这一次对准了躺在法阵中心奄奄一息的女孩。
而眼看按照既定路线前进即将就要追靠近血色法阵面前的男人,却他在准备挥斩带着魔质的那把短刀的一刹那,骤然改变了自己的行进方向。
猄在即将逼近法阵的那一个瞬间嘴角忽然又勾起了嘲讽的笑意,接着他在司徒夜深的注视之下转身,带着呼啸而起的风刃冲向了站在雨曦周围不远处的杰斯卡。
这出乎意料的转变太过突然,以至于被锁定为目标的杰斯卡根本来不及避闪脱离猄的袭击范围,维持法阵的雨曦也来不及去阻止猄的袭击,杰斯卡神色惊恐的看着半边身体都染着血色的男人带着狰狞的神色迫近,好像已经听到了尖锐的风刃切割开血肉的声音。
此时此刻唯一有机会救下杰斯卡的只有能够瞬移的司徒夜深一个,而他如果真的去救杰斯卡,那么就会正中了猄的下怀。
杀人和救人他只能选一个。
在这样的关头他没有任何时间犹豫,最终出于本能的做出了选择。
他的身影从霍尔娜的身侧消失,接着又瞬移出现在了猄与杰斯卡的中间,在猄手中的魔质风刃下落的前一刻,他转身紧紧的抱住了浑身僵硬的杰斯卡。
他握着的那把军刀抽手回旋与猄挥斩落下的风刃迎击而上,千钧一发之际抵去了大部分挥砍下来的魔质气息与力道,但是猄手里的那两把魔质凝成的风刃却在夜深准备发力回弹之际蓦然炸开。
没能全部回击的风刃形态炸散消散,飞出几道仍有余力的锐利空气刀锋,即使是司徒夜深反应迅速的后撤翻滚避躲,抱着杰斯卡的他也没能躲过所有炸裂开来的刀锋,几道无形刀锋从他的脸颊手臂刮擦而过,而其中有一道却恰好击中了他的右肩。
“嘶——”
肩头血肉被撕裂的痛楚叠加在原本就因古王魔质共鸣而未曾停歇的刺痛之上冲涌而来,让司徒夜深都不得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夜深!”“司徒夜深!”
雨曦和杰斯卡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带着同样的急躁与焦虑,趴在夜深身边的杰斯卡看向他肩头那道被空气利刃割进了近有五六厘米的狰狞血口,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捂住合上那样的伤口,却又在即将触及之前又骤然缩回。
司徒夜深身上被割伤的处处都挂着刺眼的血色,而被他死死护在怀中的杰斯卡在那么近距离地交锋之下却毫发无损。
“你可以不救我的...”杰斯卡咬紧下唇面色苍白的哽咽地出声,奋力撑扶起了打算从地上再撑身站起的司徒夜深,后者对于他这样的话却只是伸手用手背轻贴上了他的嘴边,让他止了没能出口的后话。
“这些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夜深轻声开口,“就当我是还你当初为我挡下的那一击。”
杰斯卡心说自己才不需要你还这样的东西,紧紧握着他的手看着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
那些被空气刀锋和地表尖锐处刮擦出来的伤口确实在以肉眼可见的诡异速度恢复,小一点的伤口几乎是迅速就止住了血流没有了踪迹,而稍微大一些的口子也随着伤口表面冒出的丝丝白烟而迅速缩小直至愈合。
可是司徒夜深身上并非所有的伤口都那般迅速的恢复消散了痕迹,他肩头被割裂的那道最大的血色口子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有些狰狞的伤口还是翻露着血肉袒露在他的肩头,滚烫鲜红的血液从那个伤口沿流而出,伤口周边甚至还有什么封印一般的文图在血液浸染下闪烁着暗光。
他并不是所有的伤口都能那般被治好。
这样的念头在杰斯卡心里出现,他望着那道狰狞的口子拼了命的想从自己身上那些装备里找出能够医治的工具,可是他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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