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错的男人,你以后好好照顾他。”
“那你呢?”
“我?”雪苼微微一笑,“我不惜花照顾别人的,我就喜欢别人照顾我。”
颜玉破涕为笑,“雪苼你真特别,可是我喜欢你。”
何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个画面,她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要诋毁雪苼的话,可是却说不出来,她顿时恼羞成怒,上前给了颜玉一巴掌。
颜玉顿时给打哭了,雪苼忙护着她,“太太你这是干什么?”
何氏一把把雪苼推开,“我教训我的外甥女管你什么事?颜玉,你这不顾廉耻的丫头,你竟然做下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我今天要提你母亲打死你。”
“好了!太太你能不能别闹?不是你说的颜玉是生下你们傅家孙子的人吗?”
“那也要明媒正娶,我就知道跟着你这种人是学不到好儿的。”
对于何氏的两面三刀雪苼实在没法子说什么,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知道我不是好人又何必把她安排到飘雪院?刚才说我是因为嫉妒害她,现在又说是我教坏了她让她和傅晏瑾睡,太太,这可是自相矛盾呀。”
再次交锋何氏又败了,她气的正咬牙,对身后的俩个婆子说:‘把这个刁钻的女人给我拉下去。’
俩个婆子凶神恶煞的走到雪苼身边,正要动手,忽然看到傅晏瑾走了进来。
“母亲”他对何氏一向客气,“您来的正好,我和玉儿的事还请您做主。”
何氏看了雪苼一眼,“她也答应玉儿进门?”
雪苼忙说:“自然。”
“那好,等你大婚之日就俩个人一起娶,当成平妻。”
不管何氏如何打骂,她总不能让自己的外甥女给雪苼压着,而且玉儿年幼又胆小,比较方便她控制。
傅晏瑾看了雪苼一眼,“那我就谢过母亲了。”
何氏不悦的一甩袖子,“大帅也是的,就这么几天等不了了,来来回回的进出飘雪院,这好说不好听呀。”
傅晏瑾忙笑着说:“母亲提醒的对,儿子记下了。”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了,玉儿也有了笑模样,傅晏瑾和何氏一起离开后过了一会儿,雪苼去了五姨太那里。
她是偷偷去的,丫头都没告诉。
她进门儿,叫了声五姨太。
五姨太正在给脸擦药,看到雪苼来了忙站起来,“雪苼姑娘。”
“五姨太,您的脸……”
五姨太忙用手去遮。“没事儿,我就随便擦点药。”
雪苼把药拿起啦,“那这药我也随便擦点,可以吗?”
“来,我给你擦。”
雪苼在椅子上坐下,五姨太是堂子里出身,伺候人的本领一流,她给雪苼擦药非常小心,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擦完药,雪苼把那对耳环拿出来,“您生日快到了,我给准备了这个,一点心意。”
五姨太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自然明白雪苼不会无缘无故给她送礼,现在她是何氏的眼中钉。收了她的东西,万一她有个什么要求,她不是落了短吗?
何氏把装耳环的盒子给推过去,“您先看看。”
五姨太只好打开,她以为会是什么值钱东西,一看虽然漂亮,但不是很名贵,对于在傅家呆惯了的人也倒是罢了。
她立刻在心里称赞雪苼的机敏,这副耳环不昂贵也绝对不普通,她收了可以当成一份普通的生日礼物而不用有负担,这样看来雪苼只是想跟她搞好关系,而不是想要求她什么。
“真好看。”
雪苼道:“我听说那天您会穿紫红的旗袍,这幅耳环刚好配,虽然不名贵,但胜在花样精巧,戴戴玩也是不错的。所以我特地先送了过来,好给五姨太配衣服。”
“谢谢姑娘,你有心了。”
“这都是些小事,谈什么谢不谢的,只是希望以后有什么事五姨太能提点我一点,现在跟太太关系闹到这么僵,全是我任性的错。”
五姨太觉得她这话说的由衷,便叹了口气,“也不能全怪你,谁没有个小脾气呢?而且这媳妇和婆婆本来就是天敌,都是这么过来的。”
雪苼笑了笑,“说的也是。对了,您生日那天怎么安排的,我想熟悉一下,这毕竟是我进入家门后第一个大日子,我怕再出什么乱子让太太生气。”
五姨太随手拿了一份单子给她,“这本来也该是给你们的,不过你和晏瑾还没有成婚,这些事也不用你操劳,等下个生日呀,我可是要托清静了。”
雪苼把单子浏览了几遍又放回去,“行,我记住了,尽量不犯错就是。”
雪苼也没有闲谈就走了,这里始终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何氏还没知道,傅晏瑾倒是先知道了雪苼去五姨太那里,他皱起眉眼神凝重,脸上掠过一丝不悦。
雪苼回去后,她把每个程序的时间和中间会发生的牢牢记在脑子里,她不敢写出来,生怕会被发现。
忽然看到丫头在换被子,便问道:‘这大冬天的要晒被子?’
丫头忙说:“是大帅要换了。”
雪苼顿时明白了,不由得脸上一红,昨晚他和玉儿在这房间里翻云覆雨,要是依照她的脾气恐怕这屋子是不能住了。
她问丫头,“还有空房间吗?”
“有是有的,但是没火炕和火吊子,还是这屋里暖和。”
这个时候雪苼也不能再去招惹什么是非,她说了句“那好好收拾”便又坐在那里发呆。
一连过了几日眼看着五姨太的生日就到了,可是除了那张小纸条,雪苼就再没见到任何和张副官有关的消息,她这心里翻江倒海的很不平静。
终于到了这天,她头着一晚都没睡,早上起来后对着梳妆镜呆呆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今天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颜玉穿戴的漂漂亮亮来找雪苼,“你真懒惰,我都收拾好了。”
晋州这地方比起云州比较保守,都还是老规矩,富贵人家的女眷常年在深宅里出去的机会少,遇到热闹的机会更少,所以今天颜玉特别兴奋。
雪苼摸了摸她身上的粉红斗篷,她想起傅雅珺装失忆扮成少女就穿粉色裙子,她来晋州这么久了,竟然没有人跟她提傅雅珺,更没有人来说,果然是个好薄情的家族,也不知道当年把她嫁给赫连曜的哥哥是不是何氏的主意,她恨自己竟然没有一条是为了傅雅珺。还有傅晏瑾,也是连提都不提,好像她根本不是他的妹妹。
“赶紧收拾,你想什么呢。”
“好了,别催,我冷。”
雪苼想到今天要逃走自然要穿些轻便保暖的衣服,便穿了一条呢料西裤上身是织锦袄子,外罩一件黑白格子的大衣。
她自来做洋派打扮,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颜玉拉着她的手说:“走吧,我们去给五姨太拜寿。”
五姨太没敢在自己的屋里接受,她在何氏的屋里接受小辈儿们的拜贺,她今天穿着一袭枣红闪花的夹棉旗袍,带着雪苼送的耳坠子,很是闪亮。
颜玉拜完后送上自己的礼物,是一双小羊皮靴子,这是高级百货商店买来的,五姨太高兴坏了,一个劲儿夸颜玉。
有人故意问:“怎么没见雪苼姑娘送礼物呢?”
雪苼笑笑并没有说话,她还没有嫁入傅家,现在的身份也是尴尬,不像颜玉还有个表小姐的身份。
五姨太对着何氏说:“我都跟太太说过了,雪苼是客不要送礼物,可她前几天还是送了我这幅坠子。”
众人都看到了,好看是好看,但不名贵,就没再说什么。
熬了大半天,终于等到了戏班子来开戏。
戏台子搭在外面,虽然女眷们都呆在花廊下,但还是冷风阵阵,雪苼脱下自己的大衣给颜玉披在了肩头。
颜玉说:“我不冷,你这样很冷的。”
雪苼说:“我去如厕,怕弄脏了。”
颜玉只顾着看戏,对她摆摆手。
雪苼来到了约定的花藤下,这里有一面影壁,正好挡住了前面的人,却又不至于让人怀疑过来的动机。
她刚站定,忽然就给人抓住了胳膊。
“夫人。”来人一身青衣短打,看着像戏班子里的人,担雪苼认识他,他正是侍卫队的。
雪苼喜出望外,“张副官和小喜呢?”
他们已经出城和少帅汇合,您要等戏班子表演完了躲进我们装行头的柜子里,偷偷的出去。”
“少帅也来了?”雪苼又是感动又是生气,他怎么就不请人劝。
那人点头,“少帅在城外等您,夫人我们快走吧。”
雪苼忙点头,“好,我等着。”
雪苼回去后心不在焉的看戏,因为这里都是女眷,傅晏瑾来过一次就走了,但是侍卫不少,充满了戒备。
戏演的差不多的时候何氏要忘台上扔赏钱,雪苼找了个借口说头疼就回了房间,其实她是偷偷的去后台躲在了箱子里。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提心吊胆,她能听到侍卫拦截的声音,还有他们要打开箱子看的声音,估计是塞了钱,她呆的这个箱子并没有打开。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忽然停下来,有人打开了箱子,“夫人,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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