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昏迷不醒,身下还汪着一滩血水。
侍卫们立刻把她送到了医院,然后去通知了张昀铭。
张昀铭立刻赶到了医院,果然看到圆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见到张昀铭,圆圆立刻拉住了他的手,“张大哥,你搬回来住吧,我害怕。”
张昀铭皱起眉头,把她的手给塞回到被子了,“你也不要太伤心,左右这个孩子是不要的。”
“有鬼,我看到了鬼,是王安的鬼魂,他来找我索命了。”
张昀铭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雪苼的办法?也太缺德了吧。
“别怕,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而且又不是你害的王安,是他自己酒醉掉入了河里,你不用太自责。”
圆圆的眼神游移不定,放在被子里的手指紧紧蜷起,过了一会儿她才冷静下来,“是我想太多了,不过你能不能搬回来?院子那么大我一个人住害怕。”
“我给你倒杯水喝,咦,没水了,我去打水,顺便给你带点吃的,等着。”
一出门儿,他就溜去了司令府。
司令府里雪苼正在喝茶看账本,面前还有一小碟子蜜饯。
“夫人。”他在门口恭敬的喊了一声。
雪苼放下账本儿,“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儿?”
“圆圆出事了,她今早小产给送进了医院。”
雪苼一愣,“这么厉害?”
张昀铭面容有些发紧,“夫人,该不会是您真对她做了什么吧?”
雪苼摇摇头,“我能对她做什么?我不过是问了你副官发现王安尸体的经过,然后让他们抓了几只蛤蟆放在她房间里。”
张昀铭无语,他还真没想到高贵优雅的夫人会做这等事,是给赫连曜教坏了吗?
“夫人,您这招的确是够损的。好在她自己不想要孩子,否则您这是作孽。”
雪苼老大不高兴,“说的是什么话?如果不是亏心,她又怎么会如此惊慌害怕?”
张昀铭摸摸下巴,“害怕也是有的,毕竟不是任何人都跟夫人一样见多识广。”
“张团长,我怎么听你这话那么别扭呢,你是不想我管这件事了吗?”
“昀铭岂敢,只是想问夫人下一步要做什么。”
雪苼喝了口茶,“她一定央求你搬回别院吧,你就答应。不过你自己长点心,她给你做的吃的喝的都要注意,这事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就这样?”张昀铭觉得有点简单。
“还有这个。”雪苼给他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张昀铭要打开,却给雪苼拦住,“这是曼陀罗花粉,有致幻的作用,等会儿你走的时候带点当归红枣鸡汤,然后把药放在里面。”
“夫人……”
“不愿意就算了,我反正觉得她不是好人,你要护她就现在把她给送走,我也就不追究事情的真像了。”
张昀铭说过要给小喜个交代,这样把圆圆送走不妥,他把小瓶子装进口袋,“一切全听夫人的。”
雪苼点点头,“那就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圆圆等了好久张昀铭才回来,他还带了鸡汤。
“张大哥,你去哪里了?”
“给你买鸡汤去了,来,趁热喝。”
圆圆没想到张昀铭会对自己这么温柔,满心欢喜的喝下去鸡汤。
“张大哥,现在孩子没了,我也不用再打胎了。等我好了就离开封平,可是这段时间您能回去陪陪我吗?”
张昀铭心里没有愧疚是假的,特别圆圆又说了这番话,他觉得可能自己真是冤枉这姑娘了。
当晚圆圆就跟张昀铭回到了别院,他还特地让人升了火炉,给屋子取暖。
圆圆似乎看到了希望,吃完饭很快就睡着了。
可是半夜,她跟梦游一样的走出屋子。
张昀铭本来就保持着警醒,立刻跟了上去。
走到一棵花树下,她忽然站住,对着树阴森森的笑。
张昀铭给她笑的不寒而栗。
只听她说:“王安,都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
“开始我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你,贞节也给了你,但是你一穷二白,连个房子都没有,凭什么要我跟着你?”
张昀铭倒吸口冷气,原来并非是她说的强迫,是勾搭成奸。她一个佛门弟子不守戒律,真是淫荡。
“我就是喜欢张昀铭,他英俊潇洒有钱有势比你强了一千倍,凭什么要我跟着你去受穷?”
“你该死,谁让你非要拉着我私奔?淹死你是便宜你了。”
果然是她,看来夫人给的曼陀罗让她把树当成了王安,这是跟他在对话。
张昀铭有心打断她把人给抓起来,可圆圆忽然转身回房,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狰狞。
她边走边说,“很快的,张昀铭就是我的人了,是我的。”
张昀铭握紧了手里的枪,这个毒妇又要干什么?
*
第二天,小喜正在跟雪苼皓轩吃早饭,忽然小马慌慌张张跑进来,“夫人,大事不好了,张团长中毒而亡了。”
“什么?”雪苼站起来,“哪个张团长?”
“还有哪个,是张昀铭呀。”
“他怎么会……小喜,小喜你去哪里?”
小喜脑子里嗡嗡响起了一片,她什么都听不到,只是回响着小马的那句话。
“中毒而亡,不会的,张昀铭不会的。”
雪苼和小马追出去,小马把她给拉上了车。
在车上,雪苼一直安慰她,“你别怕,不会有事的,张昀铭命硬,他一定没事。”
小喜脸色苍白,嘴唇抿的死紧,她想开口,嗓子里却给什么死死噎住,她想要点头,可是头一动也动不了。
到了张家别院,小喜一个踉跄从车上滚下来,可她l立刻爬起,跌跌撞撞的往屋里跑。
屋里围着好些人,小喜什么都不管,她推开人群,看到了床上的人盖着被子,脸被一方白帕子给遮住。
只有死人的脸上还盖白帕子。
小喜的嘴唇哆嗦,抬起的手终是没有勇气掀开白布。
扑了上去,紧紧抱住床上的人,热泪滚滚而落。
雪苼想去拉她,“小喜,你节哀。”
小喜挣脱开她的手,紧紧搂住床上的人不放。
不要,我不要再离开他。
张昀铭,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看我呀。
你是个骗子,昨晚还说要等我的答案,现在我就告诉你,你倒是起来听着呀。
张昀铭,你说要照顾我保护我一辈子的,你不准食言,不准。
我的答案就是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了,你起来呀。
“小喜,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床上的人忽然一把扯掉了白布,冲着她笑,满口的大白牙。
小喜哭泣的表情一下僵住,她看着怀里的男人,有些懵了。
张昀铭一看玩大了,他想去人群里寻找罪魁祸首,可哪里还有雪苼的影子。
小喜忽然推开他,就要往外头走。
原来他骗她,竟然拿着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张昀铭,你怎么可以这样过分?
张昀铭从床上蹿起来,鞋子都顾不上穿就往外头跑,“小喜,你听我解释。”
小喜哪里会听,刚才自己的一番真心竟然是给他戏弄了去,说不上是伤心还是别的,小喜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她身体弱步子小,哪里是张昀铭的对手,三五步就给人追上,他扯着她的手臂把人给拉到怀里,“小喜,对不起。”
咬着唇,小喜别过头不去看他,“你放开我,张团长,我不是你家的猴儿。”
“我家没猴儿!小喜,我是跟你开个玩笑,不是,我是,哎,我,那个,都是夫人出的馊主意。”
禁不住了,他还是完美的出卖了雪苼。
可是雪苼在小喜心里就是神,她压根儿就不信,“张昀铭,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做了,你为什么要把脏水把夫人身上泼?”
“我?不是的。”张昀铭这才明白他彻底掉进了一个叫尹雪苼的坑里,爬都爬不上来。
小喜去掰他的手指,“张团长,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以后还是别开的好,放开我。”
张昀铭又怎么能放手?他真怕放了小喜就永远不能原谅他。
“小喜,不是开玩笑的,刚才你都说了要让我照顾你,我全听到了。”
小喜不买账,“既然张团长的死是假的,那我的话也不是真的。”
张昀铭真给磨傻了,这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焦急的他不觉就放了狠话,“难道你真要我死了才愿意吗?”
“张昀铭,生死大事你也能拿来开玩笑?你上有老父,下有赫连军的五万士兵,怎么能随便提到死?”
看她义正词严的教训自己,张昀铭却又高兴起来,“小喜你教训的是,以后我们成亲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好好活着照顾你。”
都什么跟什么,这男人听不懂人话吗?
小喜不想在这里跟他纠缠,转身就要走,张昀铭却纠缠不休,俩个人在院子里就闹上了。
“团座”副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您先等会儿,那为圆圆姑娘的后事该怎么处理?”
小喜一愣,她放弃了挣扎看着张昀铭,“圆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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