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前段时间那是闹别扭,现在患难见真情了,又好的跟一个人一样。”
耿青担心的往房里看了一眼,当然什么也没看到,“但愿吧。”
“看你阴阳怪气的,耿青不是我说你,你……你怎么走了?”
长安端起药粥,“来,我喂你。”
莫凭澜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说:‘记得小时候你每次生病都不肯吃药,都是我哄着你吃的。’
长安知道他说的是母亲去世的那段时间,因为伤心过度她那一年总是生病,还不肯吃药,于是哄她吃药的责任就落在了莫凭澜身上。
那个时候他都是费尽心机,各种诱哄威胁,长安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时间长了他总是给她准备好一罐芝麻糖,吃药就给糖。
其实那时他来莫家也不久,长安对他还是很排斥的,但因为那段时光,让他们的情意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她不再叫他小叫花花,而是乖巧的叫他凭澜哥哥。
对于往事,长安是不太敢触及的,因为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何欢儿。今天听莫凭澜主动提起她倒是一愣。
“先别说这个了,来,张嘴。”
莫凭澜乖乖的张开了嘴巴,“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让我们家的小公主喂我。”
“你要是喜欢我天天喂。”长安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也很谨慎,其实她不太会干细致的活儿,但是为了讨莫凭澜的喜欢,她分外的小心。
这样喂完一碗药粥她的鼻尖出了细汗,她手忙脚乱的抹了,从碧桃送过来的小瓷碟子里拿出俩颗蜜饯,“张嘴,甜甜口儿。”
莫凭澜摇摇头,“不需要,我不觉得苦,你吃吧。”
长安塞到自己嘴巴里,要是换了平时她可能要腻在莫凭澜身边撒娇,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替他擦擦嘴后说:“你好好睡一觉,有事叫我。”
莫凭澜忽然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
“为什么不陪着我?”
长安张大了嘴巴,他是真的脆弱还是被打傻了?
还几天他看她像仇人一样,怎么现在又像个孩子一样依赖她?
长安是个什么都挂在脸上的人,莫凭澜一眼就看穿了,“长安,对不起,那些天我是太生气了,你怎么可以用那种手段对我。”
长安在心里说如果我不下药你都变成别人了。
见她不说话,他摸到了她的手,拍了拍,“我在里面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出不来了,便想了很多。长安,这些年我对不起你,因为欢儿的事老是怪你。可事已至此,我不能不忘前看,既然我们都成婚了就该好好过日子,早点生个孩子让爹高兴高兴,说不定他的病就好起来了。”
长安的眼睛光光的,就像上好的琉璃珠。她赌赢了吗?原来不是郎心如铁,只是需要能够把他的冷硬融化的真心。
“上来。”莫凭澜喊着。
“干嘛?”
“陪着我睡觉。”
长安平日里很是奔放,否则她也做不出给莫凭澜下药这样的事来,可是如今竟然有些扭捏,“算了,你的伤。”
莫凭澜低笑,“又不是要跟你做什么。实不瞒夫人,现在就是你坐到我身上来,我也是有心无力呀。”
长安脸都红起来,“你胡说什么呀。”
莫凭澜一双桃花眼深处藏着谁也看不懂的情绪,“好了,不逗你,上来陪我睡会儿,这些天你肯定也是没有睡好,看看,眼睛都肿了。”
长安躲开他的手,踌躇了一下还是上去,她伸手拽了拽被子,你躺好了,我不要压到你。
女人的幽香顿时铺天盖地的把他包围,甚至连药的苦味都掩盖住了,莫凭澜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这么大的床你要压我除非睡到我身上。”
长安还没见过他这么不正经过,有些心慌意乱,红着脸推了俩下,“好了,别闹,等你好了再说。”
勾起嘴角,带着几分讽刺他说:“那你,一定是等的着急了?”
长安因为太过羞涩没有去仔细研究他的表情,只是翻身向外背对着他把被子拉高,“好了,睡了。”
他清冷的目光从她的脸往下流连到她的身体,最后锁在最娇美的地方,他无声的勾起唇角,眼睛里的光芒更冷了。
长安这些日子的确是熬坏了,现在有莫凭澜在身边,她心也放下了,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莫凭澜把手放在她腰上,随后也闭上了眼睛,不过他可睡不着,心里有把叫做耻辱的火烧着他,他又怎么能做到没心没肺的睡过去?
莫如前这个老狐狸太狡猾了,他以为拿过明安商行就可以掌控莫家的一切。可是这次的生死对弈让他明白了在莫家,明安不是最重要的,有了海龙帮才有了一切。
可眼下,莫如前已经对他起了防范之心,他回家的时候就发现了家里的家丁保镖全都换了一批生面孔,就连自己的手下陈桥都给打发到了码头,他现在的权利等于被莫如前架空,也好像满口的牙给他血淋淋的拔掉。
是他太大意了,以为莫如前半死不活的呆在床上就是自己胜利了。莫如前说的对,这次就当是一场历练,给自己个重重的教训,凡事不要得意的太早!
不过,莫如前也不用得意,他身边只要有莫长安,这个局,他赢定了。
长安做了个挺可怕的梦。
梦里她看到莫凭澜满身血朝着她走过来,她想要去搀扶他,可是却被他推开。
他一个人脚下拖着血痕一直走,一步也不曾停留。她着急了,喊了一声“莫凭澜”,然后就醒了。
一张开眼睛,就看到一双潋滟的桃花眼。
长安的心头一颤,明明是厮混了多年,可是在他这么亲密的注视下她竟然矫情的脸红了。
为了掩饰自己,她故意装着轻松的说:“你早醒了?”
“也没,就是听到你叫我就醒了,梦里梦到我做什么?”
长安自然不能和他说那个梦,便遮掩道:“也没什么,就是梦到你了。那个,我起来了,呀,天都黑了。”
他们睡的时候不过是刚过了晌午,长安这一睡就是一下午呀。
她赶紧爬起来,“你饿了吧,我去看看厨房给你炖的什么?”
“长安。”
长安正在穿鞋,听到他的声音便回头去看。
他忽然艰难的挺起身体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能帮我洗洗身上吗?”
“啊?”长安在他颀长的身体上遛了一眼,一想到某些内容她心里就小鹿乱撞,羞涩不已。
莫凭澜无辜的说:“虽然换了衣服,可是身上还是很脏,还有血渍。”
长安知道他有轻微的洁癖,但还是摇头,“你再忍忍吧,你现在不适合泡水。”
“那擦擦可以吗?”他眼睛里的桃花水都满的要溢出来,有点楚楚可怜的意思。
长安心里的母爱泛滥,顿时觉得自己强大无比,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就点了头。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美男计。
莫凭澜舒服的躺在床上,四肢打开,对长安说:“来吧。”
长安总觉得这画面不对,怎么感觉他像个要被恶霸糟蹋的娇花儿呢?
她白嫩的手指在水里拨弄了几下,“要不我让碧桃来帮你吧?”
莫凭澜眯起眼睛,“你确定?”
“不太好呀。碧桃是个没出阁的姑娘。要不让耿青来吧,我去叫耿青。”
“长安。”莫凭澜喊住她,“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虽然是个男人,却也不愿意什么人都看我的身体。你把毛巾给我,我自己来。”
长安知道他是生气了,想来也是自己的不对,便把毛巾扔在盆里,上前去给他脱衣服。
莫凭澜看着清瘦,却四肢修长骨骼匀称,即便这些日子受了苦,解开衣服后还是能看到身体上漂亮的肌肉线条。
长安帮他把柔软的白色睡衣给脱下来,然后拿着毛巾顺着他壁垒分明的胸膛慢慢擦拭着。
他的身体鞭痕纵横,有些还是破烂着有些却已经结痂。
长安皱眉抖手,她恨不能去那督军府把那督军的脑袋给拽下来,这下手也太狠毒了。
看到他身体一缩一缩,喉咙里压抑着痛苦,便说道:“疼你就喊出来,我又不是外人,我可是经常在你面前喊疼的。”
他还能笑,“傻丫头,你是个女孩子,自然是可以喊的。我是个男人,再大的痛苦也要忍着,否则怎么做一个男子汉?”
“谁规定男人疼了就要忍?我没跟你说过吗?我有个男同学,特别娇气,每次推他一下他都要说讨厌你你的指甲戳到我了好疼呀。”
莫凭澜噗的笑了,却牵扯到伤口,他嘶了一声,“你是故意的。”
|“本来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谁让你笑的。我再说个笑话,你可不准笑。”
莫凭澜觉得这就是无理取闹,“哪有讲笑话还不让人笑的。”
“有呀,我莫长安就是,你听好了,说是……”
说了好几个笑话,总算是把上身擦完了,长安把弄脏的毛巾放在水里,水面泛起淡淡的血迹。
她刚要喊碧桃把水给端出去,莫凭澜却喊了她,“继续呀。”
“擦完了。”
莫凭澜拉了拉睡裤的带子,“还有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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