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靠近,莫凭澜的手支在桌子上,“说我像西子,你是皮痒了吗?”
“你要做什么?”
“过来。”
长安站起来,却是逃跑的姿态,“我不。”
“要我过去抓你过来吗?”
“你要做什么?”
“你过来就知道了。”
长安看看左右,这是在家里他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便站起来走了过去。
莫凭澜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人给拉到了大腿上。
长安以为自己要摔倒,赶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低头,正好对上她的眸子,“长安,投怀送抱也轻点,我的伤还没好呢。”
长安气红了脸,她挣扎着要起来,却给莫凭澜按住了腰,也不知道他按的是哪里,她只觉得酸酸麻麻,动弹不得。
他的俊脸近在咫尺,眼看就要亲上来。
长安不是没有亲过莫凭澜。
去港岛上学那会儿,她跟着英国佬的学的,上来高兴劲儿就抱着莫凭澜的脸亲一口,一装傻二装痴,就是为了赚莫凭澜便宜,但是像眼下发生的还是头一次。
眸子纠缠在一起都被带入一种类似漩涡的深沉里,还火花肆虐。
莫凭澜喜欢长安的眼睛,也喜欢她的长相,他对她有冲动,从十五岁那年就开始了,这种扭曲的肉欲让他想占有她又想毁灭她,更多的时候是想逃离她。
对于长安的复杂感情,恐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明白不了。
而此时,看着她明艳的小脸儿,莫凭澜已经不需要厘清自己,他缓慢的低下头去,喉结滑动,眼见着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便勾起薄唇吻了上去……
“少爷,您的茶来了……”
碧桃的出现打破了俩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碧桃一个大姑娘羞得满脸通红,放下茶盘就跑了。
长安也给羞到了,她挣扎着想要从莫凭澜的怀里出来,却给他紧紧箍住。
“别动,我有伤。”
“让我起来,你有伤。”
两个人说着同一个借口,也不知道是该起来还是该坐着。
莫凭澜有些烦躁了,他低头堵住了她刚吐出的字,重重的吻她。
那晚,俩个人做的多却没有接吻。
这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长安的初吻。
唇舌缠的有些疼,还不太能呼吸,身体又软又麻,心却还是喜欢的,脑子里浮浮沉沉的什么落下又有什么升起,而且口腔里全是他的气味,一直蔓延到肺里。
当晚,长安就搬回了新房里。
虽然有了花园里的一吻,可是这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俩个人还是各自盖着一条被子。
此后的几天,莫凭澜身体慢慢恢复,也没发生什么。因为那个吻,开始长安还会脸红心跳,可是慢慢的她发现莫凭澜对她还是淡淡的,不远不近克己复礼。
长安不是个能耐住性子的人,虽然她也想冷下来,可是每天看着莫凭澜她心里就难受。
这种难受她也藏不住,小脸儿上写的清清楚楚,才几天的功夫就茶饭不思清减了不少。
莫凭澜伤好了后就去商行里忙活,早出晚归见面都少,俩个人之间成了豪门大户夫妻之间最普通的一种相处模式,平淡却正常。
但长安知道不正常,他们是新婚夫妻,就该像花园里那天的样子甜甜蜜蜜,可是现在还没有他做哥哥时候对自己的一半好,难道他还在生气?
莫凭澜这个人不能用普通人的想法去猜度他,根本也猜不透,可是长安不希望他和父亲之间有任何矛盾了,都是她最亲爱的人,她不希望他们成了仇人。
所以不管莫凭澜怎样她都极力替他掩饰,这样的委屈长安从来没有受过。
可是后来,等她经历的再多些,才知道这样的委屈根本就不算委屈。
过了俩日,是长安的生日。
去年,她的生日是在港岛过的。同学给她办了生日舞会,还有大蛋糕,而让她最高兴的是莫凭澜竟然漂洋过海也赶了过去,带了爹和他自己的礼物。她老爹没什么心意,万年不变的小黄鱼,而莫凭澜除了送给她一根小黄鱼,还给她买了一款最新的瑞士腕表,这东西金贵的很,比黄金翡翠都要贵,可好新奇好漂亮,亮晶晶的戴在白嫩纤细的手腕上,长安顿时觉得自己美了三分。
可是今年……他大概忘了吧。
爹病着雪苼又不在身边,莫长安也不想过什么生日,这天早上碧桃给她捧来一碗长寿面和圆滚滚的煮鸡蛋,“小姐,恭喜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长安喜上眉梢,“这是谁让你做的?”
“当然是老爷了,对了,你赶紧换身漂亮的衣服,今天生日可要穿的美美的,一会儿我们下人还要给你拜寿呢。”
长安脸上很失望,“凭澜哥哥呢?他昨晚是不是没回来?”
“听人说昨天生意上出了点问题,他去阳县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来。”
“哦。”长安掩饰不住的失望,但是这事儿又没法子挑理,他是为了生意。
换了一件旗袍,脚上穿着黑色皮鞋,长安坐在大厅里等着下人们给拜寿,碧桃和耿青在身边给他们发红包。
等都拜完了,耿青和碧桃也给拜,碧桃嘴甜,“希望小姐永远年轻美丽,跟少爷琴瑟和鸣恩恩爱爱。”
长安亲自给她拿了一个绣彩荷包,“谢谢你。”
耿青嗫嚅了半天,才抬头看着长安,“小姐,我希望你永远快乐。”
那一瞬间,长安觉得自己的悲伤全给扒开了,暴露出来。
耿青虽然寡言少语,但是他却看的清楚,知道长安一点都不快乐。
为了能给女儿过生日,莫如前多抽了一口大烟,他今年送了长安俩根小黄鱼,放在女儿手心里的时候眼睛透着慈爱。
他莫如前不是什么好人,可却把一辈子的温情都给了这个女儿,他希望她过的好,比谁都希望。
为了她的未来,他和妻子郄宁背叛了组织弄死了组织的未来接班人,如果真的有什么报应一定要报应在自己身上,长安是无辜的,她就该幸福快乐。
可是,会吗?
吃晚饭的时候雪苼的生日礼物终于从港岛给送来了,长安打开一看,是一件鲜红色的丝绒长裙。
书信里说这是雪苼自己设计然后找裁缝给做的,融合了最流行的款式,让长安一定要穿上,算是她的生日以及新婚礼物。
长安很高兴,当场就去换上,她一走出来大家的眼睛都直了。
长安长得美,穿红色特别好看。
美丽的裙子长及脚踝,修身的款式把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但散开的裙摆又好像是刻意把长安的艳丽收拢起来,只随着步子的走动半含半露。
长安转了一个圈儿,裙摆离开像打开的花苞绽放,碧桃称赞道:“小姐,你太美了。”
莫如前眼睛里也有骄傲,“吾家有女今十八,长安,陪着爸爸喝一杯。”
“爹,您别喝酒。”
“这是你杨四叔送的女儿红,本来要等你成亲的时候拿出来喝,可是……长安,爹对不起你。”
长安知道爹的意思,她摇摇头,“爹,你说什么呀。我从小到大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你对我的好我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所以,我不需要什么豪华的婚礼,只要你和凭澜哥哥都好我就满足了。”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快满上,爹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爹。”
两个人再也有提起莫凭澜,特别是莫如前,他不动声色,看起来并没有对莫凭澜不回来给女儿过生日生气,可是这内心却风浪涌动,很是后悔上次没有整死他一了百了。
“长安也敬爹一杯,祝您老人家身体早日康复。”
刚举起杯子,就听到碧桃咋咋呼呼的喊:“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长安一挑眉梢,嘴上说着碧桃可心里却砰砰的跳,终于回来了。
莫凭澜风尘仆仆,进门就扔了披风,先给莫如前请了安才坐在长安身边,“这紧赶慢赶还是晚了,长安,生辰快乐。”
说着,他把一个小锦盒递过去,面带微笑看着长安。
长安低头看到了他手背上的血迹,“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碰了一下,不打紧。”
说着,他把衣袖往下拉了拉,盖住了手背的擦伤。
长安却快他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把衣袖往上一撸。
“天啊,凭澜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原来,莫凭澜的胳膊皮肉擦破了大半,上面还沾着泥土和细小的沙粒。
他皮肤白,这些伤口就显得格外狰狞。
“没事儿,长安你不用大惊小怪,我一个大男人不打紧。”
长安却不听,她喊进来他的随身侍从小海。
小海心疼的说:“老爷小姐,少爷是着急往家赶天黑还骑马赶路,自己从马上摔下来弄伤的。”
莫凭澜垂着眼角有些尴尬,“这么丢人的事就不要说了,长安,快点拆开礼物,看看喜欢不喜欢?”
长安抿抿唇,然后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个珠花,款式简单的花朵造型,但是上面除了花蕊是白色珍珠,花瓣全是用小小的红宝石做成。
这发夹宝石和珍珠都是上成的,但做工却稍显粗糙,看起来是新手所为。
这么昂贵的珠子万不会让个新手去做,除非是……
莫凭澜脸上一红,“我做的,开始以为很简单,做出来却不是很好,要不等我找个手艺好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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