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冰冷没有温度,莫凭澜忙把手指放在她鼻息下,就连鼻息也若有若无。
他用力拍打她的脸,“莫长安,你醒醒,醒来!”
他以为她溺水自杀。
她是仇人的女儿,就是他的仇人,她死了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当接触到她脸的时候他魂飞魄散,心里有一块揪疼成一团。
那个时候,恐怕要他拿命去换她的命,他也是愿意的。
“长安,莫长安,你再不醒来我可要打你了。”他从最初的慌乱冷静下来,可是挤压她腹腔的水,并低下头像给她做人工呼吸。
长安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擦过他的脸颊,然后她抬手就是一巴掌,“莫凭澜你无耻,我洗个澡你还对我欲行不轨。”
莫凭澜悬在空中的那颗心总算是落了地,却是被一种强拉硬拽的方式弄到了地上。长安这巴掌力道不小,他的脸火辣辣的有些疼,伸手捂住再看她的时候,眸子便冷戾起来。
“没死就给我起来,我还以为你想不开淹死了,莫长安以后少跟我玩这些把戏。”
长安给气的浑身发颤,“我跟你玩把戏?我不过是洗澡睡着了,谁要你多管闲事。”
她说着站起来,伸手扯了浴巾就要往外走。
莫凭澜的眸子一缩,一句小心还没等说出口就看到长安往一边歪去。
长安的脚在被小偷偷钱包的时候崴过了,现在地上滑她自然站不住的。
莫凭澜伸手抱住她的腰,把光溜溜的一个人给抱在怀里,跟着他截下了另一巴掌,这一切行云流水,完美的像事先排练过一样。
长安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你放开我。”
温香软玉在怀,刚才压下去的欲又给重重勾起。
他捏着她的下巴去吻,“是你在勾引我,莫长安,不得不说,你光溜溜的样子比穿上衣服更好看。”
“你去找你的……”
他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可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听她提起别的女人的名字,他变着角度的亲吻她,让她不能呼吸不能说话,甚至连拒绝都不能。
他莫凭澜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不到。
长安被莫凭澜折腾了一夜,第二天起来一看脚肿了。
当然有个地方也肿了她却不好意思说,连自己都不好意思看,只能生生忍着疼。
她有了借口,不起床不面对他。
莫凭澜倒是由着她,自己梳洗后就出门去了。
长安在被窝里腹诽,一定是去找他的欢儿去了。
她磨了一会儿牙,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
脚一动觉得没那么疼了,她低头一看,原来脚上不知什么时候给涂了淡绿色的药膏。
怪不得昨晚她感觉到一丝丝的清凉,原来是莫凭澜给涂了药。
他这算什么意思?打了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长安只觉得悲哀,如果可以,她真愿意像阿桃阿沅兄妹那样,过这与世无争的日子。
她拥着被子做起来,看到胸口手背上的痕迹自己都吓了一跳,又想起昨晚莫凭澜的凶悍,估计是因为他的欢儿没给给他碰,所以火气都发在她这里来了。
还是很悲哀。
长安更不想起床,她觉得心里跟撕去了一块似得,疼,难受。
莫凭澜晚上回来的,一进门就听到房间的保姆说长安一天没起来,送进去的饭菜几乎一口没动就端出来。
莫凭澜拧眉,他一直觉得长安没心没肺小孩子脾气很好哄,虽然气性大,但也不至于跟她自己过不去呀。
推门进去,房间里黑着灯,但是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床上隆起的人形。
他打开电灯,然后走过去要拉被子,随后却改变了主意,只是拍了拍她,“长安,长安。”
没有人回答,他却感觉到手心下的皮肤很热。
立刻把被子给掀开,长安正脸朝下躺着。他把盖住脸的长发分开,果然看到了她的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
手心贴到额头,又转到小腹,到处都是滚烫的一片。
昨晚这个傻丫头在水里睡着了,后来又给他折腾了大半宿,这会儿发烧了。
他赶紧把人用被子裹好,然后摇铃让保姆去找大夫。
这种高级酒店都配备着洋大夫,为突然有病痛的客人诊治。
大夫很快来了,看了后就说长安是着凉感冒,给打了一针退烧针,又给了一些医用酒精,让给病人擦身体降温。
大夫走了后,保姆自觉自己没有发现长安生病有错在先,便主动要替她擦拭,却给莫凭澜拦住,“你下去吧,我来。”
莫凭澜不想给人看到长安的身体,就算是女人他也不想。
这种迟来的占有欲就是在昨晚才有的,他能毫不犹豫的把她当作筹码扔给姜老板,可是跟何欢儿谈话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嘴上说话,脑子里却翻滚着长安平日里在自己身下的样子,抱着自己的嫩藕一样的胳膊,细长滑腻又有弹性的长腿,还有铺在身下像海妖一般浓密乌黑的长发,眨着水汽眼角绯红的迷眼凤眼……这一切的一切,无不透着撩人的风情,让他恨不能死在她身上。
可是一想到这样的美景给别的男人看到,她长腿勾着别的男人的腰,眼睛因为别的男人的伐沓而流泪,身上沾了别的男人的痕迹……他激动的就想杀人。
把长安留在第一楼的时候他就知道姜老板不会动她,姜老板是什么人?自然对他的身份以及身边的人一清二楚,他不可能对莫家的小姐下手,而且他还留人在现场,要是真敢动,他就让人找个机会把人给拉出来,可是他竟然还不放心,平时自诩的冷静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全丧失了。所以当何欢儿表示不愿意跟他走的时候,他没有勉强,而是立刻去了第一楼。
第一楼里姜老板已经被长安挑起了火,便搂着五姨太云雨了一番,莫凭澜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听到了里面销魂的声音,他以为是长安,差点起了杀人的念头。
莫凭澜从小的反应慢,这种反应不是说脑子,而是来自身体上的反应。或许从小挨得打太多,每次他都麻醉自己不疼,所以等这种疼痛传到脑细胞都反射到身体各处的时候他也许已经被打的半死了。这次也一样,割舍掉长安他没觉得疼,可等这种疼痛反应过来,他已经丢了半条命。
莫凭澜从来都没有这么纠结过。
报仇是他活着的唯一目标,可是现在这目标却因为长安的介入变得越来越不明确……
细心的用酒精给她擦着手心脚心腋窝肚脐,不知道是退烧针的作用还是酒精的作用,长安的身体慢慢凉了,再试已经差不多和他的体温一样。
莫凭澜去洗了手,拉着被子盖在俩个人身上,然后把她给紧紧抱在怀里,大概是太疲劳了,他很快就睡去,无限满足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长安是被热醒的。
她接的自己被按在一个火炉前,烤的口干舌燥手脚发热,她挣扎着想起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莫凭澜。
他还沉沉的睡着,眼睛底下有青色。
长安轻轻的把他的手脚给拿开,脑子里有些混乱几乎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她摁着额头想了一会儿,大概记得自己是病了一天。
现在摸摸头已经不热了,就是手脚有些发软,肚子里也饿,浑身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力气。
她想要洗澡想要吃饭,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洗澡。
刚把自己泡在水里,门就被大力的推开,莫凭澜身上还穿着睡衣,生气的瞪着她。
长安有些瑟缩的护住身体,“你干什么?”
莫凭澜快步走过来,拿过花洒调热了水温给她洗头发,“你就是因为洗澡着凉的,这病刚好又来闹,还要不要命了?”
长安不肯承认,“胡说,明明是你……”
“我什么?”他桃花眼一弯,显然很期待她下面的话。
长安想说都是被你折腾的,可脑子里自然就出现了被他折腾的那些画面,不仅红了脸。
莫凭澜淡淡笑着,手下的动作却越发轻柔,“快点洗完了去吃点东西,昨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你这是想挨揍。”
要不是闭着眼睛脸上有水,长安一定会给他看到哭了。
他的这些话说的如此亲昵自然,就像以前她每次生病他哄自己的样子,可人还是那个人,而他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这些,她心里堵着难受,便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倒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吃完饭你还是在床上躺着休息,这次没有彻底好不准乱出去逛荡。”
长安还是没说话,她心里挺复杂的,他现在这么温柔又是个什么意思?找到了何欢儿,他又要如何安排她?
这样想着,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主动说了,“昨天我去跟欢儿谈过,这次我是一定要带着她离开苏余的。长安,你现在长大了不能任性,以后欢儿和我们在一起,你就把她给当妹妹。”
长安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着,却无力去反驳他,只好胡乱嚷着,“她明明比我大。”
莫凭澜抵着她湿漉漉的额头,那温柔的声音一个劲儿的往她耳朵里钻,“可她以后叫你嫂子。”
是嫂子不是姐姐,所以他的意思……
“长安,我知道你有心结,但我现在娶你为妻,不管是hi怎么开始的我会忠于这段婚姻,欢儿我把她当妹妹。”
他这样说。
长安却不敢信。
就在昨天,他还为了何欢儿轻易的把她送给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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