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长安一早起来就收拾好了,她不想跟莫凭澜吵架,所以就不能让他有找自己茬儿的借口。
忽然,有人敲门。
长安去打开,发现是酒店的服务生。他手里拿着一封信,“夫人,这里有人给您送来一封信。”
长安很是纳闷,打开了一看是陌生的笔迹,竟然是阿沅写来了。
阿沅在药店里当伙计,平时写写算算的都在行,他在信里对长安说阿桃那天因为自己收了东西很生气,她不信是长安给的,以为自己是用不正当方法弄来的,跟他大吵了一架,闹着要不成亲了,现在躲在姑姑家。他希望长安能出面去劝劝阿桃,证明东西是她给的。
长安当时只想着给人家,却没有想到给人家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要是因为她俩个人再不成亲了,这不是拆散了一段好姻缘了吗?
她看看手上的腕表,离着开船的时间还走,而且看信上的地址隔着酒店也不算远,她决定去一趟。
把行李放在房间,她只拿了个手包就走出了酒店,想着要带个人,又因为这次出来全是莫凭澜的人她膈应,特别讨厌陈桥那张狗腿子脸,而且她对阿桃俩个人根本不妨设,便自己打听着去了。
很顺利就走到了信上的地址,这条是居民胡同,阿桃的姑姑就是其中的一所房子。
长安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应,因为房门是虚掩着,她推开进去。
“阿桃,你在里面吗?”她放声喊。
“阿桃!”
屋里门响了一下,跟着好像有人出来。
长安一看是阿沅顿时喜出望外,“阿沅,阿桃呢,我来跟她说清楚……阿沅你干什么?”
阿沅眼睛通红,人很不正常的狂躁着,他伸手就把长安给抱住,往屋里拉。
“阿沅,你放手,快放开,我要喊人了。”
阿沅就跟一头发情的兽,根本听不到长安的话,胡乱抱着人扯衣服,勃发的十分骇人。
长安见识过男人的这种状况,就是她给莫凭澜下药那次。不过莫凭澜的意志力惊人,就算是乱性心也不迷,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但阿沅就不行了,他现在根本分不清什么,不过他这个人倒是忠诚,嘴巴里一直喊着阿桃。
长安真佩服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这些心理活动,她眼睛往四处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帮自己脱困,可是已经被阿沅给按到了宁式胡床上。
他扯着她的裤子硬梆梆的就要逞凶,忽然门被踢开,莫凭澜红着眼睛走进来。他顺手举起一个椅子冲着阿沅的后背就砸下来。
要是真被砸中了,长安估计阿沅非瘫痪不成,她知道他一定是被奸人所害,说到底是受自己的连累,所以喊了一声“不要。”
阿沅下意识的滚了一下,椅子砸偏了,可还是砸到了他身上,他痛哼一声,身体缩成了一团。
莫凭澜的火气却烧的更旺,他进来的时候看到情形以为是长安在受欺负,可是她一声不要喊出来真是坐实了她和这小白脸儿有奸情的罪名。
伸手把人就揪起来,然后狠狠甩在床上,他压着她的脖子,咬着后牙槽喊:“莫长安,你好!”
莫凭澜这个人很少这么情绪失控,他不是不生气,只是他生气的时候都是跟人玩了阴的,嘴头上过瘾不如直接给人使绊子,可是这才能让他如此咆哮,长安也是厉害了。
长安却无心跟他纠缠,她扒拉着他的手,用力想起来,“你放开我,我去问问阿沅,到底是谁把让他把我给骗到这里的?”
莫凭澜的手上用力,“莫长安,你还要骗我吗?这是什么,嗯?”
一封信摔在长安脸上,她认识那是阿沅早上给她送的那封,长安用力吸气,“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是被骗到这里的。”
捡起信,莫凭澜在她眼前晃了晃,“莫长安,你是睁着眼说瞎话呢,我看了,这就是你偷情的证据。”
“什么偷情的证据,你再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这明明就是阿沅约我出来的原因。”长安用力去夺,她想打开给莫凭澜看,然后扔在他脸上。
可是莫凭澜也在用力,信封咔的撕成了两半。
“莫长安,你想毁灭证据吗?”莫凭澜已经开始冷静,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越是冷静,就越是可怕。
长安急速的把那半封信掏出来,她手有些抖有些乱,不是心虚,是气的。
“你看看,这是……”
长安忽然卡壳,这根本不是阿沅给她的那封信。
她手里的这一半分明写着,“你这一走不知何年才能相见,现在已经相思成疾不能自已,盼能再见一面,跟小姐共赴巫山,阿沅就是死也值了。”
“这等下流的话你们信上都敢写,莫长安呀莫长安,你到底有多不要脸。”
“不是的,不是这样。”长安跳起来想去夺莫凭澜手里的半封信,却给他一推,头撞在胡床的柱子上。
长安只觉得一阵眩晕,跟着钻心的疼痛从额头处传过来,而且黏黏腻腻的液体流淌下来糊住了眼睛。
她用手一摸,是血。
胡乱抹在衣服上,她跳下床去,“我要问问阿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被陈桥架在院里的水缸里浸透了的阿沅给带了进来,他头破血流,显然是挨了打。
长安指着莫凭澜对阿沅喊:“阿沅,你告诉他,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叫我来这里,你说呀。”
阿沅被陈桥紧紧踩在地上,眼神惶恐胆怯,“长安小姐,对不起,阿沅情愿为你去死,只求别把我们的事告诉阿桃,我对不起她。”
长安脑子里嗡嗡的,她用力眨了眨血肉模糊的眼睛,却始终听不懂阿沅的话。
“你,什么意思?”
“长安小姐,都怪阿沅贪财好色,阿沅不敢了。”砰砰的磕头,他脸上全是血。
长安茫然的看着他,似乎在喃喃自语,“他一定是被威胁的,一定是。”
莫凭澜忽然发出一声冷笑,“莫长安,敢做不敢当可不是你的个性。这个人,前后俩次送你会酒店,那天你从第一楼出来就认识他了吧,被小偷偷了钱袋子是他英雄救美你们就勾搭上了;还有那天雅韵书寓,你消失了一整天,我让陈桥找到你天黑,也是跟他在一起的吧?是因为我要娶欢儿太伤心了所以就找个男人来安慰你?莫长安,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的爱这样廉价,廉价的随便找这么个东西上床!”
这番话他说的很平静,却字字带刀句句含血,把长安说成个一无是处只有淫荡的女人。
事到如今,长安反而冷静了许多,“莫凭澜,你听我说。那天我晚归不是和他在一起,而是被人打晕扔到了湖里。是阿沅和他的妹子阿桃救了我。”
“那么巧?”他讽刺她。
“对。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有人预谋的,是有人陷害我要置我于死地。你看阿沅,他是被人下药的。”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就戳到了莫凭澜的痛处,“我以为长安小姐是嫌弃他太弱才让他吃了药才伺候,毕竟你对下药情有独钟。”
长安气的差点吐血,“莫凭澜,你怎么这么蠢?我在苏余没有仇人没有对头,还有谁陷害我,是何欢儿!”
听了她的话,莫凭澜皱起眉,他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你是相信我了吗?”
他上前,捏住了长安的下巴让她看着他,“莫长安,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你了。到了这个份上你都能拉上人给自己撇清,这城府到底有多深呀。”
“我不是,莫凭澜你怎么这么蠢?还是……”长安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舌根子都硬下来,愣愣的看着莫凭澜。
他以为她是词穷了,转身去看阿沅,“这个人我该怎么处理?不如……剁了吧。”
“莫凭澜!”长安大叫着冲到了阿沅身前,伸开手臂把人给挡住,“你不过是要设计给我个死的理由,何苦拿着别人做法,放了他。”
阿沅抬头看了看长安,目光里满是后悔和惭愧。
他在心里说长安小姐原谅我,我是被逼的呀,阿桃还在他们手里。
长安为阿沅求情,莫凭澜自然火气更大,他指着阿沅,“莫长安,你就为了这么个东西要跟我对着干?”
长安到了现在特别平静,她低低的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莫凭澜,要不你就把我和他一起杀了,要不你就把他给放了,你说的罪名我全认,行了吧?”
莫凭澜的气血翻涌恨不能立刻就杀了他所认为的这对狗男女。一把从陈桥手里夺过了枪,对准了莫长安的额头。
冰冷乌黑的枪管陷入到皮肉了里,又疼又刺激神经,可是长安却依然淡定,就连眼神都清澈的几乎透明。
莫凭澜呀莫凭澜,你让我看透你了。
她闭上嘴角,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莫凭澜狠狠咬着牙,他绝对不是个手软之人,可就是对长安下不去手。
握着枪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都泛白,他撤了枪扔给陈桥,然后说:“把他给放了,带着莫长安走。”
“不能走!”
莫凭澜回头看她,“怎么,你难道想跟他在这里过一辈子?”
“莫凭澜,我不管是谁陷害我,但是我要一个真像,你给不了我真像我是不会走的。”
“你还要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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