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另一个也不去配对,从这方面看,她哪里有比得上何欢儿的地方。
可是在何欢儿这里会觉得拘谨,也许是自身的强迫毛病,拿了什么都要放回原处,拿了一个酒杯就要看另一个在哪里,他反而不能放松。
香炉里焚着大把的百合香,香气氤氲却也混沌,让莫凭澜有些头晕,他微微蹙眉,坐在铺着素色织锦垫子的椅子上。
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五六样菜,盘子精致菜肴也精致,青草做成孔雀开屏的模样,水晶虾仁儿中间也摆着花,想起刚才在长安家里吃的大盘肉肘子,他总疑惑这样会吃不饱。
可是刚想到这里他就狠狠唾弃了自己。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莫家的生活,而且商场黑道儿的事儿让他见多了腥风血雨,这些华而不实的风雅玩意儿竟然看淡了,要知道这可曾是他最执着的追求呀。
那个时候大概是因为出身问题,他怕人家看不起,所以格外注意这些附庸风雅的表面功夫,但这些年他已经到了无需跟任何人强调已经很强大的地步,自然是不需要再费心劳神的追求这些外在的东西,而且他也没有时间。
因为他的沉默让何欢儿觉得不安,她忙道:“澜哥,是觉得不合口味吗?这可都是你爱吃的,现在有什么喜欢的我再去做。”
莫凭澜拉住了她的手,“不是,很好,我喜欢。”
说着,他坐下,夹起一块儿琥珀核桃送到嘴里。
“好吃吗?”何欢儿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显得格外柔弱天真。
何欢儿长得一副古典侍女的模样,大眼小嘴儿,鼻子秀气挺直,脸也是耐看的瓜子脸,下巴尖尖的,是那种又美又可人心疼那种;而长安却不一样,她一双丹凤眼长且媚,嘴巴也是肉嘟嘟的唇珠明显,脸型也不是女孩那样的圆或者尖,她的额头略嫌尖窄,参差不齐的发脚越发给增添了野性,总之长安的样貌绝对不是一个好掌握女人的样貌。
“你怎么不吃?”何欢儿已经他在盯着自己看,脸上泛起淡淡的粉红,有些羞娇的垂下眼睛。
莫凭澜忙去夹菜,可不知为什么眼前总晃动着长安的脸。
他对此很烦躁,抬手去摸酒杯。
何欢儿忙给他倒酒,“凭澜哥哥,尝尝这酒,是我自己酿的桂花酒。”
莫凭澜多喝了几杯,觉得头有些涨,他平日里酒量不错,没想到这酒杯就晕乎了。
何欢儿对丫头使了个眼色,“澜哥,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莫凭澜摇摇头,“不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到商号里。”
“你先睡一觉,再去也不迟呀。”
莫凭澜扶着椅子站起来,大声喊着陈桥的名字。
陈桥扶着莫凭澜走了,何欢儿满眼的失望。
她一个呆呆的坐在桌前,忽然挥手把所有的菜肴都挥到地上。
莫长安,算你命大,但是你的运气不会这样一直好下去!
莫凭澜在商号里处理了点事物,他觉得头晕的难受,便让陈桥送他回家。
进门的时候长安正在睡觉,红绫被子密密的卷在身上,一头秀发跟海藻一样披散在枕头上。
她的头发天生的自来卷,就算紧紧盘住都有参差的碎发洒落在额头上,在港岛的时候她索性学印度女人都烫卷了,平日里要不是披散着就是扎个高马尾,然后再穿一身男人的猎装,英气潇洒,又失妩媚,也怪不得姓姜的会对她着迷,韩风凛……
想到医院里最后那位李医生的挑衅,莫凭澜紧紧握住了拳头。
他看着长安思忖,这女人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长安睡的正香,忽然感觉到有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弋。
她梦里紧张,直接一拳挥了出去。
听到了惨叫,她这才张开了眼睛。
莫凭澜正躺在她身边,一手捂着左眼,看样子很是痛苦。
长安有些慌张,“你这是怎么了?”
莫凭澜满心的委屈,“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你打的?”
长安心虚的缩回手,后又觉得解气,活该,打你一拳是轻的,就该让你瞎。
她不动声色,“我打你?开玩笑吧?”
莫凭澜送开手,果然见他的眼睛青了一块儿,差点不厚道的笑了,“这你也别怪我,谁让你在我睡梦里毛手毛脚。”
刚刚有那么一点可爱现在全没了,他蹙眉,“你是我老婆,我不摸你摸谁去。”
“你去摸何欢儿。”长安脱口而出,她憋着火气,就算他想念何欢儿也不用当着爹的面钱给她难堪,害她颜面尽失。
她的话起了作用,莫凭澜那只要伸过来的手缩回去,捏成了拳头。
长安冷笑,“莫凭澜,我不管你要怎么做,反正我爹在世的一天你就要收敛些。”
莫凭澜也学着她的样子冷笑,“你这是威胁我?”
“我只是告知某些被感情冲昏头脑的人。”
说完,她把被子一拉人往里,摆明她要睡觉不想跟他吵架。
莫凭澜看着被子下起伏的曲线,有怒火做引子的欲燃烧的更加热烈。
他伸手扯开她的被子,没有任何的前兆,就进入了她。
长安很疼,捶打着他的胸膛,呜呜的哭。
他咬牙不放开她,“既然不让欢儿进门,那在我有需要的时候你就要顶上。莫长安,不要以为我有多稀罕你,不过是一时身边没有女人罢了。”
长安的眼睛流进了鬓发里,身体被撕扯着,她的情绪起起伏伏,仿佛又回到了擦破国内苏余到云州的船上,那个时候他们置身在茫茫大江上,也许一个风浪,一场暴雨就可能让他们死去,他们之间没有何欢儿,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
可是回到云州什么都变了,那美好的几天就像是她做的一个美梦。
他折磨她,积攒了许久的欲望格外的猛烈,似乎要把她给贯穿撕破。
长安一边哭还要一边回答他那些难堪的拷问,按照他的要求来回答问题,要是回答的不顺他的心,又是一番狂风暴雨。
一场欢爱延续了好久,最后长安昏死在床上,他给她做清理都丝毫不知。
晚饭是莫凭澜自己一个人吃的,莫如前前些日子大病,靠着吸福寿膏缓过来了,现在养生惜福,晚上不吃晚饭。
莫凭澜让人给长安熬了补血的红枣桂圆粥,自己端着去了卧室。
虽然他开过窗户焚了香,屋里还是有股子欢爱后的味道。
想起刚才的销魂,他不由得勾起嘴角。这丫头嘴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诚实的很,他摸几下就受不了。
长安被香味唤醒了,因为消耗了过大的体力,中午吃的饺子都没了,她现在饿的肚子咕咕叫。
莫凭澜一身家常长衫,长身玉立。电灯下,雪白的衣领衬着他白皙的脖子,好一个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
他对她温柔的笑了笑,“起来,吃饭。”
长安果然支起身子,锦被从她肩头滑落,灯下她的皮肤像丝缎一样发出柔和的光,那些斑斑点点的痕迹就像丝缎上的花朵。
莫凭澜喉头一紧,长安就像个汁水饱满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甜味,明明是弹尽粮绝了,但这心到底是不知足。
长安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顿时用手捂住,红着脸说:“臭不要脸。”
莫凭澜对她的打情骂俏很是受用,恬不知耻的说:“我不要脸那你刚才又怎么浪成那样?”
“你……”她披上一件衣服就要站起来,却啊的一声,失了色。
莫凭澜以为她哪里受伤了,也有些着急,放下粥碗就往她身上摸,“哪里不舒服?可是我刚才太孟浪了?”
长安气的想咬他,明明就是他太坏了把东西都弄在里面,现在起身滑出,可把她给吓了一跳。
见她羞红脸的样子,莫凭澜忽然明了,“那就给我生个小宝宝。”
让何欢儿给你生这样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长安推开他,“我要去吃饭。”
“不想喝粥?”
长安点头,“想吃馒头。”
“好,我抱你去梳洗。”
莫凭澜把长安抱去浴室,竟然舔着脸亲自把她清理,等穿好衣服都是半天以后。
他让下人炒了几个菜,俩个人相对吃饭,大概是一番鱼水欢好后让俩个人的关系改变了许多,恍惚中又回到了船上。
菜是长安喜欢的,味道偏咸偏辣,莫凭澜和长安大口的吃馒头,给辣出了一额头的汗。
此时他才发现何欢儿的精致小菜根本没有什么味道,卸去伪装,他还是喜欢吃咸的辣的狗味道的。
两个人吃完饭后长安去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儿,因为太冷被莫凭澜给弄回到书房里。他看账本她看时下流行的鸳鸯蝴蝶派小说,倒是也和谐。
恍惚间长安生出一种错觉,以为他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了何欢儿的阻隔。
看了一会儿她困了,她不爱学习,一般看到文字就想睡觉。
起身,她对他说:“我去睡了。”
莫凭澜抓着她的手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让碧桃送你回去,我再看一会儿账本。”
长安回去后就脱衣服上床,刚盖好被子忽然莫凭澜一阵风似的旋进来。
长安以为他也要睡,便笑着问道:“你不是要看账本吗?怎么……”
莫凭澜一把撤掉了她的被子,厉声喊道:“莫长安,你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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