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倒是想起莫凭澜,便拿着走出自己的小套间,想去给莫凭澜吃。
门口被陈桥拦住了,她已经有许久没见他,听说他去了余州。
“你回来了。”长安对陈桥没有好感,简单打了招呼后就要往里走。
陈桥不让她进,“夫人,少爷在里面会客,不方便见外人。”
“外人?”长安勾起嘴角,“陈桥,在你家里你是内人我是外人吗?让开!”
陈桥这次很强硬,“夫人,别为难我,少爷说了谁都不能进去。”
长安第一个念头里面的人是何欢儿,也只有何欢儿在的时候陈桥才如临大敌,对她是全然的戒备。
想到此她忽然笑了,没有正面去问陈桥里面的人是何欢儿,而是问了陈桥一个问题,“陈桥,你说你从小在我们家长大,我也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看我不顺眼?”
问他算是一时兴起,却早在心里纠结过很多年。陈桥和耿青都是码头上的孤儿,莫如前一起带着他们回家,长安自问也从来没有打骂得罪过陈桥,可俩个人,耿青对自己忠心不二,陈桥却对自己跟仇人一样,要不是长安心大,早就问责他了。
被长安这么一问,陈桥却目瞪口呆,根本没法儿回答。
他对长安的不顺眼大概就是莫凭澜的那种负面情绪的反应。
莫凭澜来到莫家后就跟他亲厚,后来又做了他的保镖,莫凭澜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背着他。每次敷衍完长安以及莫家人,他厌恶的那一面自然就展现给了陈桥,陈桥接触的是他的痛苦他的压抑,所以在他的心里莫凭澜是委屈的痛苦的,却又不得的应付长安的各种纠缠,所以他才对她这般讨厌。
总不能说我是因为少爷讨厌你才讨厌你,所以他能选择的还是沉默。
长安没有等到答案也是预料之中的,陈桥除了跟莫凭澜有话说跟谁都是闷葫芦,她也不指望他说出个一二三来,只是想告诫他,“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不是不在乎,只是不同你计较罢了。”
“既然你没有理由就让开,我想你该明白我们俩个对少爷来说谁更亲。”
“夫人,少爷不让进去。”陈桥提高了声音,像是在提醒屋里的莫凭澜。
长安更加来气,这样看来屋里的是何欢儿无疑,看来一定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呀。
其实这次长安猜错了,屋里的莫凭澜看着对面的人如坐针毡,在听到陈桥的提醒后更恨不得把来人从窗户扔出去。
对面的人俨然就是莫长安!
大概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有莫凭澜这种体验,有一天会有一个长得跟自己老婆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坐在对面。他心情复杂,看到那张脸自然就想到了长安,可是一听对方说话又是个男人,他就忍不住往他的下三路瞟,那种感觉简直是无法形容。
余思翰总觉得对面这个漂亮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忍不住有些小得意。看来这莫凭澜也是同道中人呀,这第一次见面就给自己的风度折服了,可惜他余少帅不喜欢太过漂亮的,他要的是高大威猛魅力十足的男子汉。
莫凭澜要是知道自己给人这般意淫了一番定要跳起来暴走,此时外面长安吵得厉害,他更加头疼,万不能让长安和这妖孽碰了面。
余思翰也不耐烦了,他站起来,“行,也就这样了,我爹要我好好感谢你,这些年明安商号给我们余州百姓带来了不少实惠,今后你们去开商号定当给很多扶持政策,我走了。”
他要走,在门口可不就跟长安碰上面了吗?
莫凭澜还想着再拖延,“那个,不如余少帅再坐会儿换杯茶,刚才喝的是我从苏余带回的雨前,我这里还有滇南带回来的红茶,红茶暖胃,少帅来一杯。”
余思翰摸着自己小分头上的花尖儿更是得意,果然是看上我了,可是本少帅没看上你呀,美人,伤你的心了。
余少帅自觉自己是个不会拖泥带水的真男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不给人任何瞎想的机会。
所以他走的很坚决,还特别无情的说:“你留住我的人留不住我的心,再见。”
莫凭澜都快吐了,却也拦不住他,眼睁睁看着他站起来往门口走。
其实余思翰的速度特别的慢,他还等着莫凭澜从后头抱住他跪下来哀求,“达令,不要走。”
果然,莫凭澜赶上来,不过跟他想的还是有出入,他按住了他握住门把的手,“余少帅,还没请你吃饭。”
余思翰皱眉,“吃饭还早,我还有事,莫老板,非礼勿动,你也是有家室的人。”
真是表现太好了,谁说本少帅见了男色拔不动脚?这位绝顶的美人色诱我都没有动心,简直太厉害。
莫凭澜的大手粗糙,哪里是余思翰的小嫩手能挣脱的,俩个人在门把上争来夺去,被虎口的薄茧一摩擦,余思翰开始毫无节操的心里乱痒。
他暗暗对自己说,余思翰,你要忍住,在你的王子没有出现之前,不要被别的男人诱惑。
他和莫凭澜靠的很紧,莫凭澜比他高半个头,手臂从后头搭过来几乎圈住了他,男人低头时候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子上,不同意兵痞子的臭气熏天,他的气味清淡好闻,还带着点草药的香气。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虽然余思翰对他没有情,可是他的小思翰就没什么节操了。
眼角漫过轻红,他双眼带水,握着门把的手渐渐松开,人往往莫凭澜怀里靠去……
此时,外面传来江秘书的声音,他对长安说:“夫人,原来你在这里,我这里有些英文资料请你帮我看一下。”
长安在港大混了几年,别的不行,英文倒还是马马虎虎。
被叫去工作,长安也不好再纠缠,跟着小江就走。
她穿着高跟鞋,门外她的脚步声一响莫凭澜就推开了门,连着怀里的余思翰给一起推出去,差点把他
给推倒了。
陈桥赶紧给扶住了,“您没事吧?”
“没事。”说着没事余思翰回头狠狠的去瞅莫凭澜,见他白衣飘飘离着自己远远的,拧着眉头的样子就差写上讨厌二字。
妈的,这是个什么表情,刚才可是你撩拨老子的。
余思翰的人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到他出来赶紧把人给围住,长安听到动静回头看,大概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西装披着黑大衣戴礼帽的男人,因为一大群男人围着她也没看仔细。
原来真不是何欢儿,刚才算是她无理取闹了。
长安为自己的猛撞懊悔不已,脸上也一阵阵发热。那种感觉就像被所有人都窥视了心里想法一样,她不由得没话找话,“这人是谁呀?”
“一个挺重要客户的儿子,听说是个二世祖。”
“哦。”长安并不关心那人是谁,听到小江这样说还是去看了一眼,刚巧看到一群人护着那人离开,竟然觉得有几分熟悉。
奇怪了,又不是自己认识的人怎么会觉得熟悉,难道此人也在港岛上学?
见终于把人送走,并且没和长安遇上,莫凭澜这才松了口气,他对陈桥说:“你跟我进来。”
陈桥进来,按照莫凭澜的吩咐给反锁了门。
莫凭澜一拍桌子,“为什么不早说他长的这幅样子?还有,他为什么回来云州?”
陈桥神色冷凝,“少爷,你喜怒。余思翰是要去沪上,估计是余图远吩咐他改道而云州来看看我们的实力。至于他的长相……我也是吃了一惊。”
“余思翰,莫长安,莫长安,余思翰。陈桥,你见过这世界上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吗?”
陈桥点头,“见过的,东街王掌柜家的双胞胎就是,分不清老大老二,有时候连他们的爹娘都要混了。不过那俩孩子都是男的,这一男一女,我还真没见过。”
“双胞胎?”莫凭澜拧起眉头,“这余思翰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他是余图远第几个夫人生的?”
“九月二十三,跟夫人同月不同日,今年也是十八岁。听说他是庶出,但是亲娘死了,归现在的大夫人养着。”
有些事经不起推敲也经不起深究,虽然莫凭澜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诞,但又觉得很真是。
“少爷少爷。”陈桥叫了他好几声。
“什么事?”莫凭澜这才回过神来。
“那个余思翰明天就要走了,今晚要请他吃饭吗?”
本该是好好拉拢敷衍一番,可是一想到他那个样子……莫凭澜摆摆手,“送点钱财过去就行了,那个余少帅也不是爱女色的,不过要看好了他,不要让他在云州瞎逛荡,看到他上船为止。”
陈桥点头,“您放心,他们余州和云州督军不对付,他来也是秘密的,万万不敢光明正大在人家家门口晃荡。少爷,我去了。”
陈桥走后,莫凭澜越发觉得一颗心堵得慌,刚要给自己倒茶,忽然想起刚才余思翰那起腻的样子,不由得重重放下了茶杯。
门被敲了几下,长安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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