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有丝淡淡的笑意,“你不必瞎想,我这人……还没那么傻。”
何欢儿心一沉,她能明白长安这个傻字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莫凭澜淡淡的把她们连个隔开,“既然没事就翻篇了。长安,你准备一下,明天有个晚宴,你陪着我参加。”
长安淡淡一笑,“你让何欢儿陪着你吧,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我心力憔悴,而且二肥才刚去了。”
莫凭澜皱起眉头,“你还要为一只猫守丧?”
长安眸子冷淡,“它虽然是只猫,却跟我的亲人一样。在我伤心寂寞的时候都是它在陪着我,这次更是为了我而死,我为它守丧不可以吗?”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你莫凭澜不如一只猫。
莫凭澜压住心里的郁闷,冷声说:“放在心里怀念也是一样的。只是明天的宴会至关重要,大家带的都是夫人,我带欢儿去不合适。”
何欢儿的脸立马就变的苍白。
莫凭澜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不过是个妾,所谓的平妻也抵不过长安大小姐的高贵身份,她这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妾侍。
听到莫凭澜这样说,长安总算勉强点头,“那好吧。不过带上她吧,省的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
听着她的话何欢儿感觉到莫大的委屈。
什么时候她还需要她的可怜?
莫凭澜竟然犹豫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好。”
“那我回去了。”
“我送你回房间。”
都没看何欢儿一眼,莫凭澜跟着长安回到了房间。
长安面上不露,心里却满满都是对何欢儿的讽刺。原来被男人呵护占尽了上风是这个感觉,何欢儿,你也感受到我当时的失落了吧?这都是你自找的,欠我的我会让你全部还回来。
进了房间,忽然莫凭澜把她给压在了门上。
长安心头一缩,却装着无辜的样子,“莫凭澜,你干什么?”
“长安,你想玩我陪着你,但是不要太过分。”
长安眨眨眼睛,“我不懂你的意思。”
“小红。”他提醒她。
长安冷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处罚的小红不对?还是你对她有了意思要放了她?”
“莫长安!”他低吼一声狠狠咬了她的脖子一口。
长安疼得叫起来,“你干嘛?她可是要杀我,你这是给她出气?”
他气得不行,抵住她就狠狠的亲吻,差点把她给弄窒息。
“再给我装傻?”他的大手抚着她后背的肌肤,看似动情的爱抚,其实充满了威胁。
“够了!”长安用力去推他。
“你的意思是我该听信小红的话去质问何欢儿为什么要杀我吗?我不傻,我知道哪怕多说一句都会引火上身,你一定会维护她。”
他的眸子发沉,下颌紧绷,“你就那么不信任我?要真是她,我一定要去追查。”
长安冷嗤,“你现在也可以去追查,还有,别在我面前说信任的话。莫凭澜,我曾经很信任你,但你没珍惜,现在这些信任已经用完了。”
说着,哪怕她表现的再冷淡,泪水已经落在了白皙的脸上。
莫凭澜用舌尖舔着她的眼泪,慢慢的移到她的眼睛上,那柔软发烫的舌尖卷着她的睫毛,让她的身体一阵阵发颤。
莫凭澜情动,他的手不安分的到处去,“长安,那我们就重新开始,我一定让你再信任我。”
被抱上床的时候,长安在心里叹息,“还能吗?”
第二天,莫凭澜带着长安去参加晚宴。
这场宴会是英吉利的富商艾伦.梅尔先生举办的,明安商行是他在华的主要客户,莫凭澜是他最重要的客人。
这个宴会对莫凭澜很重要,但长安却并不怎么重视,昨晚给他折腾的狠了,睡到将近中午才起来,闷闷的坐了一会儿,便梳洗吃饭。
她闲着没事,碧桃却忙活开了,又是烫衣服又是整理鞋子,一连收拾了好几件礼服都不满意。
她拿着一件红色一件白色的礼服,撅着嘴巴问长安,“小姐,这都是你以前的旧衣服,这俩年你都没买礼服,我看着你现在比以前瘦了,还能穿吗?”
长安懒懒的看了一眼,“随便哪件都行。”
“那就这件红的吧,呀,这里怎么碎了?”碧桃把衣服展开,俨然发现裙腰处破了一个洞。
长安不耐烦的说:“白的也行。”
“白的已经发黄了,小姐,要不您去百货公司买一件或者跟雪苼小姐借一件吧。”
长安摆摆手,“不行我就随便找条裙子穿,又没说非要穿礼服。”
碧桃都急了,“可是何欢儿也要去,您的风头不能给她抢了。”
长安看着窗外目光空洞,“这个重要吗?你准备着,我去看看我爹。”
长安在莫如前那里呆了半天,每次只有父女两个的时候他总是痴痴的看着长安,有几次她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泪水。
长安觉得他没有神志不清,看看屋里来来往往的佣人看护,她心头明白了一点。
爹这样一定是有事,她其实心里一直有个没有解开谜,爹爹到底瞒了她什么?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碧桃兴冲冲的拉她进屋,“小姐你看。”
长安一抬头,看到衣架上挂着一件红色缎面礼服。
她过去,伸手摸了摸,上好的料子入手像流水一样,又凉又滑,几乎要抓不住。
这衣服款式很简单,鲜红的裙摆长到脚踝,没有刺绣流苏亮片蕾丝这些累赘的装饰,只是单纯鲜亮的红。
开领窄肩无袖,到没有多暴露,但是长安知道这种料子的衣服穿上一定很显腰身。
碧桃狭促的冲她眨眨眼,“少爷的眼光还真不赖。”
长安皱眉,“你确定?”
碧桃拼命点头,“肯定的,您换上试试吧。”
长安也没多说什么,去屏风后面换上了衣服。
一走出来,碧桃蹬眼张嘴,傻傻的看着她。
长安皱眉,“有这么难看?”
碧桃拼命摇头,“不,不,太好看了。小姐,您这样出去会成为全场的焦点。”
长安不认为她夸张,这件礼服太吸引眼球了。
她是个经常穿衣服的人,但没有穿过像这样的一件衣服,说是衣服,简直是贴在身上的第二层皮肤。
软软的缎面贴合着肌肤,把她的丰胸细腰已经长腿都勾勒出来,特别是走路的时候,行云流水一般的让人心动。
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她对碧桃说:“给我梳头。”
碧桃给长安做了个低低的发夹,长安对着镜子照了照,她打开首饰盒子取出了莫凭澜送给她的那枚发簪。
这发簪虽然做工一般,但用的宝石都是上等的,远远看着就像一片莹润的石榴籽,光华莹莹,很是夺目。
长安对着镜子倾身,拿起眉笔画了两下,她的眉浓密上挑,眉形自然,也没有学时髦用镊子拔了去话细细弯弯的俩道。
碧桃递过香粉,她摆摆手,直接涂了蜜丝佛陀的唇膏。
戴上齐手肘的红色缎子手套,穿上同色的缎面高跟鞋,她等着莫凭澜来接。
过了一会儿,莫凭澜来了。
他看到长安头上戴着他送的发簪,不由得满心欢喜。
这个时候长安已经穿上了风衣,他并没有看到她大衣下面的风光,但也足以让他惊艳。
他也没管碧桃在场,伸手去掀她的风衣,“穿上了,合适吗?”
长安压住他的手,“挺好的,我们走吧。”
他们到了车里,发现何欢儿已经坐在了里面。她依旧是中式打扮,素色旗袍外面披了一条大流苏披肩,跟莫凭澜的白色长袍无比的契合。
长安嘴巴上涂的是正红色唇膏,所以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冷艳。
她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倒是莫凭澜,这齐人之福享受着,反而感觉到了怪异。
宴会在西皇大酒店举行,这酒店就是梅尔先生的产业。
一进酒店,就有侍者过来接过女士们的外套。
先是何欢儿把披肩给除了,她里面的旗袍是短袖,雪白的腕子上带着一只翡翠玉镯子,典型的江南女子,温婉可人。
长安也除下风衣,交给了侍者。
莫凭澜的眼前一亮,顿时目光全被她吸引。
从然是坦诚相见过无数次,可是长安总能让他惊艳不已。
长安站在水晶灯下,雪嫩的肌肤配着红裙子,双颊粉嫩红唇潋滟黑眸氤氲,看起来魅惑无比。
莫凭澜喉结上下滚动,他现在很矛盾,想让大家都看到这个美丽的女人是他的,又不想让别的男人见识她的这份美丽,更加渴望的是想立刻把她拉进车里回家缩在床上狠狠的疼爱。
这个女人,只穿了一件裙子而已,竟然好看到犯规。
何欢儿的眼睛一直在他们俩个人之间流连,现在看到莫凭澜失态的样子又是妒恨又是生气,她咳咳可咳嗽了几声,提醒莫凭澜。
莫凭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拉着长安的手走了进去。
何欢儿僵立在当场,她被人无视了。
她气的想掉头回家,可是一想到莫凭澜会和莫长安在宴会里出尽风头,她强压着心头的妒火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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