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这是脸,哪怕当时多用力一分,他的眼睛可能就会瞎了。
莫凭澜这个人真是的,不仅对别人恨,对自己更狠。
就看他对自己的这番作为,那么他对自己做的也在情理之中,就没什么奇怪了。
“疼吗?”长安忽然问。
莫凭澜开始没明白,皱着眉头看她。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就像被江水冲洗过一般。
他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意,拿着她的手放在眉心,“不疼了,只是当时的感觉不好受,觉得脸都要裂开俩半了,生怕以后你见到我不认识。”
那个时候还有心想找个,但长安没觉得他开玩笑。
他这个人对自己太狠了,估计就算伤成这样也没有躺下,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他又说,“其实我又觉得你不会嫌弃我,但是怕孩子害怕,怕吓到了相思。”
这些年他一定很难过吧,幸好有相思。
第一次,长安从他的角度去想了问题。
大概是要离开了,有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感觉,她竟然觉得豁然开朗起来。
没有再推开他,反而乖巧的伏在他怀里。
暖暖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青山绿水,美的跟梦境一样。
忽然,远远的听到了江上传来女人的唱歌声。
这是渔家女在撒网捕鱼时候唱的渔歌。
长安从他肩头侧望过去,远远的好像有几艘小船,但看不太清楚,那歌声也是似有似无。
她不禁感慨。
三年前这天下是个什么局面?
到处是兵荒马乱,到处是逃荒的人,孤儿寡妇城隍庙里都搁不下。
那个时候的她心里只有自己的小家,想的是自己的爱恨情仇,却不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把他自己的爱恨情仇衍生到了国仇家恨,愣是开辟出一番新天地来。
现在的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也是有他一份大大的功劳呀。
这些,长安竟然是第一次想第一次做。
就好像对雪苼来说,赫连曜在关键时候放弃她,说是为了自己的江山霸业,可是也救了云州一城的百姓呀,说的更大些,是天下的百姓。
女人和男人的格局总是不一样,她们的眼光太窄了吗?
长安又否认,女人总是把家庭放在第一位的,她们没有错,男人也没有错,错的是这人生这世界。
莫凭澜并不知道长安在这一曲渔歌的时间里脑子里已经千帆过尽,想到了人生万千。
“凭澜哥哥。”她在嗓子里低低的叫了一声,模糊的自己都听不清。
莫凭澜闭着眼睛享受她温暖的怀抱,忽然听到了轻柔的声音撩过了自己的耳朵。
似有还无,不知道真假。
他猛然松开,抓着长安的肩膀看着她妖娆的眼睛,"长安,你是在叫我吗?”
长安眸色朦胧,里面映着山水的倒影。
“什么?”
他听错了吗?他一定是听错了,长安是不会再那么叫他的。
他眼神暗淡下来,拉着她的手进入船舱,“走,进去,外面风大了,我们进去喝茶。”
长安温顺的跟着他进去,他也没叫人伺候,自己给长安倒了茶。
碧绿的茶汤里飘散着淡淡的玫瑰香气,跟长安身上的味道很像。
长安伸手也给他倒了一杯,却没有说话。
俩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微微感觉小船在水面上荡荡悠悠。
长安觉得太闷了,伸手想要掀开一边的蓝布帘子往外面看。
“不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身后,阻止了她。
他厚实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大手握着她的手腕。
长安回头,粉唇擦过了他的下巴。
莫凭澜只觉得心头一悸,猛地把长安给压在了身下。
“不要。”他说。
长安粉唇翕动,“为什么?”
他潋滟的桃花眸看着她,“因为……我想亲你。”
这无赖说着话,嘴巴已经贴在了她的唇上。
辗转厮磨,再到浅尝深吮,长安觉得自己变成了他唇边的一块肉,被撕咬成任何可以让他入口的形状。
俩个人的体温越来越高,心里也滚水一般翻腾着难耐的情绪,长安隐隐约约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沪上一行,果然是破冰的一行,各种问题纷至沓来的时候,他们竟然已经有过好几次亲密的举动。
这次……
忽然,外面传来了有节奏的敲击声,侍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司令,出事了。”
长安就像被雷击中,吓得推开了莫凭澜。
船舱里顿时传来一阵叮咚作响的声音。
莫凭澜躺在船板上痛苦的呻吟,等着身体的异状慢慢消褪下去。
等他人出去,长安才手忙脚乱的把地上的茶杯碟子给捡起来。
她捧着发红的脸颊,有些感谢这及时赶来的侍卫,要不就出事儿了。
不过,出了什么事?莫凭澜身边的侍卫向来都是经过大事的,怎么会如此慌张?
过了一会儿,莫凭澜走进来。
她忘掉刚才的尴尬,问他:“出了什么事?”
莫凭澜有些歉意,“长安,对不起不能陪着你玩了,赫连曜那边出了点事,白长卿让我过去。”
这话信息量很大,赫连曜出事白长卿找他,再联系三个人之间复杂的三角关系,她不由得心口发冷。
猛然间,她想起小八对自己说的事,难道赫连曜的事情出在那个肖雪身上?
这么说,她们的机会来了?
这样想,她再去看莫凭澜挺拔的身影,忽然心口就生出些钝痛。
船到了岸边,莫凭澜让人把她给送回家,自己又去了白长卿那里。
家里,赫连曜并不在,只有雪苼一个人,她脸色不好。
见到长安,她松了一口气。
却没有说别的,上来就问:“小八找你做什么,可是有好的计策?”
长安佩服雪苼的通透,忙把小八说的话跟她说了一遍。
雪苼听了后眸色深起来,似乎在在言自语,“果然。”
“什么?”
“长安,那个肖雪死了,听说是自杀。”
长安不可置信的耸了耸眉头,“这不可能呀,她为什么要自杀?难道是赫连曜**不成?这不对呀,看着她那天晚上的劲头恨不得立刻黏在赫连曜身上,还是赫连曜不要她?”
长安的**不成把雪苼给逗乐了,他这个人呀,哪里需要逼迫别人,就算去了华北司令这个光环,就凭着这个人,恐怕要跟着他的姑娘也前仆后继呀。
可是,当时为什么自己就不乐意?
雪苼的记忆延伸到云州,想起他在酒楼里抱着自己强迫自己看别人的活春宫,想起他送给自己的黑色小衣,还有……锦绣坊里红绸堆里的放浪形骸,他抱着她,一声声喊着小乖,似乎要把她给揉到心口里。
香艳刺激的一幕幕,让雪苼的脸红的像涂了胭脂般的活色生香。
可是,一想到他要对别的女人用尽这样的手段,她的心就给刀绞的一样疼。
不对,不可能的,三年了,他已经娶妻,不管跟谁好,又关她什么事?
想到这些,她的脸又一分分白起来。
长安见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雪苼,雪苼。”
雪苼这才回过神,她收摄心神道:“我没事。”
“你……”
长安其实想问你是不是吃醋了,可是这样直白的剖析雪苼的心事怕她受不住,便改了话题,“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哥哥说你向来主意多。”
“嗯,我们先看看,小八那边会继续来消息的,这是白长卿想让赫连曜吃瘪,他一定会帮我们,所以我们这次一定能成功。”
“但愿吧。”长安的声音恹恹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雀跃。
雪苼看了她一眼,长安的心情她想自己能明白,而且现在的自己又何尝不是?
像赫连曜莫凭澜这样的男人果然是祸害,如果不想再受其害还是远远避开的好。
赫连曜到了晚上的时候又回来了,死皮赖脸的在这里住下去。
他和莫凭澜差不多一块回来的,莫凭澜脸上不好看。
长安故意忽视他们,她和雪苼在一起,就是为了防止赫连曜骚扰雪苼。
可是他好像住在这里的目的并不是雪苼,反而提出要和皓轩住在一起。
那晚,厨房做了莫凭澜从江里钓上来的大鱼,赫连曜竟然小心的给皓轩剔鱼刺。
难道他知道皓轩是他儿子了?
这个不太可能,为了让他误导,雪苼故意让皓轩自己把年纪说大了点,她觉得赫连曜会把孩子以为是莫凭澜的。
可是莫凭澜对皓轩那个样子虽然疼爱,却不是一个真的父亲,明眼人一看也许就明白了。
长安对赫连曜这个人听到的不少,见面的机会却少,现在看了只能在心里叹气。
这样一个男人,简直是一分一寸都按照雪苼的要求定制的,本以为世界上不会有这样符合雪苼心意的男人,可偏偏就有了赫连曜,难怪他把雪苼吃的死死的。
赫连曜在,她甚至都没有和雪苼商量大事的机会。
而且这屋里还有个莫凭澜,他不说话,可是那双眼睛总是在盯着她。
可是机会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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