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不就是自己长得跟他的死鬼老娘有点像吗,用的着在关键时候一直喊着她阿姆吗?
“阿姆……”
缠缠绵绵的又叫了一声、
何欢儿翻了个白眼儿,心想阿根你个变态难道想跟你娘做这种事儿,太不要脸了。
她打了个呵欠,说:“明天我们就启程去津门。”
“好。”阿根向来是唯命是从。
此时,在津门,也有一场激烈缠绵的欢爱。
韩风凛从葛覃身上下来,起身离开了床铺。
葛覃睁大了眼睛,有些伤心。
韩风凛发现了,他伸手捏捏她的鼻子,“我去打水来给你洗一下,否则又该嫌弃了。”
葛覃有轻微的洁癖,她可受不了不身的汗水和黏腻的……
她坐起来,“不用了,我去洗澡。”
韩风凛看着她白腻的肩膀,不由得眨了眨眼睛,“一起洗?”
葛覃不知山有虎,反而做出了邀请,“好呀。”
结果,洗完澡已经是俩个小时以后,她窝在他怀里,眼皮都睁不开。
韩风凛却精神抖擞,他一下下摸着葛覃的后背,轻声说:“风雨欲来,你一定带着孩子乖乖呆着,有些后悔让你跟着回来了,或者应该把你们送到国外去。”
葛覃打了个呵欠,“胡说什么,夫妻就该共进退,你看青鸾不也在吗?我相信你能保护我们。”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韩风凛紧紧抱住了她,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葛覃却早就睡着了。
这个时候,莫凭澜却已经起身。
长安睁开眼睛,因为怕吵到孩子,她压低声音问:“这么早,你去哪里?”
莫凭澜看着她笑了笑,“睡不着,就起来了。”
长安也把衣服披上,“你是不是担心我?”
“担心是肯定的,但是我也相信我自己能救你,你睡会儿,我出去走走。”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长安迅速穿好了衣服,跟着他一起下炕。
莫凭澜检查了一下她衣服的厚度,觉得合适的时候才带着她一起出门。
他们往后面走,又去了那条小河。
春回大地只需要一天的时间。
只要哪天暖了,温度蹭蹭的就提高了。
长安走了一小段路就觉得热,再看河岸边开了很多星星点点的野花,景色比前几天美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清爽无比。
莫凭澜嘴角含笑,伸手把她额上的一缕秀发给掠到一边去。
长安笑着说:“最是人间美景四月天,我从来都没想到这样普通的景色却能给人这么美的感受。”
“心境、情绪,还有你身边的人都是原因,我觉得主要是我陪着你。”
莫凭澜的自大让长安咯咯笑起来,“对,就是,你满意了吧?活着真好。”
最后面的感悟忽然把快乐的空气拉低了,有些黯然的味道。
莫凭澜却听不得这样的话,他伸臂把人给揽到怀里,“长安,过去的三年里,我时常在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和你处了那么多年,为什么没有早早的抱着你哄着你爱着你,感觉亏了。”
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
长安莞尔一笑,“这还不是有大半生吗?你记住你今天的话,以后可不准对我不好。”
莫凭澜拿起她的手往唇边一吻,“嗯,我保证。以后你让我坐着我绝对不站着。”
长安见他狭促的目光,是自己多想了吗?她怎么觉得他是在说欢爱的姿势?
俩个人回去的时候有些晚了,都在摆早饭。
相思和青宝都衣着整洁,甚至相思的小辫子都勉勉强强扎起来了。
长安惊讶,“是嬷嬷给你们穿的衣服吗?”
相思指指青宝,“是哥哥,哥哥给相思扎的辫子。”
青宝脸有些红,“我扎的不好。”
长安更惊讶,同时还有些感动。卫衡南和贺青鸾把青宝教的太好了,他不过比相思大了几分钟,却跟个小大人一样了。
长安一人亲了一口,“你们两个都乖,我们吃饭。”
莫凭澜却不动,他指指自己的脸,“我也要。”
长安脸有些红,当着孩子呢,能不能别这么明目张胆。
但是看着他眯眼等着的样子,长安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凑过去,飞快的闭上了眼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可是还没反应过来,他扳住了她的脸,亲了回来。
上饭的仆妇看到了,虽然也见多了卫衡南和贺青鸾的亲亲热热,但还是害羞的低下头。
他们的饭在自己房间里吃。
家里人多虽然在一起热闹,但是孩子多,吃饭的时候难免顾了这个却忘了那个。
更关键的是葛覃一家喜欢吃西餐,对于豆浆果子薄脆这些安琪吃不下,她指认牛奶面包。
但是对于津门土生土长的青宝他们来说,面包牛奶只能算是零食,不能算早餐。
卫灏要吃小肉包,小源要吃炖蛋羹,青宝虽然什么都可以,可偏向于面点。
所以他们早饭一般都在各自的房间里吃。
相思的口味很随便,反正她吃什么都少。
贺青鸾吩咐人给她炖了一碗嫩嫩的蛋羹,里面放了些许的虾泥儿。
而青宝的是一碗粥,他伸手拿起一个肉包子。
长安和莫凭澜的都跟他一样。
相思也吵着要吃包子。
长安只好喂她,一口包子,一口蛋羹,竟然也吃下了半个包子,半碗蛋羹。
青宝不做声的把她剩下的都吃了。
莫凭澜觉得这很正常,以前他也经常吃长安的剩饭。
长安却觉得这样把女孩子都惯坏了,不好,却忘了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
吃完饭,有侍卫就来见莫凭澜,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莫凭澜眼前一亮,站起来就往外头走。
长安追了几步,“你要出去?”
“嗯,有些事情要办。”
“那你小心些。”
莫凭澜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变得深邃,“我知道了。”
原来,莫凭澜得到了消息,何欢儿,来津门了。
这女人一贯的喜欢惹事儿,一来津门竟然找到了扶桑人的武馆。
这些年,扶桑人在津门被打压的厉害,已经不复当年的盛况,一个武馆也是苦苦支撑着。
卫衡南曾想把这武馆给端了,让扶桑人彻底在津门绝迹,可莫凭澜却并不同意。
这堵不如疏,现在的扶桑人遍布在大江南北,势力非凡,就算他们把明面上的武馆给端了,但是依着津门在水运上的重要地位,扶桑人一定暗中再布下桩子,与其千日防贼,不如把他们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的他们只剩下一口气,有什么动向也能看着防着。
不得不说,莫凭澜这招确实高明,三年了,这武馆日渐衰败,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何欢儿一来津门竟然投奔的是他们。
当年,她可是和石川有过交情的。
莫凭澜觉得何欢儿就是在作死,南疆王也好扶桑人也好,都是跗骨之蛆,哪里容她得什么好处。
不过,想来穷途末路的她只是为了报仇,倒也没有想过真要什么好处。
这样也好,就给她个痛快吧。
很快的,莫凭澜到处给长安找江湖术士治病的消息传遍了津门,自然也到了何欢儿耳朵里。
她冷笑,只要把住莫凭澜的这个弱点,他一定会就范。
她找阿根,却没有找到。
原来,阿根在生闷气。
现在扶桑武馆的馆主叫三井,是个秃头矮小的扶桑人,虽然长得丑,可满脸戾气,十分的凶恶。
这人好色,何欢儿一到俩个人就勾搭上了。
阿根为了这个吃醋,一个人跑了出去。
何欢儿气闷,这个阿根越来越不听话了,得给他点教训,否则就要上天了。
她进了阿根的房间,翻了他的瓶瓶罐罐,找到了他的痴情蛊。
这个,阿根给她看过很多次,也教过她用法,所以她能轻易找到。
她拿这个自然是要把莫凭澜引出来,然后用到他身上。
莫凭澜可是华中司令,这个天下唯一能跟赫连曜白长卿抗衡的人,只要她得到了他,就等于得到了半壁江山,什么南疆王阿根,她统统不妨在眼里。
想到这里,何欢儿几乎看到了自己辉煌的后半生。
她取走了痴情蛊,然后让三井的人给莫凭澜送信儿。
莫凭澜正等着她呢,不怕她不上钩。
何欢儿的信很简单,就是想要给长安解蛊,今晚三更天让他一个人去流云亭。
又是这个地方!
莫凭澜摸着自己手指上的扳指思忖良久。
卫衡南道:“你不能去,这明显的是个圈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长安我得去。”
卫衡南有些急了,“那万一你去了还是解不了蛊呢,你自己折进去就坏了,你可是华南军司令。”
陈波站出来,“司令,属下愿意代替您去。”
“不用,何欢儿那么狡猾,你去了只会投鼠忌器,都听我的。”
韩风凛欲言又止,眉头紧紧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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