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在外面等了好久,看一棵树上的鸟窝看的脖子都酸了。
南疆风气开放,虽然知道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吉尔却没有害羞,她上前就掐住了长安的手腕。
果然,那里红通通的,似有什么东西在游走。
“妖孽,真是妖孽。”她骂着,然后从自己随身带着的蓝色碎花布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倒了一些碧绿色的水在长安手里。
水一倒上,就像冷水倒在烧热的锅里,冒起了白烟。
莫凭澜瞪大了眼睛,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太他娘的可怕了。
白烟过后,长安的手恢复了白腻的颜色。
莫凭澜神色仓惶,高大的身躯甚至有些发抖。
他太害怕了,害怕长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把人紧紧抱住,他一直在安慰着,“不疼不疼,乖,咱一会儿好了。”
长安觉得他很可笑,这个样子就像在哄相思一样,可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接的委屈,想哭。
吉尔看着俩个人抱在一起衣服鹣鲽情深的样子不禁有些羡慕,连声音也柔和下来,“别哭了,已经好了。”
莫凭澜这才明白,哪怕长安给自己做的时候弄到手上,只有有了种子的味道,那蛊虫就会动起来。
这个可恶的阿根。
莫凭澜真是一刻也等不了,要不是还要依靠他,真想把他剁碎了喂狗。
不对,他这满身的毒气,估计狗都不能吃。
看着他满脸的戾气,吉尔都吓了一跳,这是刚才对着妻子又抱又哄的温柔男人吗?
哄着长安睡着以后,莫凭澜把吉尔带到了书房。
坐在书案后面,他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你都看到了?”
吉尔心虚的点头,“是看到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这什么废话,拿长安当猴子耍吗?
“那有什么想法。”
吉尔怯怯的,“没有想法。”
砰,莫凭澜扔了一个茶杯在地上。
初七推开门就闯了进来。
莫凭澜和吉尔都看着他,特别是莫凭澜,一张脸就像下了一层寒霜。
吉尔问初七,“你来做什么?”
初七忙拉着她往外头走,“是韩爷让我来找你,说有种毒药的性能要请教你一下。”
说着,就拉着吉尔跑。
吉尔回头看了铁青着脸的莫凭澜,吐吐舌头跟着跑了。
妈呀,这真是太可怕了。
初七拉着吉尔直往后面的小河那里跑。
到了一棵大柳树下,吉尔气喘吁吁的问他,“不是你家韩爷找我吗?”
初七拿眼睛瞪她,“你傻呀,韩爷找你也能有好事儿?你解不了蛊谁也不能怪你,但不要乱出馊主意。”
“可是我想帮忙呀。”吉尔今天没有平常的机灵劲儿了,有些蔫蔫的。
“要不是莫司令的人,我早就给南疆王抓起来了。你们都对我很好,可我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做。”
初七不会安慰人,听到她这么说也替她为难,“要不,要不,你就给他干点别的。”
“干什么?”
“你会什么?”
吉尔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初七,“我会……养蛊。”
初七皱起眉头,“他需要这个干什么?现在连仗都不用打。”
吉尔泄了气,“我还会招魂做法事,他要吗?”
当然用不上,初七也替她犯了愁。
“走吧”他拉吉尔。
“带你去吃好吃的。”
吉尔本来想说自己心情不好吃不下,可等到小吃一条街,她眼睛也亮了,肚子也饿了。
怪不得这些汉人都说唯有美食才能解忧,她吃了一笼狗不理包子后又解决了半斤炸麻花儿。
初七刚买回耳朵眼儿炸糕,她又吃了两个,要不是初七知道她的饭量,都不敢给她吃了。
逛到最后,初七带着她去饿了餐馆。
看着上来的大肘子糖醋鱼,吉尔很后悔吃的那么饱。
初七这样耿直的一个人其实蔫坏儿,他对吉尔说:“我吃,你看着就好。”
吉尔哪里忍得了,她一筷子就把初七的肉给抢过来,“我偏偏就吃。”
初七笑开了,他用小刀把肉切的一块块的,“你慢点儿。”
吉尔吃了一顿,肚子舒服了人也高兴了,眉眼舒展开就开始想事情。
“初七哥,你知道阿根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初七点头,“当然知道。”
“我想要去看看。”
初七皱起眉头,“不行,太危险了。”
“没事儿。就算以前我打不过阿根但不至于给他打,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个残废了?你就让我去看看吧。”
初七想了想,觉得她这个主意可行。
因为有他在,可以帮着吉尔,吉尔去看看阿根到底在捣鼓什么也可以。
俩个人吃完了饭,就向着山上进发。
去之前初七给了她一把枪,“你拿着。”
初七拒绝了,“我不会用,你拿着就好了。”
初七觉得不会用枪不好,回来后一定要教给她。
俩个人很快就找到了阿根住的破庙,可还没有走进就听到了屋里的惨叫。
那是何欢儿的声音。
跟着,他们就看到脸上包着纱巾的何欢儿从屋里摇摇晃晃的跑出来,阿根在后面追。
“欢儿,欢儿,你停下。”
何欢儿拧着身体挣扎,“我不活了,太痛苦了,你就让我死吧。”
“不要,你死了我怎么办?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治好你。”
“你在骗我,你根本就治不好。”
阿根单手紧紧抱住她,另一只衣袖轻飘飘的垂下来。
但吉尔却不觉得是空的,他那里面可能藏着毒蛇之类的东西。
阿根见何欢儿不再挣扎,就对她说:“我可以的,我做出了这个东西,可以跟莫凭澜换解药,只要莫长安服下去,她体内的蛊虫就会完全失去控制,到时候她比你痛苦一百倍,我看他给不给解药?”
何欢儿终于安静下来,她那双几乎失去了眼皮的的眼睛看着阿根,样子十分恐怖。
“真的吗?”
阿根用力点头,“是真的,你马上就好了,我一会儿下山再去弄几味药材就可以练出药儿来,你乖乖的等着。”
“可是他们会信吗?”
阿根冷冷一笑,“他们肯定会把这解药给吉尔那丫头看,我不怕不懂的,就要她懂。她一看是神仙水,就知道这是百蛊解药,一定会让莫凭澜给莫长安服下。她却不知道,这神仙水虽然是百蛊解药,唯独解不了禁术里面的毒蛊,因为禁术里面的蛊虫都是用神仙水泡大的。”
何欢儿这才放下心来,停止了哭闹。
他们俩个回到了庙里,初七却惊出了一头冷汗。
吉尔却还是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卑鄙。”
她没有想到阿根竟然想利用她,真是个乌龟变态王八蛋。
初七拉着她走,“我们先回去,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就好办了。”
吉尔却不肯走,“不,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阿根下山了。
等他走后,吉尔偷偷的溜到了庙里。
她知道阿根走了一定会布下毒阵防止有人来加害何欢儿,但这对她来说没什么用。
她让初七等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听到响动,何欢儿警惕的握住了手里的匕首。
吉尔看着她,礼貌的笑了笑。
何欢儿在南疆的时候曾见过吉尔一俩次。阿根前脚刚走,吉尔就来了她有些意外。
“你是……吉尔?”
吉尔在她身边坐下,左右看了看,“你真丑,丑的恶心。”
何欢儿最怕被人说这句。
她嫉妒的看着吉尔光滑的皮肤,黑珍珠般晶亮的眼睛,红红的小嘴儿,嫉妒的恨不能撕了她这张脸。
“我是生病了,我一定会好的,我会变得比以前更美。”
吉尔撇撇嘴,“阿根告诉你的吗?他的话你也信。”
“你什么意思?”何欢儿提高了警惕,她不会听信她的挑拨离间,她只有阿根了。
吉尔别看平时快言快语不着调,可是说起谎话来可一点不含糊,“我的意思难道你不懂?他不会去找莫凭澜的,他又不傻,跟你说那些雕虫小技在莫凭澜面前根本就实现不了,他不过去出去转一圈儿,然后告诉你拿到了解药,然后什么用都没有。”
“你胡说,你胡说。”何欢儿的手在发抖,显然有些信吉尔了。
“不信你就看着。他喜欢你本来就是因为你这样脸,现在脸毁了他还能再喜欢你?何欢儿,你死了他可以回南疆,回到他父亲身边去。”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南疆的事。你在南疆的宅子早就给金布的新夫人住上了,你的人也全杀了,还有听说你很有钱,金布拔了几个服侍你的少年舌头,就有人全交了出来,你什么都没有了。”
“你,你这个小贱人,你是南疆的叛徒,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确实,要是依照以前的何欢儿,这番漏洞百出的谎话自然骗不了她,可是现在她受了刺激,而吉尔处处拿着她的脸做文章,她已经是草木皆兵。
“我是从南疆离开的,因为金布要抢我做妾侍。金布的血统淫秽不堪,他的儿子能有什么好东西,看看他那十几个儿子,不是抢人老婆,就是奸人儿女,这个阿根难道就是多情种子?何欢儿,他为什么喜欢你你比谁都清楚,这在南疆可也是一桩趣谈。”
何欢儿拿着匕首的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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