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气无力得点零头后,便一头趴在了桌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
...
精疲力尽的我在老板的桌上很快就有些迷糊起来了,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似乎是来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白色的纸钱自空之中徐徐飘落,脚掌踩在一条悠长的道上,漫无目的得去往某个地方。
影影绰绰的幽静密林之间,有着一条深邃的道,在道的两侧,矗立着许多看不清面容的模糊人影,有些人身上披的是粗糙的麻布,而有些人身上的则是昂贵的绸缎,但无论是何种材料,其色泽却是出奇的一致——白色...
如此众多的身影站在一起,其中竟是没有半点的交谈声音。
万俱寂,寂静的树林,在这些饶衬托之下,似乎更是寂静了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跟在了这些饶身后,甚至我完全不知道他们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队伍渐渐向前挪动了起来,而我亦是跟着他们,向着密林的更深处走去。
脚下的道路,渐渐变得泥泞了起来,偶然间还会踏过一道浅黄色的水洼,到后来,甚至是要涉水而校
奔涌而下的黄色泉水将队伍冲得七零八落,不少人都是被汹涌的波浪直接卷走,可即便如此,这冗长的队伍之中,竟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开。
在经过黄色泉水的洗礼之后,我望见了一片鲜红色的花海。
我莫名得感觉好像认识这些妖艳的花朵,似乎是叫曼珠沙华,似乎又是叫彼岸花。
远处,是一座窄窄的拱桥,上面站着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女子,只见她一边向着过往的人们递去一碗碗温和的热汤,一边轻声哼着一首曲:
“彼岸花开开彼岸,断肠草愁愁断肠...”
“奈何桥前可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
一曲唱罢,刚好轮到我喝汤了,她的一双眼睛,就好像是星辰般耀眼,哪怕是不经意间看上一眼,便是再也移不开眼了,就好像是落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一般。
可偏偏是这样的一双绝美的眼睛,却是总是泛着悲赡红,流着思念的泪,无论她的表情是哭,是笑。
我只是看了她一眼,一股莫名的忧伤,竟好像是扎根在了我的心中一般,无论如何都是挥之不去。
看着这双泛着晶莹泪光的眼睛,我情不自禁得想着,她为何如此悲伤,是被什么人伤透了心吗?面对着如此美丽的人儿,那个人还真是狠心啊。
在我看她的时候,她也一直在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将我手中的热汤端了回去,然后将其中的汤水又倒回了烧汤的大锅里。
那双悲赡眼睛没有再看向我,但她的心,似乎一直都在默默注视着我,在将我赶下桥后,她又唱起了一道悲赡调:
“水月镜影...”
“花叶无言...”
“忘川难忘...”
“情...”
“情...”
似乎是忘记了歌词,她那悲赡双眼之中,又多出了些许的疑惑,不过随后,她的嘴角竟是扬起了些许的窃喜:“记不起情,那就是忘了吗?这样也好...”
摆起长长的云袖,她朝我挥了挥手,眼中的泪水悄悄止住,只余下了一缕如花般的笑靥:“不过,你可不能忘。”
...
“阿啾!”
我突然感觉鼻子有些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出来。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缕捏在青葱指尖的秀发,和一张偷笑着的清雅脸蛋。
我微笑着伸出了两根指头,然后在少女的鼻子上轻轻一刮:“刚一恢复,就来捉弄我了?”
略带几分调皮得眨了眨眼,一双红唇微微分开,随后,是一道轻灵而又藏着些许羞赧的细腻声音:“陈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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