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远之很严肃,
他没开玩笑,他是在很正经的给大舅商量事情,而且还是很正经的事情。
哪曾想大舅压根就不在意?
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二分不对劲!
以他对自己大舅的了解,那安全第一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让自己离他而去?
就在陆远之还在思索间,大舅傲然的声音传来:
“你加入佩寅郎要去京城,谁说伱大舅就要在崇北继续待着了?”
嗯?
陆远之脸色微微一动。
大舅这是??
“哼!”
大舅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的傲然之色怎么也隐藏不住:
“经过香莲一案,还有眼下刚结束的冰锥案,且又是正值京察之际,三年的任期也已经满了,你大舅这屁股就不能挪一挪?”
哎哟我日。
可恶,被他装到了。
陆远之看着大舅那傲娇的模样,他猛地想起来,确实啊。
大舅是大雍堂堂探花郎,来偏远的北疆也只是过度一下而已。
眼下这三年之期已至.
那接下来是不是要歪嘴了?
陆远之突然眼神灼灼的看向自己大舅。
心底闪过一丝期待。
“你看什么?”
大舅被陆远之的眼神看的有的有些不舒服,皱眉淡然问道。
陆远之没看到自己想看的歪嘴,他有些不甘心,所以他决定加一把料,猛的抱拳朗声道:
“恭喜大舅,祝愿大舅以后平步青云!我早就说过,大舅岂是蓬篙人?自从大舅中探花那天我就知道,我大舅有首辅之资!”
说完,陆远之的眼神早已经变得崇拜与钦佩。
果然。
当海陆远之说出我舅岂是蓬蒿人的时候,睿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当陆远之说到我大舅又首辅之姿的时候,那一丝笑意逐渐延伸……
大舅一时间有些沉浸在了陆远之的糖衣炮弹之下。
这话说给谁听谁不迷糊?
陆远之看到此景,眼前一亮,心中暗笑。
歪嘴战神,你还是来了!
陆远之知道大舅说的一点儿没错的,毕竟是探花郎,哪怕是三年当中什么都没干好,三年之后还是要回京的。
朝廷怎么可能会让堂堂探花在边境县令上坐多久?
更何况大舅这三年来兢兢业业,呕心沥血,励精图治。把一个二十万人口的县城治理的井井有条,而且还接连破了两宗如此惊人的案子。
不仅拔掉了一个异族的探子,更是揪出了一个从京中逃来的要犯。
这在哪儿都是大功一件的。
弄不好回京还能坐个实权的京官儿,自己那不也是跟着水涨船高?
想到这里,陆远之的心情自然就好了起来。
“那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陆远之看到了歪嘴战神,已经是心满意足,当即选择告辞。
入夜了,是时候回家了。
“嗯。”
大舅微微点头,并没有挽留陆远之,看着陆远之离去这才小心得抽出刚刚藏起来得纸张,继续写。
青鸟阁。
陆远之一袭白衣站在门口的斜桥头。
看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得人流,他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
不是,今儿怎么这么多人??
现在不是已经入夜了吗??
我怎么连个下脚得地方都没有?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逛个勾栏,居然要排队……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青鸟阁能有如此阵仗,源头还是出在他的身上。
只是这两天他一直都在忙冰锥案,对这里忘了关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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