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物的话,那么别说是几天了,甚至十几天味道也散不出去,试想一下,一个赌场如果十几天没有客人的话,那么也就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所以对于这样的人,一般人都会选择给钱了事。
也有硬茬子会选择对他们进行殴打,但是即便是殴打一般的也会有个限度不是,开赌场的也是求财的商人,毕竟不愿意闹出人命,所以打几次,他们也不求饶,直到你打累了,烦了,不想闹出人命,你也就还是会乖乖给钱的。
所以这一类人,就像癞蛤蟆一样,不咬人,但是很烦人,非常烦人。而且那个年头这样的人还很多,所以那些开赌场的,虽然看起来财源广进,风风光光的,但是对于这类人啊,他们也是毫无办法且非常反感的。
不过说起来,虽然这类人很讨厌,但是他们也不是什么赌场都敢吃的,比如江朝宗开设的赌场,就是他们不敢招惹的,可是毕竟并非人人都是江朝宗不是。所以在那个时候,这类人的生活还是非常好的,收入非常高的。
而吴梓楠之所以常常泡在赌场里,就是为了对付这一类人,其实说起来,在他们的地盘上,因为会收取赌场的规矩敬钱,所以是专门有一群人对付这样的人的,但是即便如此,身处江湖的他们也不愿意随便的就闹出人命,所以效果不大。而且即便是你真的对他们开刀见血了,这群人本来基本上就是各自为战的,相互关联不大,而且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命不值钱,所以死对于他们的威慑还是有限的。
而,吴梓楠却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认为,这是一个机会,虽然他身为帮会掌棍弟子,说起来也是有些身份的,而且也能收到不少的钱,可是他还是认为他的收入非常低,甚至常常会有入不敷出的危险,毕竟贪恋女色是需要真金白银的。
吴梓楠就认定了这是一个机会,他是一个果断的人,毫不拖拉,有了想法就马上去实施,他的办法其实非常容易理解,而且虽然看起来非常的残暴,但是确实如果仔细想一想的话,应该说他的办法是最有效且见效最快的了。
吴梓楠的方式说起来就好像前朝的“示众”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有官府授权机构实施的,而他则是自己给自己的权利实施的。吴梓楠的第一步,就是先找到一家赌场,因为这家赌场是在他所在的垛口的地盘上的,所以那家老板是认识他的。
吴梓楠直接找到赌场的老板,但是他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只是说自己没什么事想在这里讨杯茶休息休息,因为吴梓楠这个人那个时候看起来虽然也是冷面大侠的样子,可是那个时候他的脸上还没有那道狭长的刀疤,而且可能是身份地位的缘故吧,他的气势、气场和现在是不同的,并没有那么令人畏惧。
赌场老板自然是同意的,因为毕竟无论他吴梓楠是来干什么的,能肯定首先他是不会来收钱的,二十四垛有二十四垛的规矩,其中一条就是私自额外收取商家规矩敬钱,将被三刀六洞投石沉河的,二十四垛的规矩非常严苛,所以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更何况是身为掌棍弟子的吴梓楠了,知法犯法可是要罪加一等的,而且其实说起来二十四垛的弟兄们都是守规矩的,要不要他们真的就是毫无顾忌的横征暴敛的话,那么无论有怎样的势力规模也绝对不可能传承这么多年的。
吴梓楠端着一杯茶,就这么坐在赌场的一个角落里,也不去玩两把,就是一面喝茶,一面看着那些来来往往吆五喝六的赌客,其实在他的心里,他是非常瞧不起那些赌客的虽然他们其中不乏富绅巨贾,不乏军、政要员,不乏一掷千金动辄百万的果断豪杰,可是他就是认为赌博或者是可以明确的单指这样的在赌桌上的赌博,是一种最无力且无能,甚至是有心智不全的人才会去做的。这绝不是真正有能力的人会去做的事情。
其实说起来,吴梓楠这次来之前,是做好了充足的情报工作的,这赌场虽然不是刚刚开业的新口子,但是之前专门吃这家赌场的那个“吞宝局”因为得罪了某一位内阁将军的亲属而被枪决了,所以这个赌场又成了没主的灶台,肯定会有其他的吞宝局来啃一口的,而且其实在他收集到的情报中,这家赌场已经被一个四九城出名的吞宝局看上了,就在这两天就准备来这啃一口食儿的。
暂时称呼这位吞宝局为“那爷”吧,据说这位那爷是前清八大姓中的一位贵族,祖上还出过游击偏将的官爵,还是御封的三等伯,但是因为有句老话吗,黄鼠狼下豆鼠子,一辈不如一辈吗,也加上清王朝彻底覆灭,所以这位三等伯的后代,也就沦落到了吃宝局子度日的田地。
其实说来也巧,人也真的有时候需要一些运气,吴梓楠的运气就非常,他那是第一次去到那家赌场,还就真的遇到了准备撒泼打滚吞宝局的那爷,也是这位那爷倒霉,估计他到死也想不到,他这位四九城出了名的大吞局子竟然就会丧命在自己赖以为生的“事业”上。
那天那爷来到了这家赌场,当然了他肯定没有注意到在赌场的角落里有个正端着茶盏喝着已经没味了的茶的男人正看着冷笑,或许他看到了,但是凭他的经验他自然而然的以为那就是一个输光了的倒霉蛋在那喝茶发疯罢了。
那爷这个人吃宝局子的招子其实和其他人也没什区别,撒泼打滚,蛇虫鼠蚁要么就是往台子上撒尿上厕所,招你打他打也不求饶而已,。只不过可能是因为满族出身吧,身体条件要好一些,所以一般人比如能够挨打十分钟之后才会没有力气骂人撒泼,灰溜溜的先离开,但是这位那爷却能够在棍子棒子石头块子一起招呼的情况下,坚持半个钟头之后,依旧能够满身血的在地上或者是赌场门口撒泼打滚,由此可见此人身体素质一斑。
不过也正是他倒霉,那天他正自信满满,仿佛已经拿到了月钱一般得意的走进赌场,才刚刚退下了裤子打算直接在赌桌上撒尿的时候,还没等他把自己的三寸之物放个稳当,一道寒光,他下身一冷,就是一个瞬间,他就成了一个非自愿手术的太监。
而且这还不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喊疼的时候,还是那个寒光,只不过这一次多了一只有力的大手,按着他的脑袋,捏开他的嘴,一招就把他的舌头割了下来,然后他这才看清,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完成这两个动作的,且将他深深伤害的人,竟然就是一个此时正笑着看着他而刚才坐在赌场角落里喝茶“发疯”的那个不得意的赌客!
当然了,这绝不是事件的,结束,这仅仅是事件的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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