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或者说是最忠诚于帮会的人。”
“这扇子也算是我的一个代表,老爷子现在江湖不平,您老拿着,全当个物件,万一有一个缓急,也好以此来调度帮内的徒众,虽然您老德高望重,可是毕竟现在的帮会里新人较多,到时候万一要是有不从您老号令者,可以次做一个凭证。”
水伯没有说什么,理所当然一样的接过了他手中的扇子,而后哗的一声,甩来了折扇,这其实是一把没有什么特殊的扇子,因为最普通的毛竹扇骨已经说明了它的廉价,可是当老爷子看到这扇子的扇面时。
也不由的赞叹起来,道:“好啊,你小子看来还真有些宝贝,文征明的真迹,这可是少有的宝贝。我说他们总说你成天带着扇子也不用,原来你是舍不得啊。其实这也不怪你啊,要是我,我有这么一把扇子我也舍不得用呦。”
见水伯对扇子非常满意,吴梓楠也不由得一笑,口中还说着:“您老喜欢就好。”
水伯点点头,而后收好了折扇,又对吴梓楠客气了一句,而后道:“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下。”“您老请说。”水伯点点头,道:“是这样的,现在北、京的局势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一些。”
“这里的水很浑啊,而且杀机四伏,偏偏这个年景下,英雄却无展翅的机会,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自己的性命,真是可怜,可叹啊;你这次来应该是带了几个帮里的徒众吧?”
吴梓楠回答说:“八个人。”水伯想了想,而后直接断然开口道:“这样吧,你除了自己的随身的两个人之外,其他的六个你就给我留下吧,两个放在我这,剩下的四个,安排一下,我老头子现在不问江湖事了,很多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跟不上年代了,这个事就交给你你安排一下,让他们去给我保护一个人。”
吴梓楠一听,不由得眉头一皱,而后开口问道:“您要他们去保护什么人?我们这次来没带什么家伙,要是真的有需要的话,他们的手头还不够硬啊,不如这样,您看要不然我先把他们留在这,然后我回去之后再安排一批人连同家伙事一起送来?”
水伯摇摇头,道:“不必了,就他们就可以。要保护的这个人,未必就真的会出事,但是我还是放心不下,说起来其实我也举得自己这么做有些多余,但是没办法,就像你说的,人老了牵挂多了一些啊。”
“您老要保护的到底是谁?”吴梓楠追问道。水伯叹了口气,嘴角略微上挑,缓缓的道:“昭威将军,蔡锷。”
一席餐后,趁着夜色,吴梓楠离开了水伯的住处,一个人向着他来时的路而行。其实这一路上,虽然有山中的鸟兽嚎叫,但是说起来,这些却并没有搅乱他的心思,他正把自己主动地陷入到一个思绪组成的网络中。
他想要从这个网络中,寻找到自己日后的方向与目标。今天与水伯的见面交流,让他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现在虽然是二十四垛的总瓢把子,可是他的位置其实是岌岌可危的,单单就说水伯让他派人保护蔡锷的这件事。就能够看的出。
水伯只留下了他的四个人,而且表示不需要他回去之后再派人手过来,虽然看起来这是不想让他麻烦,可是实际上,这里面可能就有水伯不想他的势力过度的渗入到北、京的缘故。
而且,虽然水伯说自己的已经淡出江湖,而且他本人也确实过起了隐居的日子,但是仅仅是今天的表现,就足以说明水伯他没有老老实实的过一个百姓的日子。吴梓楠心里明白,他之所以要帮里的人去秘密保护蔡锷。
就是为了让自己个“政、治”扯上关系。江湖人再有势力,可是面对政、治两个字的时候,能表现出来的只有无力两个字了。水伯之所以如此,就是想要把自己的渗透到政、治里面去。
而他又之所以会让吴梓楠的人去暗中保护蔡锷,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他的迂回之法,要是日后蔡锷真的成就了一番丰功伟业,那么这里面自然就有了水伯的一些功劳,哪怕就是蔡锷对水伯不理不睬,那他也能够借着自己的这一手棋,给自己带来少数人才能享受到的利益。
而如果反之,蔡锷没能成事,而且此时还被泄露出去的话,政、府要追究下来,也和他水伯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那些人都不是水伯的手下,甚至可以说和水伯甚至是连一点关系也都扯不上的。
这一招棋走的好,胜败与否都无所谓,胜了自然是能够从中取利,败了也能疾风暴雨不沾身。玩命的事情交给别人,取利的时候才亲自动手,别人无法从中谋取部分,水伯的这一招,当真是不战已立于不败之地!
深为兵法之最上层啊。不过,哪怕是如此,吴梓楠也绝不会让水伯这个老狐狸就此得意的,虽然水伯是棋高一着的老狐狸,但是他吴梓楠也绝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愣头青、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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