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邵玄跟她一样,都无法看明白这份兽皮卷上所写所画的东西,当年她刚进药屋的时候,也看过类似的兽皮卷,不过,听说这种属于巫卷,与普通的兽皮卷是截然不同的。
“巫卷,只有巫能看懂。所以,你看不明白这个的,换其他的兽皮卷看吧。”归泽说完就继续回到大石桌边处理药材,大石桌上还有好几个石盘的药草需要处理,而且,外出的狩猎队也快回来了,药物的配置也需要尽快,她没有太多空暇时间跟邵玄说话。
等归泽离开,邵玄低头看着手上的兽皮卷,低语:“巫卷?”
归泽误会他的意思,他也没辩解,更不可能直接跟归泽说:啊,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我其实能看懂!
巫卷,只有巫能看?谁说的?
邵玄摇摇头,搬过来一把木椅,将兽皮卷在小石桌上摊开,继续看里面的那些画,刚才他只粗略看了几个,其他还有很多没看,就算这里面的注解不清楚,但瞧一遍也能留点印象,或许以后外出狩猎的时候能碰到呢?
这个既然叫做巫卷,是肯定是巫的原因了。
巫所绘与其他人所绘的不同,巫绘图的时候可能使用了其他特殊的能力,将意识画进这些符文画里面,即便看上去很简单的画,却隐藏着极多的秘密。
若是谁都能看懂这些符号般的画,塔他们手上何必拿另外的画?两位狩猎队大头目手上的画自然是另外再画的,就为了能使他们能看得懂。
临近下午的时候,邵玄从药屋离开,他不可能在这里过夜。
在邵玄离开后不久,巫来到药屋。
听归泽恭敬地汇报了下午处理药草的结果,巫笑道:“很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一老一小,脸上的表情都差不多,只是归泽面上因为巫的夸赞,难免带上欣喜之色。
询问完药草的事情之后,巫又问道:“阿玄今天的表现如何?”
“我教他挑拣处理药草,之后他就在旁边看兽皮卷了。”归泽将今天的事情简单说了说,指着边上小石桌,“他也翻看您那张兽皮卷了,想来跟我当初一样,看不懂,所以疑惑。”
巫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变,只是这变化太快,归泽也没有注意到。
“那张兽皮卷,他看了多久。”巫问道。
“看了近半天。”都看得打哈欠了。后半句归泽没有说,怕说出来巫会生气。
巫沉默半晌,缓缓道:“不用管他,你先忙你的事情,狩猎队快回来了,需要的药草先整理三份。”
“是。”
次日,邵玄再次来到药屋,归泽依然在大石桌前忙活,邵玄站在旁边看了会儿,帮忙搬下东西,看几种新药植的初步处理法,全部看了一遍之后才转向其他地方。
视线扫过摆放兽皮卷的小石桌时顿了顿,他发现小石桌上又多了一份兽皮卷,看那兽皮的质量,跟昨天的巫卷很像。
拿起这份新多出来的兽皮卷,打开,入眼的,的确也是同昨日那份巫卷类似的极简符文图,只不过现在这份兽皮卷上的,并非昨日那种单个单个的图,而是一系列连串的。
这张兽皮卷上记载的,是八种常用药植的处理之法,从挑选修切,到蒸煮、干燥、储存,都有描述,而看着这些图,邵玄仿佛见到一双沧桑的手,在他面前演示这一系列的过程。
一连串的符文图后,还有文字的注解。
图影与文字联系起来,非常清楚,也足够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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