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以寿命换取力量。
此时，原本意气风发年纪轻轻的厉万川，满脸皮肤都是褶子和老人斑，眼神都浑浊了，筋骨衰败，浑身散发焦糊气味儿，俨然已是有气出没气进快要死了。
厉万川此时仿佛也认命了，自知必死，眼前看到楚百野模糊的身影，脑海中曾经的种种练习传武时的画面一一闪过，嘴角逸出牵强的笑意，艰难开口。
“教官......”
多年前，他虽瘦弱，但却极具武学天赋。
楚百野教导的武学，不出三日他都能练得有模有样，甚至不到一周就修炼出了气感，被许多人称赞乃是第二个楚百野，他引以为豪，也得到楚百野传授《百劫钢躯》。
他曾对武道极其热枕，也曾试图改变传武的窘迫状况，翻阅古籍，想要修炼出武道神通。
但后来，他还是放弃了。
因为新武的首批实验，他抱着对新奇事物的热枕，选择参加了。
第一次开启基因锁后快速增长的力量，令他迷醉。
当身体融入超凡物质后，展现出超凡力量，宛如电影中的超人，更令他无可自拔。
相较而言，还停留在暗劲、明劲、化劲以及内气阶段的传武，修炼进展慢，也不够强，理应被抛进故纸堆里。
不过，他仍未彻底放弃传武，抱有大志向，试图将新武与传武结合，借助基因锁的力量解密武道神通。
因此，他也求教过楚百野，对传说中的武道神通仍不死心，希望得到指点。
但当时，楚百野给他的话与今日一般无二——‘武道神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纵算教给你，你也领悟不了，况且我也只是刚刚摸到皮毛，更不提教导旁人了。’
他向来自视甚高，自诩资质不亚于楚百野，认为教官这是担心他将之超越而敝帚自珍，心怀怨恨。
自那之后，他彻底投身新武，化身祖宗人，迅速变强，并极力打压传武，仿佛要证明他厉万川不稀罕武道神通，凭借新武的力量，就可碾碎所谓的武道神通，碾压武圣。
然而不可否认，他内心深处，仍是对武道神通怀有念想，对楚家的藏经阁深深觊觎......
“教官......你说武道神通，教我，我也学不会，我今日，不就学会了？”
厉万川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咧嘴笑道，哪怕口中汩汩流血，他也笑得像是个胜利者。
楚百野微微皱眉，回想曾经这小子头一次学会《百劫钢躯》时，也是这样得意洋洋欠揍的笑。
当时他就揍了这小子一顿，不惯着。
现在，却一时有些沉默。
不可否认，解开基因锁，的确有值得称道的地方，普适性更高，培养出高手更加容易。
当然最令他震惊的，还是方才对方开启四级基因锁后，竟可从他的精神心灵窃取武道神通的感悟，模拟他的武功，这已打破他对基因锁的固有认知。
“可惜......可惜......”
厉万川眼神涣散，瞳孔渐渐放大，宛如梦呓般喃喃，“也许，教官你是对的，基因锁的力量，越强大越不可控。
我们在密地内得到的上古文明资料，仍是......不够完善啊，咳......可......可惜。”
最后一个‘可惜’道出，厉万川眼瞳彻底失去光彩，似带着无限遗憾离去。
“铿——”
雷鸿从后方赶来，他也听到了厉万川的话语，脚步一顿，没来由竟是有些唏嘘，道。
“可惜......老楚，这可能是你教出的最有天赋的弟子，虽然是忤逆了些。我现在倒是真心想说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楚百野深吸口气，抽空的内力已恢复了四成，皱眉回身道，“什么话？”
雷鸿咧嘴一笑，“百年一雷鸿，千年厉万川，万年楚......”
“铛！——”
话没说完，穿着机甲的雷鸿已是被一脚踹飞了出去，哐当砸在一片狼藉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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