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开口就被田襄打断了:“吴知县可以来尝一尝,这可是今年淮南新上来的武夷红袍。”
下间谁不知道淮南张家和田襄几乎将大魏所有的茶叶垄断了,吴用也是非常喜好茶艺之人,只是囊中羞涩,对一些好茶那是只闻其名未见器影。听田襄起这事淮南出的顶好的红袍茶,那里还姑上话,双手接过田襄递过来的茶盏就品了起来,一脸陶醉的表情。
这武夷红袍乃是田襄依着前世的记忆发动张家许多的人力物力才寻获而来,确实稀少。而且这些武夷红袍一部分供给皇室内苑,毕竟鼎元帝也是喜好这一口;另一部分让张家和田襄拿来送于亲朋好友,所以流通到市面上的也是少之又少。
田襄看见吴用有些潮红的脸色,心里觉得怪怪的,拍了拍手惊醒了吴用:“不知吴知县今日找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被惊醒吴用一脸的尴尬,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实在是不堪入目,连忙正襟危坐:“下官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田知州上次的话语言犹在耳,今次下官前来乃是专程找田知州请教来的。”
田襄并没有好为人师的打算,委婉的拒绝吴用:“来惭愧,吴知县毕竟痴长某几岁,某哪里有什么能够教授吴知县的,吴知县休要折煞于某!”
吴用听完长身而起,一揖到地:“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田知州虽然年少,可是已经位居一州之主官。反观在下翰林院为人不喜、被同僚排挤,再到被外放知县,这一件件事情接踵而至,实在让在下不知如何是好,还请田知州教我!”
田襄哪里受得了一县知县这般的理解,连忙要将吴用扶起来。这吴用性子也是执拗,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两人就这么你扶我、我行礼的僵持了起来。
到最后田襄只能无奈的道:“行行行,你先起来,我给你念叨念叨,对不对我可不知道了啊!”
吴用听到田襄答应,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田襄直接不搭理他,把自己一个人晾在这里,那可就难以收场了。他又给田襄揖了一礼:“下官不胜感激!”
田襄心底想了半,可是怎么也不出来任何的话来。想来也是,田襄一路行来可谓顺风顺水,从殿试就被鼎元帝看中;又让他负责互市的事情;然后就让他担任起居左史,常伴皇帝左右。要是真有什么的,那就是他背靠着田家这颗苍巨树,那些蝇营狗苟的勾当谁也不敢用在田襄的身上。
吴用本来还一脸激动的等着田襄教授,可是田襄半张着嘴一个字都没有出来,渐渐的从激动变成失望,甚至都有些绝望。
田襄实在是不出来,只能老老实实的道:“吴知县,为官之道千变万化,岂是三言两语所能参透?某也是误打误撞之下才到了今的地位,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吴用再次被田襄拒绝,心底分外的荒凉。失魂落魄之下仓促的站了起来,突然吴用福至心灵:“下官愿效犬马,请田知州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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