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跟在楚瑾身后，脸上带有一丝疑惑，这宫里充斥着浓重的檀香味，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凤梧宫，怕是以为来到了寺庙。
不过那张脸并没有给人一种不安分的感觉，反而觉得有几分可爱，温柔，还有舒心。是不带攻击性的，且与人交好的。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皇后微微侧目，便对上了一双好奇的目光。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那眼角的细纹就是证据。那双眼睛并不怎么澄澈，相反因为哭过太多眼泪，导致眼睛看东西有些晃神。
这样的相处方式，知画这个外人看了都觉得累。
“朕记得你曾给过娘家牌子，若是觉得无趣了，便让人将相国夫人请进宫。太医说你郁结于心，若有什么事情，也可以与朕说说。”
他们担忧的不是别的，只是害怕皇上这次来，约莫着又要跟皇后面对面坐一个时辰了。每一次皇上的到来，皇后的情绪就会失控。
“皇后，近来可好？”楚瑾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往里走。
“本宫听说过你。”她说。
皇后姗姗来迟，被人搀扶着前来，面上没有带着欣喜，也没有什么情绪。“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此时的皇帝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威严，他似乎很是无奈，但是对于眼前的一切又没有个解决的法子。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即便他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了话题。
“多谢皇上恩典。”
二十七岁的年纪，在古代来说算老了，但是现代来讲，还年轻着。只是宫中蹉跎的那些年，再加上情绪一直都不怎么好，所以即便保养的很好，也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更成熟一些。
皇后不动声色的将手给抽了回来，随后端庄的走在他身后，似乎她只是在扮演这个角色，再没有其他感情掺和在里面。
那双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似乎在那双眸子里，看不到想要的一切。身上的衣物很是素净，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看佛珠的光泽应该是盘了很久了。
“托皇上的福，臣妾很好。”
两人入座之后，一时间空气都停止了。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到让人忍不住脚趾扣地的地步。
知画就现在两人身后，看着皇后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下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被伤的太深，有哪个女人会如此？
皇后的回答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挑起她的情绪，于她而言，这世上好像也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了。
知画找不到接近皇后的机会，主要是没有什么资格开口，不过如今能够近距离接触并且观察对方的性格，也不枉此行。
“这宫女看着倒有趣，何不来本宫此处当差？”皇后依旧是面无表情，似乎这句话只是随意一提。
楚瑾却道：“皇后若是喜欢，便让她在你这儿当差吧。”
知画的心情很复杂，所以说，帝王的宠爱永远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让她跟皇后接触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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