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街这里右边是国子监,左边是太学。
如今得了沈安这个金主的资助之后,两家的日子算是好过了。
而后两边融合,太学就是国子监,国子监就是太学。国子监领导太学,太学具体教学。
王雱想来国子监就读?
郭谦本是恼怒那些男子来闹事,所以面色铁青,可当听到这话后,那笑容都堆满了脸庞。
“好!哈哈哈哈!”
王安石啊王安石,外界你的学问有自成一家的迹象,可你的儿子现在却要来国子监就读,你羞不羞?哈哈哈哈!
郭谦当年和王安石有过交集,却没啥好感,所以现在见到王安石的儿子竟然要来国子监读书,那得意……
老夫的嘚瑟谁人能懂啊!
那些家长也觉得晦气,却不敢出言不逊。
国子监是个无权无势的地方,他们可以闹腾一番,可王雱却不同,他的老爹王安石可是度支判官,实权官员。
而且王雱年少就有才的名声传出来,等进京后,京城的那些少年在他的面前不论是诗词还是文章,都一一被击溃。
“王判官的命好啊!自己是高官,儿子还这么聪明……”
人生赢家的就是王安石这等人,提起来人人艳羡。
张本有些顾虑的道:“祭酒,这都考过了。”
咱们不能开后门吧,否则传出去外面会国子监的人谄媚,竟然单独招收了王安石的儿子。
郭谦得意洋洋的拍拍王雱的肩膀,颇为嘚瑟的道:“他这等才,国子监任何时候都能进,只嫌少,不嫌多!”
王雱正色道:“多谢祭酒,只是学生进国子监却是要学杂学的。”
我……
郭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然后放在王雱肩上的手抽了回来,强笑道:“要学杂学?”
你这是错了吧?
王安石忙着呢,没空教你,你来国子监竟然只是为了学杂学?
王雱认真的道:“对,要学杂学。”
郭谦的手垂落下来,强笑道:“好!好啊!待诏的杂学名声在外,我国子监越发的兴旺了,好事!好事!”
他要学杂学?
王安石的才儿子进国子监竟然只是学杂学?
那群男子都懵了。
有人甚至不敢相信,就掏掏耳朵,然后茫然问身边的人:“他他要学杂学?”
“是啊!”
我们家的孩子不学杂学被赶了出来,我们觉得不公就来闹事。
凭什么要学杂学啊!
可就在这愤慨的气氛中,汴梁最出色的才少年来了。
我要学杂学!
这少年怕是疯了!
“赶紧传出去,看王判官怎么来收拾他!”
这边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雱那边却对着沈安躬身。
“以后还请安北兄指教。”
“好好!”
沈安心中得意,却担心一件事,就低声问道:“你爹爹没抽你?”
这年头不学儒学是疯子,专门学儒学是呆子。
王雱淡淡的道:“弟三寸不烂之舌,只是略施计罢了。”
这厮怎么就这么喜欢装呢!?
沈安很不喜欢,所以接下来开课就开始折腾人。
他站在边上,不停的吩咐着。
“对,架子搭起来,石头压住下面,不然会拉倒下来。”
王雱吃力的搬着大石头进来,然后压在木架子的下面。
他抬头擦汗,觉得差不多了。
“风扇装上。”
这个可是沈安弄了许久才弄出来的风扇:三片木制扇叶让他被木匠敲诈了一笔,不过测试过后还算是物有所值。
风扇固定在架子上,然后一根没头的绳子被装在扇叶的后面。
“看看,这个槽子就是放绳子的,装上绳子,外面封好,这样绳子就不会掉出来了。拉动时紧箍盘子转动,放松时风扇自传,和绳子分开。”
在没有飞轮的情况下,沈安就弄了个皮带传动。
沈安讲解了一下这个风扇的运作原理,然后对面如土色的王雱道:“元泽,你来拉!”
学生们兴致勃勃的看着,王雱没法,就苦笑着站在边上,双手握住绳子。
“拉!”
这条绳子就像是一个传动带,王雱用力一拉之后,就带动了风扇。
扇叶开始转动,清风徐徐吹来。
学生们讶然感受着清风,有人甚至都站了起来,惊讶的道:“这是为何?”
沈安喝道:“坐下去,抱着头!”
瞬间所有的学生都趴在桌子上,双手抱头,眼睛微微抬着,看着那越转越快的风扇。
上次沈安做砒霜的腐蚀试验,结果不心没控制住,砒霜洋洋洒洒的飞了出去。当时没用他喊,学生们都面无人色的夺门而出。
最终那间教室至今没人敢去,这才换了新地方。
所以一听到沈安叫抱着头,所有人都如临大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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