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栋佯装严肃,“鹭儿日后可是要继承镇北王位,统领天底下最强的兵马,谁稀罕你那啥都没有的剑圣衣钵啊?”
君行被严栋怼了一句,倒是无言以对。
数息之后,君行突然开口道——
“我听闻,前段时间,我这弟子在你的军营里遇刺了?”
君行说着,竟是有些兴师问罪的莫名感觉。
严栋微微正色,“确有此事,就在前天。”
“刺客抓住了吗?江湖上的人一般不会针对你镇北王。是朝廷的人吗?”
“杀了一个,抓了一个,但可惜,还是让跑了一个。”
严栋说着,像是在禀报战果,“……不过应该不是朝廷,他们目前,在忙其他的心腹大患、自顾不暇。或许,是私人恩怨吧。”
“私人恩怨?”
君行有些好奇,然后,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哈,你让我弟子抢了别人妻子,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
严栋一脸黑线,“什么叫抢别人妻子?”
“……那江家女娃,可是清白之身,如今更是心甘情愿地嫁给我家鹭儿的。”
“那么……”君行摸了摸自己银色面具下的下巴,“……莫不是你偷偷抢了别人妻子,然后还暗中隐瞒消息、不让旁人知晓。”
严栋:……
看来,这老家伙还是要在寒水牢里面再冷静几年才行。
……
严无鹭往自己寝殿方向而去。
在半路上,他正好是遇见了前往内务府后回来的春华、秋月等人,尔后便是与她们一同回去了。
严无鹭自己也不大记得自己究竟最后是如何到达的世子寝殿。
他只隐约记得,自己拒绝了张春华的搀扶,也拒绝了跟随而来武师的背行。
最后意识有些模糊。
当清醒过来时,便已经是沐浴换衣之后,躺在了寝殿床榻之上了。
严无鹭刚刚睁开眼,便是看见了依偎在床沿、美丽温和的张春华。
周围还有秋月与其他侍女,但大多都已经睡熟。
张春华是唯一一个发觉严无鹭醒来的人——
“世子,您醒了。”
“春华。”严无鹭淡淡道。
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舒服很多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回世子,已经晚上三更了。”春华回道,看得出来,她也有些睡眼朦胧。
“三更,这么晚了吗?”
严无鹭喃喃自语。
“是呀,世子昨日习武,也不知道是哪位师父教导的,怎么把世子往死里练呀。”
张春华有些愤懑,继续说道:“……昨日里,我和秋月在路上遇见世子,都差点以为是世子伤势复发,担心死我们了。”
严无鹭微微一笑,也是后知后觉。
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太弱,还是君行师父太过严格。
“这也不怪师父。春华,这段时间,有人来找过我吗?”严无鹭发问。
“诸将军,曾裸着上身、背着一捆荆条,要来向世子负荆请罪,说是自己管辖不严,让刺客近了世子身旁……”
“父王不是都已经调查过了吗,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严无鹭淡淡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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