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皇宫内粮草耗尽、甲兵钝裂,真的是快要守不住了。”
老皇帝赵普瑞,右手拿起侍从新换上来了的琉璃酒盏,坦言道——
“……其实从第一天起,朕就想要逃走、想要投降,但是梦韵,她一巴掌打醒了朕。”
“……世人皆以为是朕刚强不屈,殊不知,真正刚强不屈的,是她。”
严栋一手拿着案上的琉璃酒盏,他倒是有些好奇……
“梦韵,在我的面前,从来都是温良的妻子、端庄的王妃,她就像是……”
严栋说着,有些神思所向往。
“……永远都能够理解我的内心所想、永远都会支持于我的决定一般。”
“……很难相信,她竟然也会有如此刚毅的时候。而且,还打了陛下你一巴掌。”
严栋说着,似乎难得嘴角微扬一笑。
老皇帝闻言,也是一笑,回应道——
“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梦韵,她也只会在你面前如此。对于朕,对于其他的追求者,她都一直是那么高不可攀的。”
老皇帝说着,微微扬首回忆。
只有在谈及镇北王妃柳梦韵时,赵普瑞才会褪下英明皇帝的“伪装”,表现得一如当年的三皇子一般。
只不过……
有些“伪装”,伪装得太久,就会像是真的一样。
赵普瑞也是此刻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一双眼眸再度变得如平时那般淡然自若。、
老皇帝看向堂下一侧的镇北王严栋,他突然开口道——
“严栋,你,直到如今,还是怀疑朕,杀了柳梦韵吗?”
严栋闻言,面色不改。
琉璃酒盏中的美酒饮尽,严栋开口道——
“陛下以为,这天底下,除了你,还有谁能杀死她?”
大殿内的气氛如死亡一般沉寂。
二人之间针锋相对。
沉重的压力,在众多内侍身上,压得仿佛让人喘不过气来。
突然,曹熹冷静至极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窒息氛围——
“镇北王,您喝醉了,还是先回去休息的为好。”
曹熹试图缓和这针锋相对的一幕。
“哈哈哈……”
赵普瑞突然大笑。
“严栋,你很聪明,但是……算了,你不是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留在金陵,很快,你就会亲眼看见,究竟是谁杀死了柳梦韵。”
“……这一段快要尘封二十年的往事,也是时候将它置于阳光之下了。”
严栋答应了赵普瑞。
一直在赵普瑞身旁的曹熹,也是在这一刻,冷静的外表之下,手指不由得捏紧,指甲已经在手掌上划出血迹。
曹熹,他也一直都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当年柳梦韵的突然离世太过于蹊跷,他一直都有在暗中调查。
但是,连镇北王都查不出的事情,他又能查出什么?一无所获。
……
……
“城门截杀”一事结束。
绝大部分刺客都是当场毙命。
剩下的刺客,也悉数被逮捕,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仍在逃逸。
严无鹭与严苇雨二人,后来听说严栋其实早已经进宫面圣,而且镇北王严栋气势磅礴,压迫感十足,毫无受伤迹象。
二人闻言,也是才不由松了一口气。
“……想来,或许只是大侄子你的线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获得了假消息。”
严苇雨分析道。
严无鹭则是尴尬一笑,他也想好好问问这系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当务之急,还是与严栋会面。
二人随即立马返回城内。
回到严府,严栋竟然是早就已经在府内院落的那座竹亭内等候。
听说,老皇帝赵普瑞本来是想留严栋在皇宫内居住的,但是严栋拒绝了,来到了他义妹严苇雨的府中。
当严无鹭与严苇雨进入府内,见到那一如往常那般高大坚实的身影,二人悬着的心也终于是落地。
严苇雨率先几步上前,她开口道——
“义兄,看样子,你可并没有受伤呀。”
严苇雨说着。
她是八阶大圆满的武者,无限接近于九阶武者,她的神识,依然能够感受到严栋那强大平稳的气息……
那可不是一个受伤之人会拥有的强大气息。
严栋身着藩王蟒袍,他原本负手立于竹亭之内,待听到了严苇雨的声音,才是转过身来。
“原来是鹭儿与义妹,我可等你们多时了。”
“……至于受伤?假消息罢了。你们看我,像是受伤了的人吗?”
严栋说着,摊开双手,带有一丝亲和笑意……
严无鹭正是准备上前接话。
却是突然之间,只感觉眼前身影闪烁,那严苇雨,已经是身法运作,一脚踢了过去。
严苇雨身高腿长,这一脚,踢得那是英姿飒爽……
但也踢得严无鹭一脸懵逼。
而反观严栋,则像是早就有所准备一样,他随意左手一挡,便是轻易地将严苇雨势大力沉地一脚挡下。
严无鹭在一旁看着,心中再一次确认了什么叫做有烟无伤。
严苇雨脸上表情变化,突然变得有几分狠厉起来……
“严栋,好啊你,连我跟大侄子都敢骗,亏我和大侄子还为了保护你而四处奔波!”
“……只怕,这一次的城门截杀,是你自导自演的吧?”
“义妹,冷静点,我哪有那般手段。”严栋轻松说着。
一旁严无鹭倒是突然觉得,若是自己父王严栋,他肯定做得出来这个。
“不管,若是不打你一顿出出气,姑奶奶我可受不了。”
严苇雨说着。
霎时间脚上在严栋左臂上借力,直接飞身而起,腰间雌雄双股剑“嘡”的一声拔剑出鞘。
“也好,那我便领教一下这么多年,义妹你的功力长进如何。”
严栋淡淡说着,他左手向一侧虚握,金色雄浑内力聚集。
原本在远处校武场的一杆长枪,似是受到内力牵引,突然飞来,出现在严栋左手之中。
严苇雨的双剑快若疾风,且攻势凌厉,两剑齐用、各不相同……
而严栋原地未动,从始至终,都只是左手微微变化,便是用那一杆长枪将其攻击招式悉数挡下。
好几次严苇雨的剑刃差一点就能够威胁到严栋,但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最后的那一点距离恍若不可逾越。
“义妹,这些年,你的武道实力进步很大,为兄我可差一点都挡不住了。”
严栋说着,话语中像是极其认真。
但严无鹭在一旁观察,也是看得出来,自己小姑姑的攻击根本就威胁不到父王……
父王还如此说,不知为何,感觉……总有点像是在嘲讽的感觉。
“……虽然父王本意可能只是想夸赞一下小姑姑。”
严无鹭想着。
他觉得可能是严栋当反派坏人当惯了,所以,说话总是给人往不好的方向想。
而严苇雨闻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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