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和往常一样冷淡。
盛煦然坐过来,和他肩并着肩,把水囊递给他。温在恒接过饮了一口,眉头就皱了起来。盛煦然一笑,道:“米酒,醒醒神,误不了事的。”温在恒又饮了两口,用衣袖擦擦嘴,把水囊还给了盛煦然。
“大哥,我从昨个就觉得那丫头似乎有点不对劲,神色恹恹的,看着没什么精神。是不是生病了?”盛煦然低声问道。
“没有。”温在恒转眸又看了眼马车上那抹俏丽的身影,她上面穿着浅碧色短襦,下着玉粉色束胸长裙,头发高盘成螺髻,斜插着三两根錾花金簪,脑后的头发用嵌螺钿的月牙金篦子插拢,往下就是细长白皙的脖颈,小巧的银杏叶耳坠子在脸蛋儿旁晃动,让人忍不住想……温在恒急忙收回目光,大手紧了紧,“昨晚问过胡尚宫了,她确实身体不适。不过不是生病,是……来那个了。”
“哦。”盛煦然懂了,原来大哥昨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难怪。”
马车这边,彩墨提着一篮子连根拔起的白芍药回来了,阿吉和知雨嘻嘻哈哈打闹着跟在后面,每个人都头上带了个花环。
“公主,你看这些行吗?”彩墨问道。
温乐公主低头看花篮,柴峻却屏息凝神盯着她那柔美的下颌缘看,这臭丫头怎么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惹眼了呢?柴峻正看得眼神发直,听见阿吉的憨笑声,他回过神来,见阿吉一屁股坐上车架,和公主紧挨着坐。这小兔崽子跑得一身臭汗也不怕把公主给熏着了!
“你给我下来!”柴峻把阿吉拽了下来,“到处乱跑,午饭也不吃,走过去吃饭去!”
阿吉像小鸡仔一样被柴峻拎走了,拎到溪流边扔给周毓,“给他把脸好好洗洗,花猫一样的。等到了长安,你带他去买几身衣裳。还有他那头发,那是什么发型,不伦不类,乱七八糟杂草一样的,给他好好梳理下!”柴峻越说越嫌弃,以前怎么没觉得阿吉特像个小叫花子呢?
阿吉瘪嘴坐在溪边,气呼呼的脱了鞋袜,把脚泡在水里。周毓湿了巾帕给他擦脸,他夺过帕子在脚边洗了洗就往脸上擦。柴峻看着一边泡脚一边洗脸的阿吉,笑得直摇头。算了,好在溪水是流动的,这要是一盆水,画面简直不堪想象。
“芍药有什么功效?”柴峻问周毓。
“用芍药做成的药膳可以清热滋阴,疏肝理气,养血调经,白芍根晒干,食之可治妇人血气虚弱,行经腹痛之症。”周毓道,见阿吉一脸懵懂的看着他,他摸摸他的头,“你长大就懂了。”
柴峻却茅塞顿开,俊脸倏地红了。臭丫头不是生病,是来葵水了!他早该猜到的!方才还一直问个没完,他傻不傻啊?怪不得臭丫头看着他直笑,那是在笑话他呢!
华山耻,犹未雪。骊山耻,就紧跟上了!
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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