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得的一红,有些羞怒的说道:
“你说啥,你家小道君这是慈悲为怀,你懂什么。还不快去。”
“嘿,小道君原来也有睁眼说瞎话的时候。”
小声嘀咕一声,下一瞬,已经化作一头巨大白鹤,在这漫天飞雪中,翱翔而去。
“让韩先生见笑了。”
说罢,谢衡挥手间,将桌面上的残羹冷炙一扫而空,一只酒壶重新放置在桌上。对着满面微笑的韩毅非做了个请的手势。
“韩先生,请!”
“请!”
“韩先生,现在我们距离大虞帝国的帝京,还有多久的路程?”
听得谢衡发问,韩毅非心头略微估算了一下,缓缓回道:
“谢先生,如今我们是在晋阳地界,距离帝京,约莫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哦,既然如此,不知是否赶得上先生的科举考试时间。”
闻言,韩毅非神色微微有些暗淡,语气有些遗憾地说道:
“这一次恐怕是有些难了,帝京召命,今次的科举时间为文宣三十二年的四月,举行会试与殿试。待到我们赶到帝京之时,恐怕应该是五月的事情了。”
说罢,韩毅非心情只是有些低落,不过,毕竟韩毅非也非常人,转瞬间,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平静地说道:
“不过,也是无妨。按照惯例,到时候,皇帝陛下会在科举殿试之后,七月份,再加开一次恩科,到时候,学生参加恩科也就是了。”
“既是如此,那谢某就预先祝韩先生,能够旗开得胜了。”
谢衡将杯中美酒举起,朝着韩毅非点点头,言道。
“多谢先生吉言。”
说罢,将桌上的杯中美酒端起,也是一饮而尽。
“学生心头始终有些疑问,还请谢先生解惑。”
放下白玉盏,看着对面品味着杯中美酒的谢衡,韩毅非轻声地询问道。
抬眼看着韩毅非,谢衡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是自顾自的喝着。
谢衡此时的模样,若是不相识的人看见,定然是以为是,那里来的嗜酒如命的贵公子。
“先生乃是仙门高徒,尊师更是被誉为大荒天地第一人,身份如此尊贵,不知,谢先生为何愿意与我等凡夫俗子为伍?”
自从经历了陕州城之事,韩毅非的眼界已经是彻底地打开,更是知晓了许多凡人不曾知道的天地密辛。心头对谢衡的做派举止,感到十分的好奇。
此时的谢衡,更是如同人间普通凡人一般,抱着酒壶,毫无形象地大口豪饮,心中的那一份好奇,更加地强烈起来,故而有此一问。
“哈哈哈,韩先生,想必,这个疑问,已经在你的心中憋了许久了吧?”
谢衡听得韩毅非的疑问,睁着有些迷蒙的双眼,瞅着韩毅非看来许久,而后更是哈哈大笑说道。
“实不相瞒,学生此疑问,确实在心中,已经萦绕了许久。”
看着谢衡那有些醉醺醺的模样,韩毅非也是微微一笑,拱手回应道。
“韩先生倒是一个实诚之人。”
谢衡换了一个姿势,一手立在桌上,撑着头,又是一口美酒入喉,随后缓缓问道:
“韩先生,你可知道,什么是仙?”
听着谢衡有些答非所问,韩毅非却是从来不会认为眼前之人,已经醉了过去。
这一刻,韩毅非的心中,却是在不断地思索着谢衡的疑问。
沉吟良久,韩毅非轻声说道:
“晚生自束发求学以来,学到的都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学的是“敬鬼神而远之”,更是学的是“未能事人,焉能事鬼”的圣贤之道。”
说着,韩毅非也是哂然一笑。
“不怕先生笑话,学生自诩博览群书,在未遇到先生之前,学生从未在任何一本古籍之中,见到关于神和仙的只言片语。”
“神仙之事,于我而言,犹如天际浮云,缥缈难定。即使曾经听到过的一些上古传说,也不过以为是古人的呓语妄言罢了。”
看着对面好似闭目沉睡的谢衡,韩毅非继续轻声说道:
“在经历了陕州之事,见到先生以及诸多高人的玄妙手段后。”
说道这里,韩毅非微微一顿,微微摇头道。
“学生,也算是大开眼界,更是见到了那通天彻地的仙人手段。”
“但是,有通天彻地,移山倒海之能的人,便是真神仙了吗?那为何又会有陕州场外,赵家村的惨案发生?”
说着,韩毅非此时的面色却是有些惆怅,又是有些惊惧一般,最后都化作了一抹自嘲。
“如今,学生,真是不知道,什么是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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