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落下一子,声音清脆。
窗外蝉鸣再次响起,在这七月初鸣唱歌曲,房间内,棋盘上,胜负已分。
“主公,您输了。”虞良博微微抬头,看着对面男子,提醒着。
在他对面,坐着冥思苦想的王弘毅,盯着面前棋盘,好一会,王弘毅郁闷的吐一口气,说着:“我知晓了。”
说着,将一个五两银元宝,推到虞良博面前:“这是输与你的银子。”
“多谢主公赏赐,臣便收下了。”虞良博眯眯眼眸,半点不客气便将银锭收起。
见此,王弘毅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挑挑眉头,开口说着:“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我与你博弈已有数十次,这没彩头时,每次博弈,你都是输与我,可一有彩头可取,你与我博弈起来,每次皆能赢,这做的实是太过明显了。”
“主公,您有所不知,臣很穷啊!”虞良博已将银锭收好,听主公这般说着,很是应景的叹口气,回着。
“现在你是正九品,薪水的确薄了些,不过你不是才兼了城社令吗,有双份薪水。”听到这话,王弘毅有些讶然。
城社令,在府级单位是正九品,在县级单位是令吏,负责巡查整个城市的整净和卫生,是王弘毅弄出的新官职,事实上,建公共厕所,收集粪便脏水等等,也是其职权范围内的事。
九品的官位不小了,慎重其事的建立这个衙门,使不少人反对,但是王弘毅坚决推行了,其理由有二个。
首先就是古代城市,且街道坑洼不平,常年积水或泥泞,大量马桶就直接倒在了路上,导致污浊不堪,非常易于疾病的流行,无论是欧洲的黑死病,还是中国的瘟疫,都和这有关,因此必须对王弘毅来说,这风必须坚决清除。
其次就是逼着城市人口在指定公共厕所上厕所,或者把家里的马桶倒在里面,这有利收集粪便,制成化肥。
还可以罚款,不多不少,还真是一笔钱!
“主公,每日所需花销,公事内都有些紧张,尚需钱款,各坊建公共厕所,城南有路需修补……城北老神庙坍塌……”一笔笔钱款用项,虞良博掰着手指算来。
王弘毅有些明白,这家伙为何突然跑来找他下棋了。
虽知对方只是调侃,也只得甘拜下风,说着:“好了,这些款项,我立刻令人拨给你便是了。”
“多谢主公。”虞良博得逞一笑。
又过一会,见对方有事未说,王弘毅再次叹口气,说:“说吧,磨蹭半晌,总不至于只为了这点小款,还有何事一并说来。”
“臣还有一事要报与主公知晓!”虞良博换上认真表情:“臣曾给孟筑去过一封信函,现在臣已接到回信,孟筑同意出仕,已于前几日出发,目前应在赶往文阳府城的路上。不知,主公欲如何安置于他?还有臣之前未曾说明,此人于行事上,有些异于常人,若到时有所唐突,还请主公宽恕。”
名士怪癖?
王弘毅对这等事情,较为宽容。
“此人真如你之前所说,给一县令其治理可行。”王弘毅笑看虞良博一眼:“你是否在担心,我会以貌取人,看不惯其言行?”
“主公您自是不会如此,只是……”虞良博欲言又止。
看的出,虞良博确是有些担忧。
“孟筑其人,我虽不甚了解,既是你推荐,定是有些本事,这点我毫不怀疑。凡做大事者,小节偶可忽略。便是他有些名士怪癖,我亦可容忍,你不必担心。”王弘毅安抚性说着。
虞良博闻此,欣然拱手,说着:“主公如此待人,定会有更多英才来投,实是文阳长定两郡之幸也。”
王弘毅只是笑笑。
难道要他说,这些其实是他前世惨痛教训得来成果?
人无完人,他早不是前世那个只求尽善尽美之人,只要有可用之处,其他陋习,他皆可无视。
三日后,孟筑如期来至文阳府城。
王弘毅正与虞良博、张攸之二人商谈事情,听闻此事,当即召见此人,于将军府正厅,王弘毅初见孟筑。
见之前,他曾想过,此人是怎么样一副名士气度,当这道身影步入厅中后,王弘毅顿时讶然起来。
步入正厅,身上衣裳普通、容貌普通、气度普通,怎么看都是常人模样。
身上散漫气息,又令其形象再次下跌几点。
王弘毅在见到此人后,却还是相当热情,露出了笑容。
面前的这人,在王弘毅前世时,只有名士的名声,却并无出仕的记录,就是此人形象不甚入眼的缘故吧!
此时观察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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