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锋松了口气。
和赵书锋道别,挂了电话,倚靠在走廊窗口的丁宁,转过身,蓦地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向小诗站在了他的背后。
阴魂不散,眉头微蹙,丁宁不耐烦地问道:“有事?”
向小诗嚅了嚅嘴,似是在考虑要说些什么。
犹豫了少顷,她开口道:“汉卓他说,他在路上和人生了点冲突,现在在医院,中午就不找你了。”
啥!
生冲突,在医院,这么大快人心!
受伤了没?
起码得来个伤筋动骨一百天吧。
毫不掩饰内心中的喜悦,丁宁隙嘴一笑:“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呵呵,咎由自取,你也保重。”
丁宁这声“你也保重”,听似问候珍重,实则居心叵测,感觉丁宁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向小诗不寒而栗。
曾几何时,她以为,丁宁会是那个只要她回心转意,就会随时接受她的人,所以,她才会肆无忌惮地投入张汉卓的怀抱。
只可惜,事与愿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变得猝不及防。
丁宁现在对她的态度,再不复当年的温柔,只剩恶劣的冷漠寡淡。
不应该再和他有交集了,从此陌路吧。
这般在心里想着,愣愣地注视着丁宁擦肩远去,向小诗的内心难受万分。
其实,她的心里有很多疑惑,比如刚刚在丁宁背后,她偷听到他似乎在和人谈什么合作。
再想到前天,她也曾和张汉卓一起听到过相似的话语,当时张汉卓还开涮了他。
丁宁是真有这么个合作?
还是故弄玄虚?
向小诗很想知道。
但是她已经问不出口,也没资格问。
随即,她想起了张汉卓。
这个时候,她格外希望能够见到张汉卓,因为张汉卓是她现在唯一的慰藉。
张汉卓在电话里说他只是受了点轻伤,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逞强,她突然想要逃课。
然后,向小诗真的就回了教室,利落地收拾起课本,匆匆地离开了教室,飞奔出教学楼。
张汉卓说他在申医附院,心事重重的向小诗出了校门,也没给张汉卓打电话,拦了辆出租车,就让司机往申医附院赶。
她觉得自己会给张汉卓一个惊喜,而张汉卓一定会回报她一个更大的温暖,那正是她需要的。
她不知道的是,张汉卓根本就不曾到过申医附院,也不曾和人生过什么冲突。
一如,丁宁在仔细一考虑后,觉得赴约不妥,想要找个理由,推脱掉和张汉卓的约定,张汉卓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什么冲突、医院,都不过是他在等红绿灯时,突然想到的借口罢了。
老子今天出了点意外,不能奉陪,不是老子掉链子,老子迟早还是要收拾你的。
咱们来日方长,就你个小逼崽子,老子一定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先让你缓个几天。
男人之间的意气之争,有时候就是这样,见面分外眼红,事后各有思量。
这就好比,很多人都曾放过“你给老子等着”的嘴炮,而这一等,就是遥遥无期。
如果,丁宁和张汉卓此时能够了解到对方的心态,一定会彼此彼此地相视一笑,然后,暗暗唾弃对方一句:“哼,战五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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