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唱的,“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钟声敲响了日落,柏油路跃过山坡。”
现在显然不是什么刚刚好的时机。
“一直通向北方的,是我们想象,长大后也未曾经过。”
二十岁还是太拙稚,能够期许的明天,也过于遥远。
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一片被风吹起的花瓣,需要漂泊许久,才能以遍体鳞伤的姿势安然落地。
何况,他和顾兮之间相差的,实际上,并不只是一个回溯的八年,而是两世。
这两世里,一世是他的落魄和不甘,一世是他的爆和渴求。
“爬满青藤的房子,屋檐下的邻居在黄昏中飞驰。”
他现在有太多的追求,忙忙碌碌,马不停蹄。
哪怕他现在放宽了心境,放慢了脚步,还是做不到面面俱到的从善如流。
“秋天的时候,柿子树一熟,够我们吃很久。”
说到底,即便穿越了,他还是一个能力有限的凡人。
他需要时间,需要空间,还需要集中的精力,去直面新人生这场持久战。
“收音机靠坐在床头,贪玩的少年,抱着漫画书不放手。”
他也需要给顾兮时间、空间。
她还小,或许连理想是什么样子的,都没有个具体的棱角。
她这个年纪的喜欢,太过简单,没什么杂质。
却也正是这份无瑕,让他踟蹰却步。
越无瑕,越无所事事不知所谓。
这和他横刀立马一骑绝尘的功利心,完全矛盾。
“陪我入睡的,是月亮的忧愁,和装满幻梦的枕头,沾满口水的枕头。”
他和顾兮现在,可以说是,两个看上去可以互补,实则相去甚远的个体。
他害怕一旦某些关系确立,彼此坦诚相对后,出现的不是水**融的和洽,而是水和油的互不两立。
“我忧郁的白衬衫,青春口袋里面的第一支香烟。”
他其实也害怕,去面对一份过于热忱的感情。
因为他经受过诸多洗礼,甚至已成七情六欲上的风尘客,搞不定已经失去全力以赴全心全意的能力也不一定。
这是很可能的事。
而当双方感情投入的不成正比,无论天平失衡向哪方,结局都是显而易见。
“情窦初开的我,从不敢和你说。”
而且,他对自己的操守,着实没什么自信。
往事虽然不堪回,但花花世界着实诱人,像他这种曾流连过温柔乡的人,要捡起节操,并非易事。
尤其是前些日情不自禁下,和梁沁的一个拥抱,已让他成为惊弓之鸟,他并没有十足信心洗心革面地做个正人君子。
“仅有辆进城的公车,还没有咖啡馆和奢侈品商店。”
所以,他只敢浅尝辄止,甚至用一种隔岸观火的心态和顾兮相处。
“晴朗蓝天下,昂头的笑脸,爱很简单。”
若即若离,若离若即。
也总好过,冒然一脚踩进去,搅和得谁都不得安宁。
“爱很简单。”
爱确实很简单,两个人付诸了感情就是爱。
但,爱要有始有终太难。
要不然,一句简单的“但愿人长久”,又哪会成为千古名句呢。
“爱……很简单……”丁宁抬头望向顾兮。
她双手微蜷,支着下巴,双唇紧抿。
依稀能看见,泪光如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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