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和严嵩相当。
而李芳胸前的补子绣的是“仙鹤”,是内朝一品的官阶,也就是说,李芳的地位比严嵩还要高,比超一品还要大,是大明朝地位仅次于皇上的人物了。
刘赐细细一想,比对了李芳、陈洪、黄锦和严嵩的品阶,他就理解了,内朝太监的地位是比外朝官员要大一点的。
他想明白之后,看着手上那件绛红色宫衣上绣着的那只云雁,他倒是渗出一身冷汗,他想:“这难道是给我的宫衣吗?绣着云雁,这是四品的内朝官阶,等于……等于外朝二品……天哪,二品大员,南直隶的封疆大吏也不过是二品大员,张居正……张居正一个翰林,兼王府侍读,也不过四品吧?”
刘赐掂量着那刻着“司礼监”的令牌,看着这件宫衣,他觉着那“补子”上的云雁似乎要腾跃起来,冲着他高傲地嘶鸣着,他觉着手上的令牌越发沉重,他感到“司礼监”那三个血红的大字刺痛他的眼。
他的心中繁复的滋味激荡起来,又是意外,又是惊恐,又是兴奋,让他禁不住颤抖起来。
这时,他听到李芳喊道:“怎么样?穿上了,走出来给我们瞧瞧。”
听到这话,刘赐更是颤栗起来,想着:“天哪!娘个批啊!果然是给我衣服?二品的官服,我怎么穿的上去啊!……”
刘赐不禁颤抖着声音说道:“老祖宗……这……这衣服我穿不合适吧?”
李芳说道:“让你穿你就穿着,穿好了快些出来。”
刘赐没办法,咬咬牙,脱下了他那件破旧的宫衣,套上这件绛红色的宫衣。
这宫衣刘赐穿起来稍大了些,但把腰带束起来,倒也算合身。
这偏厅内里的角落里摆放着一面宽大的铜镜,显然这里是给司礼监太监们穿衣打扮的,刘赐照着那铜镜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只见铜镜映照出一个红色的高贵的身影。
刘赐都要认不出自己了,他只觉得果然是人靠衣装,他原本是一个落魄的小太监,穿上这身司礼监宫衣,倒真像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他透过铜镜看到他的腰带上闪着一个碧绿的物事,他低头一看,只见腰带的正中镶着一块碧玉,那玉呈长方形,清亮剔透,一看就是不俗的物事。
“天哪,这是玉带?”刘赐不禁又是惊诧。
“玉带”的传说刘赐自书中看过不少,三国时董承传出汉献帝“衣带诏”,密谋诛杀曹操,那“衣带诏”用的衣带传说就是玉带。
虽然眼下这条腰带只镶着一块玉,但也称得上是“玉带”了,这可是不得了的象征物,只有掌控大权的人才能佩戴“玉带”。
刘赐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他的确梦想过自己金榜题名,入朝为官,穿上高贵的朝服,但他如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穿上二品大员的衣服,还佩上玉带。
李芳又说道:“怎的?快出来吧。”
刘赐忙整理了衣服,把头发重新束了一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了。
婉儿看见刘赐穿着这宫衣走出来,顿时也是一愣,在她看来刘赐像是一只鸟雀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她觉着刘赐穿上这身衣服倒挺像那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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