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面上官惠子的啜泣声越来越重,还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刘赐越听越担心,他不禁摸了摸怀里,他还带着那装着阿芙蓉的玉盒,他是觉着这玉盒子雕琢精致,应该价值不菲,就偷偷带出来了,想着回南京城还能卖点银钱。
他在巫山楼里面是见过那些吸阿芙蓉吸上瘾的人的,那些人断了阿芙蓉之后的确是生不如死。
他曾有一个姨母,这姨母常年伺候一个官人,这官人好吸阿芙蓉,这姨母也就长年跟着这官人吸,两年前这官人生意败落,被抄家,姨母再见不到这官人,也就断了这阿芙蓉,过了不到一年就病死了。
刘赐是亲眼看见姨母断了阿芙蓉之后是有多么痛苦的,他知道骤然断了阿芙蓉,恐怕会要了那人的命。
这时,那“咚咚咚”的声响又传来了,他这下听得清楚,是上官惠子在拿身子撞击墙壁。
他忙焦急道:“姐姐!惠子姐姐!你快开门!”
上官惠子没理会他,那“咚咚咚”的声响持续着,而且越来越剧烈。
刘赐听得心惊肉跳,他当机立断,一把将门撞开,闯进房间里面。
只见房间里面一片黑暗,刘赐借着月色,看见上官惠子坐在床榻上,正在用头撞击墙壁。
刘赐连忙抢上前去,试图阻止上官惠子,但上官惠子似乎已经失去理智,她发出痛苦的呻吟,一把推开刘赐,继续痛不欲生地将头往墙壁上撞去。
刘赐看得分明,上官惠子的额角上已经撞出一道血痕,那墙壁上有好几处斑驳的血迹。
刘赐使劲想阻止上官惠子,但上官惠子已经几乎失去理智,又将刘赐推开。
刘赐被推到一旁,他眼看上官惠子已经无法听进他说的话,他咬咬牙,当机立断从怀里掏出那个玉盒子。
他将那玉盒子递到上官惠子的面前,喊道:“姐姐!你看!你看这是什么!”
上官惠子青丝纷乱,目光失神,但她看到那小小的玉盒子,嗅到玉盒子里散发出的阿芙蓉那刺鼻的气味,她登时怔住了,她当即一把抢过那玉盒,狠狠地捂在鼻头吸着。
吸了几下,她用手指掏出一团阿芙蓉膏,放进嘴里,她使劲地舔食手指上的阿芙蓉膏,就像婴孩舔食乳汁一般。
一吃进阿芙蓉膏,上官惠子的动作顿时放缓下来,她的目光依然空洞失神,但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焦躁僵硬的身体松弛下来,那痛苦的啜泣和呻吟也停止了。
民间用阿芙蓉膏当药物使用时,往往是用吞食的法子,吞食对人的身体伤害更大,但更能满足瘾头。
刘赐看着上官惠子这模样,只觉得心惊肉跳,他忙将那玉盒从上官惠子手里抢回来,生怕上官惠子还要再吃。
上官惠子软软地瘫倒在床榻上,目光失神,她发出舒坦的喘息,仿佛整个人都解脱了,对她来说世间万事都不重要了。
刘赐用火石点亮了床榻旁边的灯盏,灯盏照亮了上官惠子的容颜。
吃下阿芙蓉膏之后,上官惠子的脸色变得红润,她的樱唇染着阿芙蓉药膏的颜色,变得鲜红,她的青丝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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