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哪一边动动手指都能摁死我这只小蚂蚁。”
黄锦听着刘赐这话,知道刘赐是说实话了,他眯着眼睛,腆着他的大肚子,他本也不是个性情奸诈的人,他听得刘赐的苦衷,他也说道:“你在宫里这些日子,也见识过老祖宗的为人,老祖宗是讲信义的,当初你不愿意阉割了留在司礼监,老祖宗完全阉割了你强迫你留下来,或者干脆杀了你,但老祖宗没那么干,还是成全你,放你出宫了,如今是老祖宗觉得这事非你办不可,才要你来办,你放心吧,你为老祖宗办事,老祖宗是绝不会亏待你的,更不会出卖你。”
刘赐还是站着没动,他自是知道李芳不是坏人,但置身这种权力漩涡里面,谁又说得准呢?
黄锦又掏出一块令牌,抛给刘赐,刘赐忙接住了,他一看,正是李芳曾交给他,他没接受的那块精铜浇铸的、刻着“司礼监”三个绛红色大字的令牌。
黄锦说道:“老祖宗让我把这块令牌交给你,他说了,你答应了这差事,你就可以当上出宫前他许诺你的官位。”
刘赐看着“司礼监”那三个绛红色的大字,愣着神。
黄锦说道:“许诺你的是什么官位来着?是‘司礼监录书’吧?你可掂量清楚了,这可是司礼监的官位,相当于朝廷外朝二品的官位,你去当官,混一辈子也混不到个二品吧?我黄锦是命好,又端了十几年尿盆,才混进司礼监,你平白无故就进了司礼监了,你当你这辈子还有这样的运气?”
刘赐又苦笑了,他说道:“祖宗,什么官位也比不上命要紧啊。”
黄锦无奈地看着刘赐,他说道:“你听清楚了,老祖宗承诺了,不割你。”
刘赐愣住了。
黄锦说道:“给你进司礼监,让你当司礼监录书太监,赐你司礼监的官服,但是你不用阉割,大明朝迄今两百年,还没破过这样的例,你想想要是可以不阉割就进司礼监,天底下当官的保管都把乌纱帽扔了,挤来司礼监报到了。”
刘赐又看着“司礼监”那三个字,不用阉割就能进司礼监,成为大太监,这着实是个诱惑。
黄锦又说道:“而且你想想,你假扮成那姚公子,那可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呐,钱财你用也用不完,还有女人,对了,咱家是断了根的人,没这福气,但你可享用得了,他那姚家府上养的那许多娇妻美妾,那可是任你享用啊,对了,不说远的,就说眼下他买下来的那母女四人,你瞧见了,那都是国色天香的女子,你成了他,还不是任你享用?”
听到黄锦这话,刘赐不禁有点心驰神摇,他姚家府上有多少娇妻美妾,刘赐是没见过的,但眼下这姚公子买下的那母女四人,刘赐是活生生地见到的,着实是四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哪个男人见到这母女四人都不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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