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腿中间那物事像一小两大的三根冰条直直地僵着。
就在这时,一直僵硬着的姚含章骤然开口了,他张开被冰雪粘住的嘴,颤抖着,嘶声地喊叫道:“凭什么……凭什么送我上路!替……替什么天!行什么道!”
刘二停住了手,这是他锦衣卫“替天行道”的规矩,对方不服,不可滥杀,否则可能惹出不息的冤魂。
刘赐听着姚含章这嘶声的呼喊,也是给吓到了,他觉得姚含章已经给冻得半死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姚含章确实冻得不行了,他平日纵欲过度,身体决算不上健壮,但此时他知道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他那强烈的求生欲望和那骄横跋扈的个性都爆发出来了,他此时更是挣扎着,赤裸着身子在雪地里站起来,他看着刘二,他认出是他雇来的那个护镖的“镖客”。
姚含章的声音虽然仍在颤抖着,但同时也变得异常的强韧有力,他直视着刘二的眼睛,说道:“你是锦衣卫?”
刘二点了点头。
他也没想到姚含章竟有这么强烈的意志,刘二杀过许多人,在他以往的经验,一般人到了这一步,往往是惊恐又痛苦地受死。
姚含章说道:“你要替天行道,大明的天的皇上万岁爷,你要替万岁爷杀我?敢问我犯了大明的哪条律法,哪条罪名?!”
刘二说道:“淫辱良家女子,有伤风化。”
姚含章抱着身子,他的头发在风雪的吹袭下已经披散开来,远远看去他简直像一只站在风雪里的白花花的野鬼。
他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将她们从教坊司赎出来,有凭有据,是名正言顺,我买她们来当我的妻妾,和她们行夫妻之事,那也是名正言顺,如果你说我淫辱义女,那也就是有伤风化而已,我姚家宗祠自然会处罚我,就算依律法论处,按照大明律,这顶多是个罚银子的罪名,凭什么抓捕我!?甚至要杀我!?”
刘二沉默了,姚含章说的在理,他无法反驳。
姚含章又说道:“你是锦衣卫,我姚家不需自吹自擂,朝廷里头的人都知道我姚家有通天的本事,你放我一码,我既往不咎,且有重谢!”
刘二冷笑道:“少显摆你那套威逼利诱的本事,我是锦衣卫,也是江湖中人,路见不平,自是要仗义相助,你巧言令色,威逼利诱,极尽下作之手段,侮辱良家女子,你这等败类,依江湖规矩我自可诛杀你。”
姚含章听到这话,他顿时笑开了,他迎着风雪,双眼通红地看着刘二。
他狠狠地拍了拍他瘦瘪的胸膛,说道:“你本公子是败类!?本公子也就是贪恋美色而已,我夺过人命吗?害死过无辜的人众吗?没有!就说这四个女人,如果不是本公子把她们赎出来,她们在那教坊司里面不知要怀上多少下贱男人的种!老子是花了大价钱救了她们出来!她们报答我不应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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