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凶险,你真到了那姚家,你如何伪装呢?你怎么可能装得和那姚公子一模一样?就算你能装得像,你又如何应付他们姚家里头那些纷繁复杂的事情?你稍有差池就会把事情搞砸。”
刘赐不禁也守住笑容。
婉儿继续说道:“你除了要装得像,要应付姚家的事情,你还得完成司礼监派给你的事情,你怎么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那姚家掌控着江南半壁的财富,这家族里面必定是派系林立,极其的凶险,这姚家的水已经够深了,你还要对付司礼监和严党这些关系,这里面的复杂更是像蜘蛛网一般层层叠叠,让人看不透。”
刘赐点了点头,他虽然知道凶险,但婉儿在皇宫里面成长,比他更加洞悉人心的凶险,婉儿这么一说,刘赐更加觉得这事情不好办,他叹道:“姐姐说的是。”
婉儿说道:“你要知道,你进的是江南第一富贵的地方,也是江南第一凶险的地方,而且办的事更是第一等凶险的事,牵扯了皇上,牵扯了司礼监,牵扯了严党,还有背后不知道多少势力,这事情稍有不妥,这些背后的人要牺牲你,更是眼都不会眨,我觉着这不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刘赐不禁焦虑地看着婉儿,婉儿这般说着,目光越发的凝重,说道:“依我看,这是十死无生的事情。”
刘赐不禁又放空了,眼睛空洞地看着婉儿。
婉儿问道:“你这又怎么了?”
刘赐苦笑道:“姐姐,都十死无生了,那我还能说什么。”
婉儿问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刘赐苦笑道:“你说得对,我只觉着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婉儿看着刘赐的眼睛,和刘赐不同,婉儿显得很是镇定,她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有个法子。”
刘赐恍惚地看着婉儿,问道:“什么法子?”
婉儿说道:“我们逃吧。”
刘赐愣了愣,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姐姐,你当我没想过逃吗?只是我们能逃去哪?这是老祖宗的事情,他有锦衣卫,还有东厂,这大明的一草一木都在他们的掌控下,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他们都能把我抓出来。”
婉儿说道:“那我们就不留在大明了。”
刘赐更是愣住了,他从来只知道大明就是所谓的“天下”,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明的子民素来觉得他们的皇弟富有天下四海。
在大明之外,也就只有东洋的倭国,东北边的朝鲜,还有南洋的一些蛮夷小国,但那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番邦,大明的子民对这些番邦从来不屑一顾。
哦,对了,刘赐还听说在海洋的另一头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番邦,那些人披着红头发,留着大胡子,说着一些叽里呱啦的奇怪语言,吃东西好像仍是茹毛饮血的,更是一些不开化的蛮夷,大明对他们更加没有兴趣。
刘赐疑惑地问道:“不留在大明?那我们去哪?”
婉儿说道:“我们出洋去,海外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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