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笑道:“祖宗言重了,谁说我撂挑子了,只是不管是谁,被人打了,总是办不好事情的。”
黄锦狠狠地瞪着刘赐,那眼神恨不得把刘赐吃了,刘赐依然迎着他的目光,一脸“你赖我何”的无赖模样。
黄锦掂量了一轮,他发现自己竟然确实是拿刘赐没什么办法,此时他真是碰不了刘赐,不能对刘赐用刑,也不能打他,关键是刘赐一副无赖泼皮的样子,丝毫不怕黄锦的恐吓,这还真是让黄锦无计可施。
黄锦不禁瞥了一眼婉儿,这些威胁别人的手段他自然是很熟悉的,如果刘赐不就范,自然就是拿刘赐的亲人威胁他。
但黄锦才看了婉儿一眼,刘赐登时冷笑道:“祖宗,你大概觉得我刘赐是个泼皮无赖,但我这泼皮无赖倒是有一个特点,就是好色,尤其是对我身边的女孩,要是谁碰了我的女人,我可是比丢了性命都难受,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还真不好说。”
说着,刘赐像黄锦一般眯着眼,看着黄锦,一副“老子一条贱命,你赖我何”的样子。
婉儿方才被黄锦那一瞥,她自是惊得颤了颤,她可不像刘赐那般胆大包天,她是很怕黄锦的恐吓的,她知道锦衣卫和东厂的手段,她心里很怵黄锦,但她听到刘赐说她是“我的女人”,她心里又是涌起一阵复杂的滋味,又是感动,又是感到依赖和安全。
黄锦更是定定地看着刘赐,他着实感到没什么好办法了,但他仍是难以咽下这口气,他虽说在宫里面不算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但他的地位仅在李芳之下,和陈洪并列第二,所以在紫禁城里面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而且他年轻,才三十七岁,他素来被视为未来这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接班人,所以一直是备受尊重的,也是自视颇高的。
没想到如今他竟然被刘赐这么个十四岁的男孩给制住的,竟然对刘赐无计可施,这着实让他难以接受。
他仍是狠狠地说了句:“小子,你今日敢这般跋扈,就不怕日后被算账?再说了,你今日敢如此,我黄锦放过了你,日后也不安心。”
刘赐仍是迎着黄锦的目光,又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又是强硬着,说道:“我信黄祖宗是个宽宏大量的人物,不会干些秋后算账的事情,再说今天这个事情,我完全可以把那母女四人的行踪告诉你,或者我干脆不把她们送走,就等你杀了她们算了,这对我又没什么损失,只是我可怜她们无辜,才冒这个险送她们走,也算是做点好事。”
黄锦冷笑道:“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好事,你倒是痛快。”
刘赐笑道:“依我看,祖宗倒是不必想得如此严重,我只是心中改不了那点好色的毛病,所以总是不忍看这母女四人遭毒手,日后我倒是不必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黄锦盯着刘赐的眼睛,他仍是不敢相信,怎么一夜之间刘赐就能把这母女四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走了,刘赐到底是玩了什么把戏,他的目光又变得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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