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一个人在某处晃荡,或者在港口海边,或者在附近的山林里头。
虞紫宁明白刘赐为何会如此,或许只有她明白刘赐的心思。
一场变故不期而至,红袖骤然间病倒了,她从今年上来身子就不太舒服,但不见得有什么大的病症,只是经常感到疲乏,而那病症在一个月间骤然加重,让她卧床不起,刘赐请了名医来诊治,名医看了病症,很快做了诊断,这是红袖胸口的“恶疾”所致,据这位名医的判断,这般的恶疾是无法医治的,那胸口的恶疾会扩大,而后溃烂,直至把患者的生命耗尽。
对于刘赐来说这无疑是个可怕的噩耗,红袖实际上是他正室的妻子,也是同济会上下公认的大掌令夫人,多年来红袖为他掌管家庭,帮扶他掌管同济会,可以说没有红袖也就没有他今天。
刘赐想象过这些至亲的离去,但他始终无法接受红袖的离去,这是他最亲密的女人,是他女儿的母亲。
或许是因为此前红袖一直忍着病症,到了这恶疾爆发时疾病恶化得很快,不过一个多月的时日红袖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失去往日的颜色。
因为红袖的病症,他们的家族上下笼罩着悲戚,刘赐本来已经不太参与同济会的事务,因为红袖的病痛他更加不问世事,他每天守在红袖床前照料她。
在红袖爆发恶疾的两个月后,拉玛率领那白银大陆夷人的船队又来了,刘赐向拉玛求助,希望拉玛能医治红袖,拉玛重视和刘赐的友谊,他上岸来到刘赐家中,看了红袖的状况,他抱歉地对刘赐表示,这样的病症他也无能为力,但是他有一种药物,能够减缓红袖的痛苦。
拉玛为红袖施治了药物,果然红袖的病痛减轻了许多,她的神志也因此清醒了些。
红袖继续支撑着,又过了一个多月,她已是形容枯槁,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刘赐已经麻木,他默默地守在红袖的床前,看着红袖枯萎的过程。
这天深夜,刘赐一个人守在红袖的床前,此时是深秋时节,南方的初冬湿冷难耐,窗外的寒风呼啸,风吹进来,吹灭了烛火,只剩下一盏烛火在艰难地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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