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辅佐。先生即便舍得朕,也要看在太宗,仁宗,宣宗的面子上。”
李时勉听了,说道:“陛下之意,臣知道了,请陛下放心,臣从今之后,再也不提致仕之事。”
朱祁镇这才松了一口气,请李时勉坐下,说道:“先生从新安来,新安近况如何?”
提起新安,李时勉表情复杂,似乎有些高兴又有些无奈,说道:“陛下下令在新安开海之后,从旧港来的南洋船只,一日多过一日,特别是季风时节,一日数百艘,几乎要堵塞江面。而且南洋来的人,各色人员混杂之极,有作奸犯科之辈,混迹其中,甚至有本朝致仕士绅为盗贼所持。实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臣以为整顿新安港,已经刻不容缓了。”
“陛下即便不召见臣,臣有些话也是要说的,屯门港已经不堪重负,而且与新安太近,甚至有百姓混迹在船只之中,逃亡南洋。”
“臣以为当在偏远之地,另择新港,与百姓隔开。以塞百姓逃亡之途。”
朱祁镇一听,还以为新安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过是治安混乱。朱祁镇想想就知道,新安县的人口,一时间增加了数万。
这么多人员聚集,以这个时代管理水平,出事才是正常的,不出事才不正常。朱祁镇虽然对这一件事情并不是太在意。
他并不在乎所谓的百姓逃亡海外。
毕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海吃海,既然海上能带来财物,那么百姓对大海的向往是抵挡不住的。
但是对李时勉这些人来说,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太祖皇帝构建就是一个稳定农业国,所以开海弄得这么多钱粮,在李时勉看来,还不如新安县百姓逃亡之事重要。
朱祁镇也不好否认。
因为不仅仅是李时勉的观点,还是大部分保守文官的观点,而这大部分保守的文官,却是大明皇朝的死忠。
比如这位,历史他已经告老还乡。但是听说土木堡之变后,还派儿子向朝廷上书,请求选兵择将,出征瓦刺,迎回皇帝。甚至悲伤过度,没有几天就去世了。
朱祁镇只能顺着他说道:“却不知道先生选了何地?”
李时勉说道:“新安县南有小岛,名为香港,因为产出香木而得名,臣上岛看过,岛屿不小,而且有天然良港,臣以为让客商在岛上交易在,来往就要用船。既方便征税,也能阻止百姓出海。”
朱祁镇万万没有想到,香港这么名字,居然在这个时代由别人告诉了他。
不过细细想想也是自然。
因为新安距离香港太近了。在新安县范围之内,另外选择港口,李时勉的选择范围本来就不大。
选中香港,自然也是大概率时间。
或者这一件事情的本因也在于朱祁镇。
如果朱祁镇当初不选新安,而是其他县,估计而今报上来的,一定不是香港。
“也算是缘分了,反正这一辈子决计不会有什么维多利亚湾了。”朱祁镇说道:“既然先生想如此,朕哪里有不准的。”
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不上奏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新安海关毕竟与中央挂着勾,总要向上禀报一声。
朱祁镇说道:“却不知道新安市井如何,朕可是听说,而今新安有小广州之称。”
李时勉不得不承认道:“新安百业旺盛,每到南风来后,城中数日之内,集结数万人,新安城几乎不堪重负,已经准备另建新城了。每年关税都在五十多万两之上。以臣之见,这还有极大的发展空间。”
“假以时日,新安海关银过百万两,也不足为怪,堪称天子南库。而今臣来之前,新安库存银两,已经有百万之多了。只是臣以为天子富有四海,不当与朝廷争利,海关当归为朝廷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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