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裕见状,开口说道:“方将军,这一次令姑父在景东之战中大展神威。”
方瑾一听,说道:“你说的是武英侯府郭登吗?”
王裕说道:“正是。”
方瑾这才相信王裕乃是锦衣卫。
知道方家兄弟与武英侯府有亲的人不多,他们更不知道,方政的妹妹,也就是方家兄弟的姑姑嫁给了武英侯府的郭登。
毕竟郭登本就是武英侯府的旁支,不是嫡系,而且武英侯府因为爵位的事情,几乎打成一团浆糊了,郭登也得不到多少家族助力。
想来除却锦衣卫,谁也不会注意到。
方瑾说道:“姑父他怎么样了?”
王裕说道:“景东之战,郭将军手持铁弓,连射三象,破开象阵,以及记了破阵之功,在麓川之战后,保定侯追击思任发,一连大战数次,每一次都以郭将军为先锋,毛锐将军为后备。堪称保定侯的左右手。”
“此战之后,郭将军声名远扬,定能简在帝心。”
随即王裕将这一战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在景东之战后,麓川本部人马只剩下三四万人了,但是面对万余骑兵的追击,麓川军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
一路上丢盔弃甲,而且各路土司也纷纷出兵截击。
此刻麓川军只有不足万人了。
保定侯用兵拿捏非常老辣,一直给思任发留一线生机,让他断尾求生,只是断则断则,就发现自己身边没有多少人了。
方瑾听了思任发身边只有不到万人了。顿时安心了。
虽然他们过来不过数千人,但是好歹是生力军,而麓川军一路败退下来,如果还打不过,他就自个抹脖子了。
一想起父亲的仇,方瑾咬牙切齿的说道:“思任发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方瑾藏身之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老头也在问道:“明军追上来了吗?他们到那里了?”
此刻的思任发一点英雄气概都没有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了。
一连串的惨败,将他的志气消磨殆尽了。
“此刻还没有见到明军,想来明军这一段时间也消耗挺大的。”一个将领说道:“正在修整吧。孟瑛再强,他手下的兵马也不是铁打的,他们从昆明出发,已经飞驰千里了,连续七战,我们固然势穷,但是他们也力尽了。”
思任发双手捧着一个头盔,喝了一口水。
一路上败退,大多数容器都丢掉了,思任发想要喝水,也只能用头盔了。如果不是思家从元代开始经营麓川,而今已经有六七代人了。
思任发身边的军队,都是思家的死忠之辈,才能打败这么多次,还能待在思任发的身边,并不溃散。
但是思任发却有几分崩溃了,思任发说道:“我小时候在昆明当质子,沐家几个兄弟,都不正眼看我,好像我思任发就是他们的奴仆一般,沐英固然是英雄的,但是思家也是名门,怎么能被如此侮辱,我那时候就想,我一定要将麓川发扬广大。祖先的屈辱,一定要洗刷干净。”
“只是没有想到,到头来,我走上与爷爷一样的道路。”
“这一条路,当初爷爷也走过吧。”
他的爷爷就当初被沐英击败的麓川统领。也是当初带了麓川大军,号称三十万,用象兵做先导,但是被沐英以三万之众,正面击溃。
随即兵败如山倒,不可收拾。
“家主何必如此,而今只需渡过潞江,麓川还有百万之众,可以为家主效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思任发叹息一声,说道:“事已如此,已经打不下去了。而今大明皇帝已经派了襄王,就要封在麓川,我们连请降也不行了。”
“家主怎么能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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