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施放灵芽诀,给小鸡们补充点绿叶子吃。
慧娘给容容绣的紫草花棉靴也终于做好了,容容穿上,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她觉得自己画的花样能变成真正的绣花,这种感觉简直太美妙了。
容容也想给娘亲画一套好看的花样子。慧娘说,一想到绣在衣服上的花都是闺女画出来的,那可不仅是看上去美,而且她更会从心里觉得骄傲。到时候,她就穿着到平三镇去,让那的人都看看,她闺女画的花样子绣出来的花有多好看!想到这些,容容简直恨不得把所有时间都拿来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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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就要过年了。云伯阳和慧娘商量着,过年前要下一次山,留够自家吃的东西之外,把容容空间里的山货都卖掉,再买点年货,准备过年。
于是这一日,云伯阳又从王大伯家借了运柴车,载着慧娘和容容上了路。
山路上是一片冰雪的世界。周围的高山披上了洁白的圣装。树木褪去翠绿的夏衣,被冰雪包裹得如同玉雕一般。到处都是积雪,运柴车在满是积雪的山路上走得很慢,咯吱咯吱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里,在山路上留下两条清晰的车辙印。
出了大山,远处的平三镇也好似一座白玉雕成的小镇,所有的屋顶上都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道路两边也都堆满了雪。
今日是平三镇的小集,但临近年底,小集上人很多。与大集不同的是,小集并没有在润青山,而是就在平三镇的主街上。附近村子和平三镇自己的老百姓,都拿着自家产的各类东西,在主街两侧摆起摊子来。
云伯阳夫妻来得不算早,只在靠外头的地方捡了个位置摆上摊子。他们卖的东西也跟上次差不多,都是些山货,还有用山货做的小零嘴。
摊子摆好,云伯阳便赶上运柴车去小饭馆和药铺,把王大伯捎带的柴火和自家的药材拿去卖了。
慧娘拉着容容,靠墙根站着看摊。慧娘怕容容四处乱跑,便让她在自己旁边画画。
画多了山里的景色,镇上的风貌对于容容来讲很是新鲜。她有些贪婪地看着街道上的店铺、门脸,觉得它们的样子、颜色都很特别,特别的好看,也特别的有意思。
只是,当她把纸笔拿出来开始画时,又有些迟疑。平时她在家画画,都是一个人,爹娘很少在旁边观看,就算偶尔在旁边看,容容也觉得他们是很熟悉的人,自己没有感觉有什么压力。但是,今日是小集,街上的人很多,两边摆摊的,中间逛摊的,每个人都有一双眼睛。容容站在一边画画,行为跟大家不太一样,便会有人好奇地过来看她在做什么。容容不太喜欢这种在别人注视下画画的感觉。因此,在画了几笔之后,她放下了画笔。
慧娘刚跟两个大娘卖了几斤小零嘴,一回头,见容容没在画画,只是盯着街上看,便问,“容容,你怎么不画了?”
容容把心里的想法跟娘亲说了。
慧娘点点头,道,“嗯,我很理解你的感受。”她既没有批评,也没有强求容容必须画,而是道,“我觉得你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当街画画确实需要勇气。如果是我,我也会觉得不自在的。”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不过,如果是我,我会选择用看代替画。我会先仔细观察周围的事物,把想画的东西记在心里,等回了家再画出来。我觉得这个方法你也可以试一试。”
容容点了点头,娘亲对她的理解让她心头一松,就想按娘亲的建议去试试看。于是她瞪着大眼睛,仔细观察着街上的景物,试图去记住屋顶的曲线,门楣上的花纹和街上人们的动作。
过了不久,云伯阳回来了。他把运柴车拴在不远处的石桩上,走回自家的小摊。
慧娘问他卖得怎么样,云伯阳笑起来,“都卖了!药店陈掌柜说快过年了,还给了我们点赏钱。”慧娘闻言,脸上也浮起笑容。
“请问,这果子我能尝尝吗?”摊子前站了个仆从打扮的中年人,指着他们摊子上的一堆野山果问。
“可以啊!”云伯阳随手从一堆果子里拿了一个,递给那人。
中年人接过果子,在衣服上蹭了蹭,咔嚓,就咬了一口。
他嚼了两下,眼神一亮,又快速嚼了几下,把一口野山果咽入腹中,咧开嘴笑道,“请问,你们是刘修文刘老先生的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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