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道,“先生太老了!我还小呢,叫先生会把我叫老的,还是叫哥哥吧?”
容容撇了他一眼,这家伙确实年龄小了点,五官还有些稚嫩,且面白肤嫩,相貌清朗俊秀,确实不像学堂里的老先生。不过,娘亲说,人不可貌相。她对白羽的行为一直不太认同,心里就是不愿意叫,于是吐了吐舌头,道,“你可不像个哥哥,我才不叫!”
“我哪里不像哥哥了?比你大的男孩,你都该叫哥!”白羽眉毛挑起。
“你除了年龄大,哪儿都不像个哥哥。”容容数落道,“小安哥哥对我可好了,他会教我认字、背书,让外公夸我,还会给我好吃的,还说如果以后遇到坏人会保护我。你……你哪能比?你就光会把聚灵阵给弄坏!”
“嘿?我怎么就不能比了?”白羽语调升高,漆黑的眼睛瞪了起来,“我……我不是也把锐金诀教给你了?”
“就是不能比!你……你差远了!”容容的声音也有点高。
“嘿……?!”白羽眉梢高高挑起。
云伯阳和慧娘在一旁听两个孩子吵嘴,都不禁莞尔,全当没有听到一般,慢条斯理地吃着。
白羽呼呼喘了一会儿气,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细想容容的话,觉得其实她说得也没错。如果小安真的如她所说,自己确实做得也没有多好。当下,犹豫着对容容道,“要不……以后我也教你认字、读书?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我也一样保护你,好不好?”
容容又扒了一口饭,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问,“真的吗?”
“嗯。”白羽点头。
“你可别跟我棠棠表姐一样,说要跟我玩,结果把我的围脖也拿走了,把我的荷包也抢走了……”容容说起棠棠,皱了皱眉。
“我当然不会……嗯?你的围脖被人抢走了?我说怎么觉得好像跟昨天有点不一样,原来是少了围脖。”白羽疑惑道。
“嗯……被棠棠表姐给拿走了……”说到围脖,容容眉宇间涌上一些失落。
“那还不容易?把我那条给你不就行了?”白羽一笑,漆黑的眸子映着烛光,一闪一闪的。
“不要!”容容嘟起嘴道,“那是娘亲给你做的,我才不要!”
“唉……”白羽叹了口气,“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说着,手指掐诀,板凳晃晃悠悠飘起。
容容正想问他说的什么意思,忽见白羽已飘出了屋子。
云伯阳看着他的背影问,“干嘛去呀?”
“给她找条新围脖……”白羽的声音和他的人一起,消失在了夜空里。
……
外面的雪花继续飘着。
夜渐渐深了,云伯阳道,“容容,该睡觉了!”
容容合上手里的书问,“白羽回来了吗?”
“还没有,”云伯阳答,“你去睡觉吧,他回来了我叫你。”
……
清晨,外面一片迷茫。雪还在下。容容穿上她的粉色小袄,问,“爹爹!白羽回来了吗?”
“没有。”云伯阳端着粥进来,道,“先去吃饭吧!”
……
晌午时分,雪终于停了。
容容收了功,从小布棚里出来,见爹爹在院子里锯木头,走过去问,“爹爹,你在干嘛?”
云伯阳一边锯,一边道,“我想给你做个小画箱。”抬头见容容看着天上,又道,“有了它,你可以把画画的东西都放进去,以后出门时带上,就可以随时把想画的东西记录下来。”
“哦……爹爹,你真好!”容容笑起来,又问,“白羽回来了吗?”
“没有。”云伯阳低头继续锯。
……
傍晚时分,灰蒙蒙的天空渐渐暗下来。
云伯阳带着容容,在院子里打了几趟拳。直到身上呼呼冒起了热气,才收了拳。
容容抬头,天色渐暗,归巢的鸟如同一个个墨点,从天空掠过。
看了一会儿,脖子有点酸。
容容这才跑去帮爹爹喂驴喂鸡。
……
第二日,天色放晴,却刮起了很大的风。树枝摇摆间,积雪都被吹落到了地上。
容容瑟缩着,从小布棚跑回茅屋里,又画了一会儿花样子,念了一会儿书。
仍不见白羽的身影。
……
第三日早晨,云伯阳和慧娘正在准备早饭。
院子里忽然传来“噗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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