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跟晓宇说:“他们说,小明说你耽误了班级。”晓宇生气,“他这没人儿要的……”小宁说:“跟老师解释解释吧。”
教室门开了,是小明开的锁,今天天暗,他起来晚了。灯打开,有一个不亮。小明让小武去找后勤。后勤的工人师傅来了,上桌子,拧下灯泡,看了看,“不对,不是。”那灯泡不是学校的。小明说:“是,就是那个,没人动。”极力说,说得脸红。
“没有这样的,经我手儿没有。”那人不给换。
小舟站起来看,没看出来那灯有什么不一样。
小明黑了脸拎着笤帚开始扫地。晓宇喊:“掸水,全是灰!”
小明生气喊:“这不和泥了吗?”笤帚扔门后。
小舟去端水盆,回来放桌子上,擦凳子,又放凳子上,擦桌子。春丽来了不高兴,“怎么整的水,我每回是不都坐了?”
小勤拉小明到外边,说个事儿,给小高调个桌呗。小明说为啥呀?小勤笑说:小高家着火了,想换个地方儿。小明说:他家着火和换座儿有什么关系?不行,他个儿本来就矮,他动,要动的人多了!小勤的脸装笑,笑得太假,说:我来了以后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不了解这里,是你带我认识人,各处走……小明说:没啥。
春丽有一根铅笔尖折了,小舟悄悄把自己的新“铅笔拧的”给她,春丽不要,她用刀用惯了,刀削得心里踏实,光线不好,贴近眼睛,费点力。
小翠来了,坐自己座,脚在地上蹭了几下,问哪个值的日?都没扫地!小芝在那边说:我要不扫,不知什么样呢!昨天是小芝值的日,但今天不是她。今天是小勤。小勤在纸上写“小特务”,让小高看,小高看,指小翠说:“小特务!”小翠歪头,“你是大特务!”小高叨咕:长个脸蛋儿就得瑟。
上课,小明没有上好,反复琢磨老师知道了怎么办。课间装着写字不出屋,看看动静。小家拿两个钢镚儿,一分,二分,上面盖上纸,一手张开压住,一手握铅笔平涂,涂出钢镚的图案;拿那张纸去给人看,回来钱就没了,是让小民拿走了。小明没吱声。
晓宇上课也没上好。他经常看窗上——坏的地方钉了胶合板,有风嗡嗡地响;他等着老师批评。老师课上根本没提一个批评的字。课中朗诵时,说同学们读得很好,像昨天我们唱歌那样响亮,感情饱满。
放学了,晓宇红着脸和老师解释昨天的事,“我站到边上队伍里了。”老师笑了笑,说:“我当时急坏了,人家问我,你们节目上不上,我说人没来,可能病了。”“让甄艳一个人唱呢?”“是以你为主的。”晓宇脸红了,“我……”想说衣服不行,没说出来。老师说:“也没啥,以后有机会。风大,快回家吧。路上注意呀。”老师叫小明打些水往走廊掸一掸。小明听了心里欢喜激动,马上去做。然后又偷偷换上了那个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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