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子飘。小林说你家狗掉毛了啊,你给扫喽。晓宇说掉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不掉头发啊?
到家,晓宇不让狗进家,“在外边,掉完了毛再进来。”
掏出兜里的啪叽,一遍一遍找,反复看,就是没有彩色的那张。玩的时候他看到,就想要赢那个,但跟小兵又不能太认真,装得无所谓的样子,结果输了。小爽塞给他一把啪叽,给他心里一些慰藉和希冀。他把兜布翻了出来,又掏了几遍其他的兜,还是没有那张啪叽。他把啪叽重捋一遍,摆在炕上,一个个,都不是。小成来了,看好一张,画下来,留着回去刻啪叽戳子。
小林骑在车后座吃小水萝卜,用手指甲剥皮,用牙一圈圈啃,辛苦之后,咬白白的心儿。
严婶回来带了一枝小桃红,开满一溜粘稠的花,插到一个酒瓶子里,然后往瓶子加水,淹没了跟儿。小秋说:“香!妈,家里的活儿,小林啥都没干。”严婶没说小林,只要他不出去就行,就不让他跟小五这样的人玩。
“小五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儿!”严婶说。
“一个小孩子能坏到哪去。”严叔不以为意地说。
“他偷……”
“兔子不吃窝边草,他还能在家跟前儿?”
“鸡都上房了!”严婶冲窗户喊。鸡想出去,借助一堆柴禾飞到煤棚。它在棚上走着,寻找地方往下来。“别让它上人家。”严叔叫小林去把它赶回来,小林让小秋去往回赶。严婶这才反驳道:“什么小孩子,都是半大孩子,都跟你一边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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