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回自家院子看见小爪印儿,那是耗子的脚印,奔向仓房。他开锁进仓房,翻得乱七八糟,没有找到。
冰场,有杂物,跺跺脚,不平啊。晓宇拎一桶水浇上,地平了。小盈说:“能玩了吗?”晓宇说:“不能!”已经冻上了。冬季是等待的季节,但孩子们在这个季节没有等待。
小林说:“倒的那水是什么水,是不是尿尿的?”晓宇蹲着弹球儿,仰头说:“你家白天在屋里尿哇?”
用红墨水画线,再浇上一次水,加一层冰。原先划的容易模糊,反复划,有人玩赖。划的深,有坷儿,琉琉停。
立本试弹琉琉,他虽然不常玩,但弹得有准儿;不管什么场地,弹一次远,二次偏,不出三次必中;再弹,还一下打俩。
小辉穿小红棉袄出溜溜,棉袄是鼓的。小林眯着眼:“你里面什么东西?”小辉躲开他,小林拽她,“我看看。”
晓宇说:“人家女的东西你看啥!”
小辉是在炕头儿热乎了手焖子,揣起来找立本。老人说,人往往是为了某个人做事的,为其紧张,忙碌,有劲头儿有奔头儿。如果心里没有这样一个人,就懈怠了,就沉寂了,精神世界就荒了。人心中必须得有个人儿。
人来得多,小辉没把那手闷子拿出来。
冰场浇了,冰面平,小辉拿笤帚打扫。
小孩们不能进入大孩圈,就自己玩。玩得热闹起来,就围了一圈人。进冰场里的人蹲下又起来,很有精神。小全弹得可准了,他画的冰场,所以就准,他就这么认为的。有大孩子来看,玩得不错,也加入进来,输了打赖,说小孩不会玩,不懂规矩。其实小孩什么都懂,弹得好的不在大孩之下,但大孩的的圈子却不准进入,就是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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