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瞿远双眸赤红如血,就要冲将上去,赵信见得,连忙把他拉住,瞿远瞪着赵信,赵信却没搭理他,而是向大伙儿沉声道:“你们当中可能还有人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厮杀,要不要为了瞿什长的乡亲报仇而去搏命,这里,我想说两句,如果换个身份去看,要是你们的亲人被杀了,你们会怎么想?”
顿了顿,赵信见大伙儿都在琢磨自己的话,赵信又道:“瞿远是集宁人,陈棋是真定人、我是巨鹿人,吴袭是保定人…总而言之,咱们都是北地男儿,都是汉家男儿!”
“今日瞿远的乡亲被杀了,我很愤怒,很生气,我在想,到了明天,是不是就该轮到真定人、巨鹿人、保定人被杀?”
“元狗无道,我等汉人过得生不如死!咋们为何参加红巾义军?不就是为了灭杀鞑子,恢复汉家衣冠,让天下所有汉家百姓都可以好好活下去,血仇当需血来偿!”
说完,赵信长出了口气,见大伙儿情绪有些激动了,又是道了一句:“我的话就是这些,现在还有个机会,一会儿厮杀的时候,不想去的就留在这里!”
瞿远眼眶红红的,哽咽地看着赵信道:“赵兄弟……”
赵信微笑着止住他,转头就走,身后十七人也立刻跟了上来,一个也没有落下。
一路上,赵信带人始终跟在元军身后,瞿远几次红着眼睛想要冲上去,都被赵信喝止住,因为经过之前的剑拔弩张,元军显然加强了戒备。
随着时间推移,赵信也有些焦躁起来,他估了估方向,干脆沿着元军南下的路线绕道向前,经过一片小树林时,让大伙儿钻了进去,提前埋伏。
此时已至黄昏,日头斜斜西沉,众人在林中等候着,吴袭有些嘀咕了,他问道:“赵什长,元狗会进来么?他们不会绕过去吧?”
赵信略一沉思,肃然道:“应该不会,看这天色,当是歇宿的时候了,这片林子比较适合扎营,不过也不好说……看运道吧!”
大伙听了也不再言语,只是紧张地盯着林子外面,过了一会儿,林子外面果然出现了元军的身影,赶着牛车懒洋洋地往这边走来。
离得近了,牛车停下来,那三个弩手持弩就向林子内走来,赵信示意大伙儿藏好,众人心中都是一紧,靠在树后的缩了缩身子,躲在灌木后的矮了矮身形,骑在树上的也小心地把吊在半空的腿收了回去。
那三名弩手小心翼翼地进来,略略查看了一番,便要退回去招呼同伴,赵信藏在树丫上,正好就在三名弩手往回退的地方,眼见弩手就在自己脚下经过,一咬牙,大喝一声:“动手!”便从树上扑了下来。
三名元军弩手靠得很紧,猛然听见树上出喝声,不禁吓了一跳,身子一哆嗦,扭头往上看去,就见一个黑影顷刻间压了下来。
赵信扑下去的效果出奇的好,直接便将三名元军弩手扑翻在地,紧跟着冲过来的两个义军兄弟也扑上来按住三名元军弩手的手脚,瞿远、瞿义、陈棋则挺枪就往空隙中扎了下去。
只听几声惨呼,三名元军弩手顿时去见了他们的长生天,赵信捡起弩手遗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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