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架势,张煜应该是对她有意思了,许静好像也不太拒绝。邓启先默默的祝福他们俩“尽快拉埋天窗”。
快到凌晨的时候,茵茵开始示意邓启先该回去了。想到半夜三更还要赶回那个偏僻的小山村,心里就发怯。无奈是坐别人车来的,邱东健还没要走的意思。他又是老板,大家都没走,也不可能结帐走人。只能等了!
年轻人都能玩,若不是第二天要上班,可能要到KtV关门才走。结帐出来已经凌晨一点。张东健发动车子,又是一阵劲爆dJ,已经昏昏欲睡的茵茵霎时间被惊醒。来探邓启先晚上被老鼠嘈醒,后来又被邓启先的梦呓吓着,整晚都睡不安稳,今晚又乱了一晚,早已人疲马乏。
“把音乐关了,注意开车。”蓝亦晴拍了一下张东健。
“遵命老婆大人!”兴奋点还没过,整个人都在兴头上最喜欢听劲爆的音乐。
“你们两个今晚还回老家吗?”蓝亦晴回头问。
邓启先看向茵茵,想了一下,说:“回吧!”
“还回那个小山村干嘛,城里没有地方住吗?要不我开房给你们。”邱东健骂骂咧咧的一脚踩油门,汽车嗖的一声窜出去。
“哎,小心开车。”邓启先拍了拍他的靠背。未几,又疑惑问道:“你要载我们去哪?”
“去酒店开房啊。”
怎么好意思又让人家破费呢!邓启先心里不安,说:“不必了,你搭我们回外贸局吧。”
“好哩……”邱东健方向盘一转,拐进了另一条车道,直奔外贸局。喝了酒的人,开车就是随意,吓得后座的茵茵一个劲抓着邓启先的手臂。蓝亦晴忙不迭的喊他开慢点。邓启先暗暗叫苦。自从秀梅出事后,他就忌讳喝酒。现在又胆战心惊的体验飙车,更是打心里讨厌喝酒了!
车开了一路就担惊受怕一路,总算平安到达。下了车,进到大院,周围静悄悄的,昏暗的路灯是静候夜归人的忠实站岗者。邓启先拉着茵茵的手,穿过花坛,摸黑上到二楼。高根鞋敲着预制板的楼面,响成一串快乐的音符。第一次带女仔回来,邓启先抑制不住的心通通直跳。
一直幻想着过二人世界,真正两人在一起了,又本能的拘谨起来。茵茵环视一遍这面积不大的一厅一房,陈设简陋。一张旧书桌,几把椅子,沙发上堆叠着几摞旧报纸。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你这房子可真素哦!”茵茵笑着说。
“是啊,主要是很少待在房里。白天上班,晚上又出去应酬,回来都很晚了,没什么心思收拾整理。”
茵茵笑嘻嘻的看了看他,问:“今晚怎么睡?我原以为至少是一厅两房吧!想不到堂堂的外贸局职工宿舍竟然是这样子。”
“这只是单身宿舍,有家庭的大多搬出去了。在玉城市的旧街那边有单位的集资楼。”
“原来如此……”茵茵点点头。人放松后,睡意便来袭。相比邓启先老家,茵茵更喜欢外贸局的职工宿舍,至少没那么多老鼠。她进房间抱了一床被子出客厅,往沙发上一放,说:“今晚委屈你了,在客厅将就一晚吧。”
邓启先呵呵笑,也没说什么,洗漱完毕,往沙发一躺,熄了灯,准备睡觉。周围漆黑一片,邓启先的思维却异常活跃。隔一堵墙的房间里就是茵茵,她睡着了吗?明明对她有渴望,却又要装绅士!他狠狠的翻了个身,故意制造声响,以期吸引她的注意。无奈茵茵连日的奔波,在石砰村又睡不安稳,早已进入梦乡。
辗转反侧,念兹在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然没激起一点水花。邓启先越想越气,明明早已突破那层关系,却在客厅里睡沙发!思来想去,决定回房间睡,茵茵若问起,便说客厅里蚊子多,嗡嗡叫睡不着。他抱着枕头,蹑手蹑脚走进房间,待眼睛适应里面的光线后,轻轻的躺在床沿边上,慢慢向里边挪。
茵茵正面向床里睡,薄薄的被单盖在身上,犹显玲珑的曲线。邓启先心中一荡,从后面抱住了她,埋头在秀发中,淡淡的香味氤氲萦绕,冰封的心开始融化,一汪清泉从心底汨汨涌出,慢慢溢成春色一片。
茵茵悠悠醒过来,翻身看着邓启先,四目相对,静默无言。此时无声胜有声,彼此心中燃烧的火透过眼睛早已传递给对方。热烈而绵长的亲吻,一切都顺理成章,如漆似胶,缱绻缠绵……
早晨的阳光轻轻爬上窗台,把深色的窗帘照成一抺亮光。茵茵接收到了阳光的热烈,从熟睡中醒过来。邓启先还没醒,英俊的脸上荡漾着笑意,应该又做梦了吧。茵茵心中涌动着笑意,拿发梢撩拨着他的嘴唇。痒痒的感觉,邓启先用手抓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到茵茵正冲着自己笑。
“醒来了,昨晚好睡吗?”茵茵笑着问。
“嗯嗯……”邓启先点点头,抱着她,又闭上了眼睛。
这一睡,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外贸局的同事已经上班,看到他们俩从宿舍出来,心中已经明了。见到邓启先都挤眉弄眼的笑。邓启先也不躲避,他就是要昭告天下,茵茵已经是我的女人。
茵茵在玉城市逗留了五天,这五天,她的足迹踏遍了石砰村的各个角落。虽然没有广州的繁华富庶,但因为和爱人在一起,再平淡的风景也有了令人动心的地方。爬的山虽然没有特色,甚至连白云山都不如,但因为有了爱人陪伴,牵手看夕阳也很美……
这五天因为有茵茵的陪伴,邓启先阴郁的脸慢慢有了喜色,笑声也多了起来。他明白,不能再沉溺过去,生活还要继续,要承担起作为男人的责任。感激所有遇见的人,无论是好还是坏,都让自己成长,不断完善。
茵茵回广州后,外贸局开始流传邓启先的老婆可不简单,是大城市的女孩,岳父还是某某局的领导。邓启先也不解释,反正怎么解释都会有人说是非。现在刚好用新的流言掩盖上一次翻译事故的流言。他已经学会在流言中生存,并且善用流言为自己拓展空间。这不,现在同事们对自己又开始恭敬起来,不花成本的流言,其实也有好的一面。邓启先自我解嘲,聊以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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