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饭食要差!住宿要差!一切用度,包括车辆器物统统要差!总之要不断欺负他们,折辱他们,让他们憋气,窝火,恨不得拔剑砍人!”
小班登打了个哆嗦,嘟囔道:“好吓人,好像要吃人一样。也不知这个姓王的怎么惹到了咱们陛下。”
乌盖微笑道:“陛下如此行事,必有道理。”
王元入住了传舍,想要好好休息休息,洗洗身上的风尘,没想到一进房间,一股酸臭味迎面袭来,王元顿时捂着鼻子出来,命从人去找负责接待他们的侍郎何欣,找了半晌没有找到,说是何侍郎将他们接到传舍之后便去向皇帝复命了。
从人找到传舍吏来回话,当着王元的面斥道:“王将军乃是大将军的使者,是皇帝陛下看重的客人,你们怎么敢如此怠慢?”
小吏抬头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王将军是贵客,县丞命我好好伺候,什么都是我亲自安排的,怎么就怠慢了?”
从人看着他慢悠悠的样子,一股怒气慢慢升起,喝道:“将军的住处狭窄,气味难闻,难以入住,还不赶快换一间好房来!”
“换不了!”小吏当即说道:“那已是最好的一间,再换还及,及,及不上那间!将军,小人一见贵客就说话不利索,将军勿怪。”
“你急死我了!”从人看了看脸色铁青的王元,说道:“你们就没有别的传舍吗?”
“有,”小吏张着嘴,半晌接不上来,“有,有就怪了,本县独此一家,别无分分号!”
“算了!”王元喝道:“我住院子,支帐篷!”
从人喝道:“还不快去给将军打打打水去!看你把我都气嗑巴了!”
小吏慢悠悠地走开,命人打水送饭。
等到王元的帐篷支好,水和饭也没送来。从人又去催,小吏道:“水井的辘,辘辘坏了,修好了辘辘,打了水,倒进锅里,才发现锅,锅漏了,刚换了口锅,烧了水,发现米,米不足了,现已派人买米,米去了。”
从人顿足道:“你们如此怠慢,将军发怒可如何是好?”
他战战兢兢地去回话,果然王元勃然大怒,一脚将他踢到一边,拔剑击地道:“放牛小儿如此欺我!士可杀不可辱,我要回去整兵,与之决一死战!”
说着便要回陇西去,一同来的杜陵连忙将他抱住,将他拖到帐中,说道:“将军受大将军重托,代他来请罪,本就是来受气的。将军若是受不得,当初便不该应下,既然应了,便要受得住气,否则如何向大将军交待?若是因将军一怒而去,皇帝兴师问罪,大将军因此受累,那岂不是将军的罪过?”
王元冷笑道:“大将军委曲求全,恐怕也未必得周全,倒不如拼死一搏,鱼死网破!”
杜陵吓得满头是汗,说道:“切莫再说这种话,将军即便要战,也要等回去再说,将军若再如此,恐吾等没命回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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