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势。
邓晔道:“刘秀用兵不过如此,徒有虚名耳,待刘得兵至,夹击之下,其军必败。”
可等了两天,没等到刘得军的消息,却等到了后方的坏消息。
刘秀麾下汉忠将军王常袭守井陉隘口,断了邓晔军的后路,也断了他后方粮道。消息传来,邓晔诸将皆陷入慌乱之中。
邓晔道:“如今之势,有进无退,只要击败当面之敌,就食绵曼,便可攻略常山,纵横河北。”
第二天又亲自率军挑战,可刘秀深沟高垒,只是固守,并不出战,邓晔连攻两日,不能攻拔。
此时军中的恐慌情绪已经开始蔓延,士气低落,军无战心。又过几日,军中开始乏食,刘得之军却迟迟未见。邓晔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果然陷入李左车所说的绝境。
到了这时,连邓晔也已经慌了,他下令退军,试图回到井陉谷道,退回太原境内。可大军一动,刘秀军便即拔营,紧随其后,像是盯住了猎物的野狼。
士卒开始逃亡,邓晔连杀数人,不能阻止,回身与刘秀军索战,刘秀军却又停住,谨守阵地。
如此又过了两天,营中欲发混乱,邓晔下令全军急撤,退往井陉口,到了隘口,却被王常军扼住归路。
此时身后的刘秀突然纵兵出击,猛攻汉军,一战破敌,邓晔全军崩溃,带着身边数百人狼狈逃蹿,逃到石邑附近,被石邑县尉阻击,乱箭齐发,邓晔殒命当场。
刘秀破邓晔军后与王常合兵,入井陉谷,欲乘胜进入太原。亏得杜广国见机得快,拔营急退,回到太原郡边界的一处险隘之处,据险固守。
井陉谷道就是如此,攻出去难,攻进来也照样艰难,杜广国据住险要之地,一时也难攻下,刘秀也不强攻,随即撤军。
真定王刘杨得知邓晔兵败被杀,急火攻心,脖子上的大包脓发,卧病在床,每日缠绵病榻,苦叫之声不绝。
过了几日,军中突然哗变,将领们杀了临邑侯刘让,带兵冲入王府,将刘杨一并诛杀,献城投降。
耿弇乘胜进兵绵曼,刘得不能抵挡,见大势已去,挥刀自尽,其军皆散。
真定国叛乱历时四月,被刘秀平息。
刘秀大大地松了口气,近一年来他屡屡败于小皇帝刘钰之手,如今歼灭两万南军精锐,兵威临于太原,总算是扳回了一城,给了长安小皇帝一个下马威。
不过刘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井陉大败之后,河东的田况军发力,大败邓禹,邓禹无奈,率军退回河内,正遇前来接应的邓晨,两军合兵,守住箕关隘口,田况兵不能进。
如此建武汉与建世汉以太行山为界,进入一个相对稳定的相持状态,有太行山横亘其中,谁都不能越山而入。
田况还要整兵进取,却收到小皇帝的诏书,命其固守河东、太原、上党一线,将建武汉军隔绝在太行山以东。同时厉兵秣马,准备军资,以为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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