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东向。因为大司马夺了偃师,陛下大肆赏赐,如今若是偃师丢失,陛下必定震怒。大司马想过没有,到时谁将为此事担责?”
朱鲔道:“河间王主持关东之事,当然以他为首。”
“不然,河间王可以未交接为由,将大司马推出去搪塞其责。如今洛阳并非善地,岑彭大兵压境,一个应对不善便是损兵折将,大司马为何迟迟不交权与河间王,而将自己置于险地呢?”
“以宋某看来,大司马正应当召集诸将,将公事交待清楚,河间王受陛下委托,不得不接。之后再有什么事,也与大司马无关。若是此战落败,河间王当负其责,或许陛下会明白固守洛阳才是上策,重新启用大司马。”
“可若是刘茂小儿获胜。。。吾料他不是岑彭的对手。”岑彭当年曾在朱鲔手下任过校尉,作为老上司的朱鲔对岑彭的能力十分清楚。
宋谈笑了,“大司马,最差不过就是回长安,在家里好好地享清福喽!”
第二天,久未露面的大司马朱鲔突然召集洛阳全体将领及官员,当众将虎符和印信交与河间王,之后便退回府内养病,闭门不出。
刘茂正式上任,第一道命令就是令正在攻击缑氏的镇东将军王虎回军洛阳。之后他又命穆弘和崔秀各率精兵一万,与濮阳将军芳丹一道,歼灭平仓之敌,夺取孟津,窥伺河内。
至于偃师的孟津将军任尚,刘茂下令其坚守,不得后退。
刘茂指点着舆图道:“平仓之敌,应是河内之兵,非是精兵,只是为了分我军之势。岑彭自东而来,尽率其精兵,指向偃师。偃师城虽小却固,任尚率精兵一万五千驻守,岑彭要攻下,肯定要费不少力气。寡人料其定以围困为主,却伏精兵于路,要打洛阳之援兵。这是他为我军预设的战场,寡人偏不去救,却派精兵攻彼弱兵之平仓,进兵孟津,威逼河内。孟津只是渡口,工事不固,易攻难守。寡人倒要看看,岑彭会不会救孟津。”
刘茂的战略很明确,就是看轻偃师,看重河内,即便偃师丢了,只要汉军进入河内,就可以为所欲为,想打哪就打哪。而岑彭的选择就少了许多,因为建世汉在关东只有洛阳一座大城,新安和宜阳都是要塞之地,易守难攻。岑彭的攻击目标好似只余偃师一处。
几天之后,前方传来战报,濮阳将军芳丹与穆弘、崔秀会师于平仓,平仓敌军眼见不敌,主动撤走,三个人在身后追杀,斩首上千。之后三人挥兵向北,直抵孟津渡。
此时孟津渡集结了汉军四万余人,全是精兵。孟津渡守军刚刚集结河内之兵两万,又有平仓退回之兵一万余人,一共三万余人,双方就在古老的孟津渡口附近展开厮杀。
刘茂又命以东方婴为首的几名洛阳年轻将领,各领军三五千不等,携带山饼等随身口粮,北入邙山。
若是岑彭援救孟津,自然要走邙山北部的一条狭长通道,那时洛阳诸将可利用本地人熟悉地形的优势,不断骚扰敌军。
一时广阔的伊洛平原上战云密布,大战在即,双方都在调兵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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