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鲔听说宜阳失守,函谷关被攻,惊得装病都装不下去了,立即从榻上跳起,身体迅速痊愈,然后连忙召苏茂等洛阳将领相见,大有重新接管洛阳之势。
朱鲔道:“我已经卸任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本来洛阳的事我是不管的。可是如今情势危急,作为大汉子民,朝堂之臣,不能眼看着洛阳陷入危局而不闻不问。诸君对眼下的局势有什么看法,都说一说,看能不能想个法子扭转局势。”
苏茂说道:“本来只需谨守洛阳,便可保无虞,河间王轻启战端,以致有宜阳之失,宜阳一失,洛阳危矣。如今驻守新安的濮阳将军也在军中,新安兵力薄弱,若是新安有失,则洛阳将与函谷关断开联系,断难保全了。”
洛阳令道:“河间王年轻气盛,这一次置洛阳于危险之地,使敌军兵临函谷关,关中震动,陛下受惊,委实是。。。有些冒失了。”
苏茂道:“我这就差人去请河间王回兵,退保洛阳,夺回宜阳!”
又有人道:“濮阳将军还是速回新安主持防务为好,如若不然,洛阳也可派兵过去,帮助守城。”
苏茂道:“新安是一定要守住的,是不是应派兵过去?”
朱鲔道:“依我看还是不要轻动,贼兵也可能直扑洛阳,还是让濮阳将军回军为好。”
众人商量来商量去,竟是按兵不动,只派人去催促刘茂和芳丹回军。
刘茂收到消息,回答道:“宜阳虽失,新安尚在,应增兵保之,洛阳尚有精兵十万,何须多虑?着苏茂点兵一万,增援新安。待我击退面前之敌,即回军夺回宜阳。”
这命令传了回去,不久即收到回信,苏茂道:“如今洛阳兵力太薄,无法出兵援助新安,还请河间王与濮阳将军速速回兵。”
刘茂怒道:“他还想临阵抗命不成?”
当即要派人回去诘问,被蒯路拦住,“大王,如今之计,万万不可强逼朱鲔苏茂等人,否则容易生变,还是稳住他们为好。”
芳丹也道:“新安城固,有山河之险,城内有精兵一万,足可守卫一时,我已差人回去送信,要他们加强防护,渑池也有一万兵马,两关临近,随时可相互支援,大王不必过于忧心。”
刘茂说道:“如今不能后退,我军一退,军心震动,将士们必以为洛阳有危,人人思归,皆无战心,彼时敌军尾随直追,恐怕洛阳都要危险了。”
刘茂想得清楚,现在只有一条路走,击败当前之敌,即便是新安也丢了,只要他打败了面前的敌军,封闭伊洛平原,那么新安敌军也不能坚守,不得不退兵,到了那个时候,岑彭能不能安然退走都不好说。
如今知道岑彭在宜阳,那么面前的敌军就是冯异,敌军大概也是十万之众,岑彭长途奔袭,最多带走三四万人,因此河对岸六七万人总是有的。
如今他知道为什么敌军转攻为守,冯异是在等岑彭的消息,一旦岑彭得手,便可威逼洛阳,或者杀到刘茂的身后,两人夹击,刘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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