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皇帝陛下所料,颍川襄城成为两汉争夺的要冲之处。
建武汉颍川都尉侯进率军一万从临颍北上,直抵襄城城下。新任县令孔毛大惊,向穆弘道:“奋威将军,襄城狭小,城墙低矮,敌军太多了,不如退兵郏县,固守待援。”
穆弘眼睛一瞪,“为何要退?”
孔毛也很奇怪,“城小兵微,不能固守,不退又能怎么样?”
“当然是打啊!”穆弘更是奇怪。
“可是外面那么多人。”
“不多,顶多一万多人。”穆弘伸头向城墙下面看了一眼,喊道:“开门,迎敌!”
孔毛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奋威将军穆弘,心里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做法,在他看来,穆弘这是以卵击石,螳臂挡车。
虽说襄城并不坚固,好歹有道城墙挡着,穆弘手下有一千精兵,再发一些城中青壮,凑上几千人,还是可以靠着城墙守一守的。可奋威将军就这么一挥手,就放弃了可做为屏障的城墙,带着他的一千骑兵出城迎敌去了。
孔毛不敢拦,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搓手,嘟囔道:“这不是送死吗?这不是送死吗?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他回头看着那些新晋的同僚,他们有的人如他一样紧张,有的人脸上却隐隐带着喜色,可更多的人却或低着头,或拢着手,一副事不关已看热闹的样子。
孔毛心中一动,为什么他们都不着急?若是敌军入城该怎么办?
敌军这个词刺得他心里跳了一跳。
刚刚几天前,奋威将军带兵来的时候,城内人都喊着:“敌军来了!敌军来了!”如今又是这一句:“敌军来了!”
到底谁是敌军?
孔毛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同僚没有忧色,为什么他们不怕敌军,因为敌军只要足够强大,立刻就能变成我军。
这些官吏都是墙头的草,随时准备随着风倒下去。
孔毛心中有些不忍,虽然他是被赶鸭子上架当上县令的,但这确是他从未作过的大官,还没坐热乎呢,就这么丢下,孔毛舍不得。
官职与身家性命比起来究竟是小事,可是万一呢,万一奋威将军胜了呢?孔毛虽然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可终究还是抱了一丝希望,俯身在城墙上向下观望。
他吃惊地看到,奋威将军的大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前移动,穆弘率领一千骑兵,像是牧人放羊一般,在后面驱赶着敌军,那看起来浩浩荡荡的敌军此刻正浩浩荡荡地向后奔逃。
孔毛突然兴奋起来,他大叫道:“看!敌军溃了,敌军逃了,我军直是威武啊!”
那些方才还事不关已的官吏也随之活跃起来,纷纷嘲笑敌军的不堪一击,为奋威将军的勇猛惊叹、折服。
穆弘一战击溃侯进军,调转马头回襄城。襄城官吏风吹草低地拜了下去,迎接将军凯旋归来。
孔毛打仗不行,张罗杂事却是一把好手,不管是人吃的酒饭,还是马匹的草料,都准备得妥妥当当。
穆弘正在饱餐酒肉,忽然有人来报:“将军,又有敌军来了,这回是从西边来的,好像是另一拨!”
“不管是山里的猪,还是圈里的猪,都是猪!”穆弘将碗一放,嘴一抹,大喝道:“迎敌!杀猪!”
现在孔毛再不怀疑了,只是问道:“将军,开城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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